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是本地人?”男人又好奇的问道。
小国师立刻就戒备了起来,笑着眯了眯眼,懒洋洋的靠着那窗边,“你话很多哦!”
她游历江湖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对方这么一问,她立刻就警惕了起来。
男人微微一笑,倒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而是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
小国师失笑,收回了视线依旧盯着外头的一轮明月,心中百感交集,就希望她的皇兄尽快的找到嫂嫂才是,毕竟嫂嫂的卦象还是比较好的。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从前她也不是没有给嫂嫂算过挂,卜过相,虽然是大富大贵之人,但是命途比较的坎坷,而且还有着沈家给她拖后腿,不过如今的情况倒是好了不少,渐渐的开始发生了变化了。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跳下万丈悬崖的缘故吧!
“少爷。”就在她沉思的时候,身后的随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在她耳畔嘀咕了几句。
小国师猛的一惊,“当真?”
“千真万确,是真的。”随从老实巴交的回答。
这事情可不敢开玩笑啊!
小国师猛的从窗边跳了下来,一瞬间就精神抖擞了起来,笑吟吟的道:
“我就知道兄长能找到嫂嫂的,既然如此,那你们今夜就好生的休息便是,明日一早,咱们就去和兄长他们会合。”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啊!只要找到了嫂嫂,那么皇兄也能尽快的回宫去了。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兄这般的所作所为群臣也难免会有意见的,虽然还有着苏大人坐镇的,可尽快回去总归是好的。
那随从点了点头。
而小国师则是负手大步流星的朝着客房而去,路过刚刚才的那人身边的时候,不知为何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几分的杀气。
她狐疑的侧首,对方朝着她微微一笑,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只是那个笑容有些不尽人意啊!
小国师礼貌的点了点头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安,可也没说些什么。
他们人一走,这个男子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的道:“主子,跟着他们真的能够找到纪黎嘛?”
男人慢条斯理的抿了抿嘴唇,手中的动作很是优雅从容,闻言斜了他一眼,语气轻佻,“我也不知道呢!”
这丫头的防备心理很重啊!
黑衣人不解的又道:“主子为何不直接将人给抓起来?”
如此一来还能够省去不
少的麻烦,何须如此折腾。
男人淡笑,“打不过。”
黑衣人嘴角扯了扯:“…~”
他没撒谎,的确打不过。
那小丫头看着年纪很小,可若她真的是大越的国师的话,的确是打不过的。
大越的国师大家都是知道的,不仅仅人长得水灵灵的,若是一个男子的话,怕是要盖过她兄长的风头,可尽管是一个女子也没少被人敬仰。
只是这小国师年纪虽小,手段却也是很出彩的,比起她那个兄长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是作为国师培养的,奇门八卦不必多说,武功才学也是人中之龙。
“先跟着吧!是不是还有待考证呢!”他叹了一口气,悠悠的道。
纪黎给的画像实在是过于抽象了,他也是凭借着一些特点这才觉得此人有些相像的。
唔!不过,若是纪黎真的死了的话倒还好,若是没死的话,还真是怪叫人失望的。
黑衣人没再说些什么了,只是瞅着主子的这个样子还是有些没忍住的劝解道:“主子也不必这般的战战兢兢的,毕竟……您也不差的,何必怕一个小姑娘嘛?”
左宿嘴角扯了扯,表情一言难尽的吐出了两个字来,“你滚。”
黑
衣人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碎碎念的,仿佛他自己多委屈似的。
……
江府,春日的天夜里总还是有些寒凉的,沈瑶怀着身孕睡得很不踏实,总是害怕压着肚子,时不时的就惊醒过来。
这也导致了北君澜没法好好休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将人哄着躺下,“怎么了?”
“做……做噩梦了,”沈瑶心有余悸的喘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肚子,“总是怕压着肚子。”
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肚子里面的孩子就被压到了。
北君澜捏了捏眉心,将人抱紧,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朕在呢!”
“怀孕太辛苦了。”沈瑶瘪嘴,越想心里头越是委屈,太心酸了。
她这个皇后当得,又憋屈又难过。
北君澜被她哭得束手无策,耐着性子的哄着她,“是朕不好,都怪朕,你别哭了,你想要什么,回去朕都给你成不成!”
沈瑶抽泣着贴在他的怀中,蹭了蹭,“我也不是想要什么,就是……”
就是没安全感啊!
沈瑶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焦虑症了,从前天大的事情她也不哭的,现在倒好,怀个身孕就这般的弱不禁风了,这也就
算了,更重要的是眼泪还止不住,就连月亮不圆她都想哭。
“你想做什么都成,别哭了,朕以后都让着你。”北君澜轻声细语,深怕自己吓到她一般,毕竟就沈瑶现在的这个情况,他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外面的大夫总归没有皇宫的太医靠谱的,思前想后还是要尽快离开比较好,若是再等几日小国师还没有来,就只能先行回去了。
沈瑶渐渐的收敛了哭声,一边开始碎碎念的,“那你不能骗我,以后都不能再凶我了,我现在是孕妇,也吼不得的,你对我温柔一点,不许那么霸道了。”
北君澜嘴角扯了扯,黑着脸硬着头皮的答应了,“朕何时待你不温柔了?”
沈瑶猛的一抬头凶巴巴的瞪着他,北君澜自知理亏的柔声道:“以前都是朕的不对,朕改,成不成?”
沈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那你改吧!”
北君澜扶额,手臂搭在眉心骨处,心情一言难尽,这小皇后怀个孕倒是温柔了不少,然而也娇气了不少。
“以后朕都宠着你,”他无奈的笑了笑,尽管很疲惫但还是眼底一片柔情,下颚蹭了蹭她的发顶,“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