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一把合上话本,慵懒的伸了伸懒腰,从软蹋上坐了起来,遗憾道:“看来今儿是小憩不成了,碧荷,既然这戏台子搭好了,那咱们就去看看戏吧!”
“看戏?”碧荷呢喃一声,疑问道:“娘娘,你不是说今天要离卫琼远点儿吗?怕变得不幸,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好好的戏,不去看,多可惜啊!”沈瑶一边说话,一边将鞋子穿上,让碧荷为她理了理发髻,收拾妥当以后,才慢慢悠悠的去了湖心亭。
当然得慢了,要是太快,反而坏了别人的好事,这戏可就看不成了。
另一处,北君澜刚把政务处理完,喝了一盏茶,小憩了片刻,便打算去找小皇后。
便有一个丫鬟赶了过来,在外面求见,收在门外的大太监只好进去通报一声。
正好,北君澜走了出来,问:“吵吵闹闹的?发生了何事?”
那丫鬟福下了身子,道:“皇上,卫家大姑娘让奴婢来求见,请您救救她。”
“好端端的,为何要朕救她?”
“大姑娘被人诬陷,说她推人下水,有杀人灭口的嫌疑。”丫鬟老老实实道。
她这些说辞都是卫琼教她的,她
只是一字不落的转述了出来罢。
原本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毕竟要见皇上哪有那么容易的?没想到真的见到了。
“延安,你去处理吧!”北君澜一听就觉得这里头有陷阱,再加上皇后最近如此敏感,他吃多了才往上扑呢。
延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皇上,属下……”
“让你去就去,别废话。”北君澜一眼瞪了回去,转身便又进了议事殿。
延安无奈极了,只得让丫鬟带路,丫鬟还一脸茫然,但是脚已经听话的往前头走了。
湖心亭,卫夫人一听有人落水,立即给了一个丫鬟一锭银子,让她去给方公子传话,就说有人约他见面。
方公子一听卫琼约他见面,有些疑虑,他们可没说上几句话呢,不过想到她那张俏脸,整个人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还是去了。
换衣服的偏房里头,只有卫琼和卫瑜两个人,卫琼浑身的力气还在,卫瑜弱的连手都抬不起来,跟个待宰的羔羊似的。
为了方便行事,她将自己的丫鬟都给支走了,卫琼又一卫瑜害羞为由,告知那些小姐,她会亲自给自家妹妹换衣裳,不好惊动她们,让她们继续去玩耍就是,她们两
个收拾好再去找她们。
几个姑娘家都是玩心最终的年纪,又觉得落水可能是意外,所以也没有多加考虑,便点头答应,转身走了。
是以,现在房里只有她们二人,自然是卫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卫琼说到做到,当真给卫瑜换了衣裳,不过是将湿衣裳脱掉,给她穿了一件粉色的肚兜,又将若隐若现的纱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卫瑜没有力气,但还是想反抗,心里一阵后怕,牙关都在发颤:“卫琼,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卫琼反问一声,不由得笑开了,道:“姐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放心,你跟方公子本就是未婚夫妻,即便有了夫妻之实,那也不过是提早享受罢了。”
卫琼将她给拉了回来,将她的双手给捆在了床头,还将她摆出一副任君采劼的姿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姐姐担心妹妹受不住会怕,特地带来了一些好东西,这就帮你给点上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妹妹啊!你可不要辜负了姐姐的好意。”
卫琼说完,径直起身,将那一小节迷情香丢进了香炉中,然后自己就亭亭玉立的出了房去,赶
在有人来之前离开了小院,径直往议事殿去了。
若是那个地化的丫鬟脚程快的话,这会儿已经到了吧!等她过去,没准还能遇上。
除了那迷情香,她心里头还有一颗迷情药,要是真能遇上北君澜的话,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沈瑶过来的时候,卫夫人已经带着一群人站在了小院里头了,听着里头欢好的声音,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这青天白日的,也不知里头是何人?竟然做出了这等事来。
卫夫人原本是要嚷嚷说里头的人是卫琼,可听着声音却好像是自己那个女儿,一时哽住了,不上不下的。
沈瑶抬眼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问:“里头是何人?诸位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全都聚在这个地方来了?”
“回娘娘,臣妇等也不知里头是何人,原是游园,听闻这里头的海棠花开得好,一起来瞧瞧,不想竟撞破了这等丑事。”
卫夫人的确是以这个由头引了众人来的,只是对沈瑶的说辞不同而已,比较她一个臣妇,有什么资格邀请皇后游园的?但是也只有皇后在这,撞破里头的事,伯爵娘子方夫人才不敢推辞。
沈瑶笑了笑,看向卫夫人,道:“竟是来
赏花的?卫夫人,本宫听闻你要本宫为你做主,只是不知这苦主又在哪里呢?你要本宫做的又是什么主?”
“皇后娘娘……”
“罢了,你的事暂且不提,来人,将这门打开,将里头的人给本宫拖出来,本宫倒是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行宫行如此污秽之事。”
当即就有人从暗中出现,手中还拎着水桶,推门而入,一桶水浇灭了眼前的景象,粗鲁的给人披上衣裳,捆住拖了出去。
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三人,沈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怎么会是三个人?
卫夫人一见卫瑜也在,而且看起来比卫琼还要欺负得厉害,顿时一摸泪哭了出来:“我的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天杀的,卫琼你到底对瑜儿做了什么?”
她们安排好的戏码不是这样的,躺在里头跟方公子欢好的人应该只有卫琼才对,怎么把她的瑜儿也给搭上了,要是早知今日,她们还那么费心筹谋做什么?
卫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的流眼泪,方公子餍足的舔了舔嘴唇:“岳母大人,嚎什么呢?反正我与瑜儿都是要做夫妻的,早些行周公之礼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