“夫人慎言。”
“娘,话可不能乱说。”
父女二人齐齐开口,文夫人吞了吞口水,这才惊醒过来,她适才说了什么话。
“别这么看着我,不过玩笑几句,皇后娘娘可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娘,您忘了,人心隔肚皮,城府这种东西可不是每个人都没有的。”
像她今日这样,可不是吃了一个大闷亏吗?这都是缘由她忘了提防惹下的祸事啊!
文夫人努努嘴,“好了,我一定提防,小心祸从口出,行了吧!”
另一边,沈瑶气冲冲的从这边离开,走到半路,又停了下来。
“娘娘,怎么了?”碧荷问道。
若叫她说的话,皇后娘娘就应该当个甩手掌柜,把这些事交给慎刑司的去查就是了。
这次有邱大人当了见证者,这事才那么简单,否则,皇后娘娘劳心劳力了一番还不讨好,还把自己气得够呛。
沈瑶捏着自己的手腕,冷冰冰道:“叶山,你去,守着陈杏红,一醒,立马给本宫送出宫去。”
清泉殿,邱夫人到处转悠,想跟文夫人母女二人攀上交情,不诚想,四处都没有找着人,连自家那个傻儿子都不见踪影了。
苏洛辰忙完事,便来了清
泉殿,正好看到邱夫人四处张望,便迎了上去。
“姨母。”
邱夫人朝苏洛辰看去,笑了笑:“洛辰。”
“姨母,表弟呢?怎的放您一个人在这里?”苏洛辰免不了数落邱亭几句,明知姨母是第一次来参加宫宴,对这些人都不熟悉,他还敢放任姨母一人。
正说着呢,邱亭打了一个喷嚏,刚好从外头进来,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娘,表兄,你们两个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哟,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苏洛辰调侃了一句。
邱亭走进,对着苏洛辰耳语了几句,邱夫人也听到了,顿时惊呼出声,“什么?文姑娘……”邱夫人捂住了嘴,压低声音了才又问:“那她没什么事吧?”
这个姑娘可是极其合她眼缘,她还想将她收做儿媳妇的。
邱亭摇摇头:“皇后娘娘过去了,儿子换了衣裳,身上暖和后便过来了,具体的,并不知。”
“那我也过去看看。”邱夫人说着就要让邱亭带路。
邱亭没动,“娘,咱家与文家并无交情,您怎么去看人家?”
苏洛辰也出声,“姨母倒也不必如此急迫,等文家姑娘没大碍,晚宴时定会出席,届时,您便可寻
个机会,同她们交谈几句了。”
苏洛辰算是看出来了,姨母这是看上那个文姑娘当儿媳妇了。
邱夫人也觉得侄儿言之有理,便不再强求了,带着他们两个到一旁喝茶烤火去了。
诸位夫人可是盯上苏洛辰和邱亭好些日子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今天来了,又一直不见他们的踪影,这会儿看到了,立马围了上去,跟邱夫人攀谈起来。
儿女婚嫁,自古都是由父母做主的嘛,看他们两个对邱夫人尊敬有加,便猜测邱夫人做得了主,便殷勤了几分。
邱夫人虽有几分不舒服,但也没有表现出来,与她们周旋。
御书房内,北君澜跟骆厢讨教了半天,事无巨细的都记载下来后,又真心实意的跟骆厢道谢。
骆厢可不敢当这个谢,“皇上多礼了,只要对瑶妹妹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北君澜,气死我了……”沈瑶大摇大摆的进来,嘴里还吵吵着,掀开珠帘看到骆厢也在,惊讶极了:“咦,厢姐姐,你不是找孟姐夫去了吗?怎的在这里?”
骆厢也没有隐瞒,将北君澜找她的意图皆数说了,最后道:“瑶妹妹,你可是有福了。”
沈瑶有些意外的看了北
君澜一眼,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似的,嘴上却矫情道:“哪有嘛,他也就会这些蠢笨的法子了。”
“有这心可比什么都强了,你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厢姐姐教训的是,我改。”沈瑶嬉皮笑脸的,走过去挨着骆厢坐下。
骆厢也笑。
北君澜看着沈瑶心情好,自己也高兴,但是他没忘她刚进来的时候说了一句‘气死我了’。
“说说吧,不知何事惹了我家娘子,气得眉毛都拧巴起来了。”
北君澜问起,沈瑶这才收了笑,‘哼’了一声,“还不是那个老倔头文尚书,他女儿都快被欺负死了,他还心宽得很,竟让我饶了陈五品一次。”
“陈五品?”北君澜一直待在御书房同骆厢讨教,还不知文茹玉和陈杏红落水的事。
“是啊,就是那个陈五品,他女儿包藏祸心,害了人,本宫将他叫来,他还不知悔改,文尚书求情的话音刚落,他便顺杆子往上爬了,可不是讨人厌得很。”
沈瑶噼里啪啦几句话路将那些事都给说清楚了,只不过提起文尚书那个老古板,她就气得很。
骆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照这般说,这女儿只怕不是亲生的吧!”
女儿都要被欺负死了,还说得出这种话,很难不叫人怀疑啊!
“咦,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沈瑶眼睛亮了一下,莫不是文夫人给这位文尚书戴绿帽子还被正主发现了?
北君澜揉了揉眉心,及时出声,以免沈瑶跟骆厢两个再天马行空的乱想下去:“没有这个可能。”
沈瑶眨巴眨巴了眼睛,“为何没有?”
“文夫人和文尚书可是青梅竹马,文夫人不可能给他戴绿帽子。”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笨,我要知人善用,必定要调查清楚,暗卫营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早在他有意要将文尚书调任回京担任礼部尚书时,他就让暗卫去将他的底细都查了个干净了。
沈瑶撅了噘嘴,还有些遗憾,“既然是亲生的,他又为何半点都不着急?”
“想必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没有大碍了,不愿意将事情给闹大,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毕竟他家女儿还没有婚配,需得顾及名声。”
“皇上这番分析倒也有理,文尚书刻板,最讲究礼法了,想必也十分注重名声吧!”骆厢也道。
沈瑶叹了一口气,“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她要办的事算是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