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眼眶里也盛着盈盈笑意,“咱们再等等不就行了,一定还会有有缘人走向咱们的。”
“你呀。”骆厢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就陪你等等。”
骆厢算来得早的,但也有比她更早的,不过那些小姑娘对打叶子牌可不敢兴趣,到另一边投壶去了。
这样才好呢,沈瑶最不喜别人因为她的身份来巴结她,所以才陪她打叶子牌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沈瑶等来了一位刘夫人和文夫人。
文夫人在兰舟的时候就喜欢团人打叶子牌,没想到宫里也玩这玩意呢。
此时此刻,她并不知坐在上首的就是皇后娘娘,她从殿外走进来,看到牌桌后,立马就跑了过来,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欣喜的问:“我能参与吗?”
沈瑶笑笑,“正好四缺一。”
刘夫人盯着文夫人看了一眼,“这位夫人可是眼生得很。”
文夫人正要说话,文茹玉便跟了上来,“娘,不是说了不能乱跑吗?”
她刚跟宫门口遇见的两位姑娘说说话,转头就看见自家娘没了,急急忙忙的找过来,便看到她在牌桌前坐下了,可真是让人操心不已。
沈瑶好笑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母女
两人身份互换了呢?看起来确实是文茹玉更像长辈一些。
文夫人‘哎呀’了一声,“玉儿,我就在这里耍耍,不会乱跑的,倒是你,你一个小姑娘,对这些也不感兴趣,还是去别处玩耍啊。”
文茹玉成功的被嫌弃了。
“小丫头,放心,我们几个都不是坏人,不会欺负你娘的,且去别处瞧瞧,投壶、飞花令啊,能耍的不少呢。”沈瑶好整以暇的看着文茹玉说道。
文茹玉小脸一红,“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怕我娘闯祸。”
看来,文茹玉的确是还不知沈瑶的身份,她只是看到了骆厢,知道这是陈杏红口中的孟夫人,怕她娘玩疯了,不知分寸,得罪人家了。
骆厢打趣道:“你娘这是得多不省心啊?才让你如此担心,放心好了,我们这几个好说话得很,不怕啊!”
沈瑶和骆厢也开腔了,文夫人也咧开嘴笑,“去吧去吧!找你的朋友去啊!”
文茹玉没法子,只能福了福身,“那就有劳几位夫人多担待担待我娘了。”
沈瑶挥挥手,道:“好说好说。”
文茹玉这才走开,不打扰她们打叶子牌。
女儿走了,文夫人这才松口气,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
“让几位夫人见笑了,我家那位姓文,适才那位是我的女儿文茹玉。”
“哦?难怪瞧着文夫人面生,原来是刚入京不久的文尚书家的,失敬失敬。”沈瑶拱了拱手道。
文夫人回以一笑,“不知几位又如何称呼?”虽然刚说上话,但她就是觉得这几位很合她的脾气。
骆厢和刘夫人都自我介绍了一番,沈瑶坏心眼的道,“我家那位姓北。”
文夫人一愣,“北……”她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姓氏,不知道是哪家大人的媳妇了?
骆厢拍了沈瑶一巴掌,“行了,别装模作样的了,文夫人,她呀,叫做沈瑶,是咱们当今皇上的小媳妇。”
“哐当。”
文夫人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
皇后娘娘竟然如此接地气的吗?
沈瑶忙让碧荷跟叶山将人给扶起来,“文夫人,别怕,我不吃人的。”
文夫人站了起来,福身道:“臣妇失仪,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沈瑶罢罢手,“文夫人,我还是觉得你方才比较可爱,好了,不必多礼,快些坐下,我都手痒了,咱们玩起来吧!”
文夫人摸了摸屁股,这才坐下,不过
有些拘礼,但玩开了以后,拘礼就不存在了,彻底的放飞了自己。
文茹玉刚入京,也不识得什么人,从文夫人那边出来,正思考着要去哪里凑凑热闹,便有一个宫女过来,行礼道:“请问是文姑娘吗?”
文茹玉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文姑娘,有两位姑娘找,她们在湖心亭那边赏雪,让奴婢来引你过去呢。”
宫女这么一说,文茹玉立马想到宫门处帮她怼陈杏红的两个姑娘了,顿时就跟着宫女走了。
谁知到了湖心亭,她们却不在,反而是陈杏红不知从哪个嘎达走了出来。
文茹玉蹙了蹙眉,“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陈杏红挑着眉头,一步一步走近,“你说我若将你从这里推下去,你会不会死呢?”
哪怕文茹玉会水,这么冷的天,在冰冷的湖水里头扑腾几下,只怕也得冻死了。
文茹玉眼神一凉,厉喝出声,“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
“皇后娘娘,出事了。”
沈瑶几人正在兴头上,一名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到沈瑶跟前时,还有些气喘吁吁的。
沈瑶蹙着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
“文家小姐和
陈家小姐落湖里去了。”
“什么?”文夫人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揪住太监的衣襟,质问道:“我女儿怎么样了?”
被揪住的太监瑟瑟发抖,也不是他推的啊!不过嘴上却是不敢耽搁,道:“还昏迷着,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沈瑶揉了揉眉心,也站了起来,“文夫人莫急,咱们先去看看。”
文夫人这才放开小太监,让他带路,风风火火的往那边去了。
沈瑶自是要去看看的,骆厢怕她着急,扶着她跟过去了。
刘夫人却是不想凑这个热闹的,悻悻地将自己的东西都给收拾了,去找自己相好的姐妹去了。
沈瑶到了那边,这才知道,落水的不止是文茹玉和陈杏红,邱亭也跳下去了。
不过,他是去救人的,还好有武功傍身,下去立马就上来了。
一上来,让人去请太医后,又吩咐宫女给文茹玉和陈杏红把湿衣裳换下来,他自己也找了一间屋子换了衣裳,猛灌了几口姜汤,被冻得发紫的脸总算缓和了几分。
也是幸好内务府安排得周到,每间屋子里头都备了衣物,男人女人的,皆有。
沈瑶让人烧了一盆炭火让邱亭取暖,这才问话,“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