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的就道:“倘若皇后还活着,那她也没有办法继续做皇后的啊!一边是自己的夫君,一边是自己的家族,这不是让皇后娘娘左右为难么?”
这些人总是喜欢将事情给简单化了,此番正在为嫂嫂打抱不平,也无非是因为误以为嫂嫂不在这个人世间罢了,可若是嫂嫂还在呢?
到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的,如今为嫂嫂打抱不平的人也会变成将嫂嫂推向万丈深渊的人。
她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哑口无言起来了,面面相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
小国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施施然的起身撩起衣袍消失在了茶楼里面。
今日早朝上的事情,她还得回去修书一封才是呢!
正午的阳光非常的灼热,当苏洛辰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告老的苏大人和苏夫人瞧着自己儿子这一副颓废的样子有些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关怀备至的上前。
看着桌上准备好的午膳苏洛辰有些莫名其妙,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没忍住的问道:“父亲,母亲你们这是……”
“咳咳!”苏大人有些别扭的咳嗽道:“我
和你娘听说你最近时常去往一个地方,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苏洛辰差点没被嘴里面的饭菜给呛死,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二人。
秦氏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们这也是因为关心你啊!”
自己的这个儿子吧!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都二十好几了连一个通房的丫鬟都没有,他们夫妻二人一直都很担心的,深怕这个还在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这玩意要是不喜欢女子可咋整?
此番好不容易有一丝丝的动静了,两口子可高兴了。
苏洛辰嘴角狠狠的扯了扯,心情一言难尽,他总不能说这件事情是他一厢情愿的吧?
有些别扭的移开了眼不自然的道:“父亲母亲别操心了,孩儿先回书房了,皇上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呢!”
言罢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立刻溜走了。
二老面面相觑有些不解的望着儿子逃走的身影,立刻拽着他身边的护卫追问了起来,“长流啊!公子他喜欢的姑娘是谁家的啊?”
被叫住的长流嘴角狠狠的扯了扯,表情一言难尽,他不敢说啊!
苏洛辰独自回了书房之后就愁眉不展的,苦思冥想都
不知道自己到底那一步做错了。
难不成真要去求助沈瑶?
“阿秋!”与此同时的公主府内,沈瑶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喷嚏,小国师坐在她的对面,悠哉游哉的摇晃着手中的扇子,脸上都是笑容。
沈瑶忍俊不禁的揉了揉鼻子,幸灾乐祸的道:“没想到啊!咱们这位苏大人也有求人的一天那!”
还真是稀奇呢!
小国师笑着眯了眯眼,“嫂嫂是想让苏大人朝你求饶是吧?”
沈瑶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她打的确实是这个主意的,毕竟那些陈年旧事她还是要报的。
不过这件事情追根究底还是要询问一下作为当事人孙冉的意见的,她也帮不上什么太大的忙,不过就她对孙冉的了解而言,对对方不肯搭理苏洛辰的原因应该是和自己有些关系的。
作为一个该死的皇后,从前的那些事情孙然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听说过的,而且还有点爱屋及乌的意思。
小国师靠在案几上,忍不住的揶揄道:“让咱们这位苏大人吃吃苦头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咱们这位苏大人一生都太过于顺畅了。”
可不是么!苏洛辰和北君澜乃是打小的交情了,北
君澜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开始辅助了,如今若不是因为年纪轻轻的话,按照北君澜的性格怕是早就将丞相之位给他了。
正是因为他们这种性格的人,从来没有受过任何的挫折总是比较自信,再遇见这样的事情之后,难免心里面有些接受不了这一次打击恐怕对于他而言就会开始怀疑人生了。
苏洛辰他这个人从来也没经历过什么大起大落的风浪,哪怕是年少时情窦初开喜欢上一个姑娘。那也是因为一些原因才没能娶回来,却并非是因为他不够优秀,而是因为人家姑娘本身就有了婚约。
如今,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却被对方这般无情的拒绝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难堪。
小国师也没在此处留多久,二人就随便的闲聊了一番之后,小博士就去忙了,最近朝中的事情比较繁忙,皇兄总是交代她一些事情,所以她还得先去把朝中的事情给处理掉。
三伏天很快过去就即将会迎来秋天,而她的父亲也会即将被除以极刑,沈家的那些人也都被流放了,她倒也不必太过于操心了。
小国师刚刚前脚离开没多久,左宿就出现了,
这家伙基本上每日都会前来,只是来的时间不一定,有些时候是早上,有些时候是中午,有些时候是晚上,最主要还得看他的时间分配。
没能找到纪黎对于他而言可是一个损失,不过左宿不放在眼里面,只要人还活在这个世上没有死,那么对于他而言就不是什么坏事儿,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进门,男人背对着阳光,负手而立,那清俊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温和又暗藏玄机,懒洋洋的斜靠在门边,“皇后娘娘如今倒是越发的面色红润了,如今看起来倒是比从前好多了。”
她从前到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是作为一个大夫看到的人适合平常的人看见的所不一样。
再加上沈瑶中的毒还是他亲手研究的,当时养虎为患,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落到这个下场的,所以他解药都没来得及研究。
沈瑶身上的毒,他的确是有法子的,只不过这个法子比较困难,他得一边看着自己研究的毒药,一边在研究出解药来。
沈瑶听了这话,很是淡定的换了个姿势,面色艰难的叹了一口气,“这不是苟延残喘嘛!还得多亏左公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