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纪黎翅膀开始长硬了之后,整个人就不受控制了,一边开始培养他自己的势力逃出了公子所掌控的范围,一边又开始将公子身边的势力给掏空得干干净净。
可实际上公子也不像是那种坐以待毙,任凭他人宰割的存在,很多时候,他们也怀疑公子这么做是不是在等待些什么。
左宿站在客栈的屋檐下手里面那把白色的折扇,懒洋洋地摇了摇,表情很是淡定从容,只是嘴角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耐人寻味,目光盯天边的太阳,有些刺眼,让人恍惚间睁不开眼睛。
“急什么,事情还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先派人继续盯着他吧,反正他现在失去记忆啦,也想不到什么,想要对付他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咱们先看看吧!”左宿轻描淡写的开口。
纪黎的事情他其实并不怎么上心的,也觉得无所谓,对方的死活在他眼里不过就是蝼蚁,随时都可以把玩的对象,掀起不到多大的波澜,若真说要有什么的话,无非就是因为对方身上那一股狼性一般的很烂,让他有些舍不得。
青鸾点了点头,“纪黎如今被这个皇后这般利用,那是有朝一日恢复了记忆
,恐怕会痛不欲生,也会为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而后悔莫及吧?”
可不是嘛?
当初那么要好的一对小怨侣,如今居然反目成仇了。
不过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他也不冤枉,毕竟当初利用人家姑娘感情的时候倒也做得坦坦荡荡,一副不心虚的模样,如今落到如今的下场也算是自食其果,没什么可冤枉的。
只不过有些让人诧异罢了,一个被公子养大的狼崽,向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只是万万没有到最后居然失忆了。
青鸾也没再多说些什么,看着公子走了房间之后,这才想了想转身离开的,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公子这几日又忙于皇后娘娘的事情,无暇顾及不都要等着他和西煜去处理嘛?
而左宿则是收起手里面的扇子眯了眯眼,大摇大摆的进了房间,望着房内简简单单的摆设,又想起今日见到的那一袭女装小丫头娇羞而又傲娇的模样。
北静瑶再怎么耀武扬威,无所不能,可心智上还是一个小姑娘,虽然平时做事情游刃有余,可因为鲜少穿女装难免显得有些不熟练,今日见到她的时候,别看表面那么淡定,实际上其实很紧张。
他阅女无数自然
是观察得到,只是没有揭穿对方罢了,若是将小丫头给揭穿了,对方指不定就会给他一拳直接将他丢出来。
“长得还挺漂亮的!”
日落西山红霞染红了天空,枝头的知了还在叫个不停,炎热的天气让人心烦意燥的。
北君澜自从下了涨潮之后就一直在玉树团里面,如今好不容易将一堆奏折给解决完了,眼瞅着外头天色暗沉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想必就要华灯初上了。
小玄子瞅见了他停下手中的毫笔立刻心领神会的就凑了过来,那叫一个了如指掌,恭恭敬敬地汇报,“启禀皇上今日皇后娘娘一切都安然无恙,吃的也没有落下,娘娘身子也挺好。”
北君澜点了点头,有问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之后,皇后娘娘的身子明显比以前好多了,要是生产的话没有太大的危险,只要找一个稳婆皇后娘娘基本上不会有问题的。”
北君澜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瑶的身子倒也不是很差劲,主要是因为中毒的原因,这才让她的身体看起来有些羸弱的,所以还得经过长期的调养才行。
若是早知道她身体中毒的话也不至于让她怀
孕,当初本就想着她的身子怀孕比较困难,所以也就没过多的思考,在这方面的事情上总是过于放肆,后来莫名其妙的怀了这么一个孩子之后便开始后悔莫及。
“启禀皇上,程将军求见。”
就在他打算买东西好好收拾一下抽时间去公主府看一看的时候,外面就有一个太监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汇报。
“程鑫他来做甚?”北君澜有些不解地眯了眯眼。
毕竟这老家伙一向都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除了打仗,平时朝堂上的事情,他都不感兴趣,也不和谁为伍,向来都喜欢独来独往。
虽然官职不怎么高,但是有一身的好本领一马当先,在战场上也没少立下赫赫战功。
只是这个老家伙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也不喜欢邀功更加不喜欢索要什么。
但是他印象深刻。
想了想道:“让人进来吧!”
小太监心领神会的就去传召了。
小玄子百思不得其解,“程老将军这是有要事?”
北君澜睨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让御膳房给皇后送一些补品去你亲自看守。”
小玄子拱了拱手道:“奴才这就去。”
“还有朕那个怀孕的妃
嫔如何了?”他有问道。
小玄子在他身边这么久自然是知道他是没心思的,所以立刻停下了脚步,笑盈盈地回答,“皇上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帖,再过几日就可以让人动手了。”
北君澜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退下吧!”
林家和沈家不一样,林老头虽然有些过于张狂,可没有谋朝篡位的心思,不过就是想要自己的女儿上位罢了。
所以他还是会做人留一线的,这老东西稍微给点教训就行。
只要林丞相跟着老老实实下来其他的人也不敢太过于张狂,只敢夹着尾巴做人,杀鸡敬猴这样的手段,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很快就让他等了片刻的功夫之后,程老将军立刻就走了进来。
程鑫恭恭敬敬地给他行礼,老老实实的站在他的不远处,“老臣参见皇上。”
北君澜笑了笑,“爱卿还是头一次来朕的御膳房,可有何要事不成?”
程鑫也觉得有些为难,愁眉不展的许久,经过了一番的思想斗争之后,这才一本正经地朝着他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表情,很是严肃,“臣的确有一事向皇上上奏,只是因为朝堂上吵吵闹闹的不好细说,这才私底下前来找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