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势,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一些麻烦,而且不少人都死死的盯着京城内的情况。
然后多个方面的人都在蠢蠢欲动,对于她而言,若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找一个靠山,并非就是好事儿,甚至还会给北君澜带来灭顶之灾,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赵胥或许并没有那些心思,可是以防万一,也绝对不可能动摇。
若是她和赵家同流合污,真的以赵家作为自己的靠山和背景再一次爬上皇后的位置,一切看起来都是井然有序,畅通无阻,可到最后以后难免人的野心被激发起来。
“娘娘。”
他一走,叶山就已经走了进来,他们一直都是站在屋外的,所以刚才的对话也听得进去,不得不说皇后娘娘还是比较聪明的,警惕性也比较高,若不然的话,恐怕就被别人三言两语的给坑蒙拐骗了去。
沈瑶抬起头来望向她。
叶山道:“赵世子刚刚才所说的,其实也并非都是坏事,按照如今的情况,娘娘若是再继续以一个皇后娘娘的身份出现,肯定会艰难险阻,文武百官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若是能够借助赵家的势力帮助娘
娘的话,还能够趁此重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而且赵家一直以来相对而言都是比较忠心耿耿的,应当不会出任何的差错,娘娘倒不如考虑考虑。”
叶山虽然是北君澜的人,可跟在沈瑶的身边这么久了,再加上大家都是女孩子,所以相对而言比较偏心沈瑶的,难免为她担心起来。
沈瑶慢吞吞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抿了抿嘴角,叹息一声,“叶山这些事情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本宫当真与赵家同流合污的话,到时候作为一方诸侯,你觉得赵家会老老实实呆在一个地方吗,人的野心都是无穷无尽的,本宫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变。”
“况且,本宫现在孑然一身,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给皇上带来后顾之忧,你以为娘家就一定都是好人吗。”
沈青山好歹也是原身体主人的亲生父亲,也不照样拿自己的女儿作为一枚棋子作为自己的眼线,甚至从未考虑过女儿的生死,更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呢,她又怎么可能信得过。
叶山拧眉,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不由得道:“属下明白了。”
沈瑶微微颔首没在说些什么
。
而赵胥离开了公主府之后,外面的马车就在等待着他。
流月有些不放心的,但是也没有跟着进去,公子说了此次还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前去罢了,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瞧见公子走了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立刻跳下马车前来搀扶着他。
赵胥现如今的身体已经比从前好了,而且好了大半,比起以前可谓是天壤之别,这也是最让人欣慰的,流月也知道此番若不是多亏了皇后娘娘,公子的身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公子,如何了?”流月扶着他上了马车问道。
赵胥没说话随着马车离开了公主府,他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本以为皇后娘娘能够为我们所用,可现在才发现是我们想多了,像皇后娘娘那样的人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又怎么可能是平常女子,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动了呢?”
“皇后娘娘很聪明,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的确是有些左右为难,而且倘若继续留在京城的话自然是没有办法立足,恐怕就会被皇上金屋藏娇许久,若是皇上不将朝堂上的那些老东西给对付好了,皇后娘娘一时半会必然不可能再重新出现
在文武百官面前。而这个时候也不是没有选择,她的确确可以借助外面的一些事例,从而达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若是皇后娘娘接纳他们造假造家必然会鼎力相助,可同时也不可能白白相聚的人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自私的自然是要提前考虑自己的事情。
若是有朝一日赵家出了任何的事情,皇后娘娘也会受到牵连,而皇上想必到时候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不会赶尽杀绝。
恐怕这也是皇后娘娘所担忧的,她之所以眼睁睁看着沈家被满门抄斩,也不借助旁人的权利去做这些事情无非就是想为了皇上罢了!
不得不说皇后娘娘很聪明啊!
二人离开没多久,天色就黯淡了下来,这个秋天已经过了一大半了,眼睁睁看着灰蒙蒙的天气,仿佛今夜会下雨一般。
而街道上安安静静的也没多少人,尤其是在这么阴沉沉的天气下,眼瞅着就要下雨自然是不会有人在街上晃悠的,倒是客栈酒楼里面很多,大家时不时的就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讨论的话题大部分都是围绕着皇宫,皇上后宫的那些妃嫔。
而最为让人在乎的就是那个苏贵
妃,毕竟现如今她可是皇上的心尖宠,在后宫的地位一下子就碾压了德妃娘娘,德妃娘娘虽说是丞相之女,一直以来都是备受宠爱的,可迟迟未曾怀有身孕,也不由得让大家众说纷纭。
一开始说是皇上的原因,可后来大家才发现皇上的妃嫔不是不会怀孕,是那些女人没办法把孩子留下来。
“要我说啊,这个苏贵妃肯定也是有些手腕的在皇宫那样的地方,能够将孩子留到现在,被皇上保护得滴水不漏,肯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谁说不是呢?就连那个德妃娘娘直到现在都未曾怀过孩子,想必皇上也没有那么宠爱。”
一群身穿白衣看着白白净净的叔婶坐在酒楼里面一边畅饮一边谈论着国家大事,可最近的局势也没什么值得他们讨论的,渐渐的话题就牵扯到皇上后宫的女人身上去了。
而酒楼里面的其他人也早就见怪不怪了,这样的事情并不新鲜。
不过大家更加在意的是,皇上会不会让苏贵妃的儿子一生下来就成为太子。
“要我说啊,这个苏贵妃能存到现在,肯定是有着一些过人之处的了。”其中一个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