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悠觉得这种人死不足惜,脚尖一踢,威廉轻松膝盖弯下,重重地跪在甲板上。
与此同时,威廉的人见宋北悠这么对待他们的老板,对贾不休下手,狂揍一顿,揍得他鼻青脸肿。
是非面前,贾不休没有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硬气道,“悠悠,别管我,直接搞死他们。
我算什么,比起在场被虏过来的科研人员,我就是个没多大用处的公子哥。
弄死这个威廉,我打听到了,他不止是黑客头目,还是雇佣兵之王。”
宋北悠闻言,眉梢挑动。
雇佣兵之王,就这?
也没有瞧不起的意思,毕竟很多外国的高手在面对出神入化的华国功夫时,都能够被秒成渣。
若是没有遇见她宋北悠,就他这变态的心里确实跟超雄一样很难对付。
华国功夫就很好地将他身上的超雄气息磨灭,变成一个只会耍嘴炮的鹌鹑蛋。
宋北悠伸手拽住威廉的头发,逼迫他看自己,“让你的手下放人。”
威廉的头皮被扯得生疼,“不能放,杀一个给她看。
还有,让人在餐厅开枪,她根本就不是宗政祈的女儿,她绝对是华国派来的捣乱分子,她是个高手。
她从踏上轮船的那一刻起就带着目的。”
威廉听见了,那个高耀祖刚刚叫宗政祈的女儿“悠悠”,而不是什么宗贝儿。
之前有听过宗政祈还没婚娶,突然就说有个女儿,他一开始还以为是私生女没多想。
毕竟在他看来没有哪个男人耐得住寂寞。
这次是他疏忽了,没查清。
宋北悠听到威廉的话,眸中有闪过慌乱,但不多,“你试试。”
音落下,只见威廉龇牙咧嘴地大笑。
瞬间,甲板上涌出数十位一看就知道身手超凡的黑皮肤高手,他们一层一层地将宋北悠围住。
同时,贾不休身后有人开枪,将一位被俘来的研究人员用枪击毙。
现场混乱了起来,鸡飞狗跳。
宋北悠见状,往手中的戒指上一按,甲板上涌出来一班华国面孔。
这一班,是宗政祈安排的,大家都不可能做没有十足的准备。
威廉的人围着宋北悠,那宗政祈的人就围着威廉的人。
还好这轮船够大,再来几批这样的人都完全够站。
不仅这里有人,餐厅里边也早就有宗政祈的人在,这会儿绝对能够保证其他无辜游客的安全。
贾不休见此,不装了,开始反击,三两下地来到宋北悠身边。
跟着她一人一边擒住威廉。
威廉从开始做这一行开始就有预料到此时的情况,怎能没准备,所以,此时此刻他也不慌乱,仰天大笑。
笑完,用瘆人的狂妄语气,“那就一块死!”
伴随着这话,整艘巨轮上响起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滴滴滴”声响。
有的人不明所以,但是宋北悠和贾不休两人秒懂。
对看了一眼后贾不休一巴掌拍在威廉的后脑勺上,“死鬼佬,你搞炸弹,你想炸死我们同归于尽?”
威廉从不担心有这么一天,脸上是邪肆的笑,“只有80秒,这艘船会pong
哦,不对,只剩下69秒了。
哈哈哈哈哈!”
贾不休看向宋北悠,“咋办啊。”
这么大一艘船若是爆炸不管是跳海还是坐上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救生艇都活不成。
看来今年想要回家过年的愿望并没有那么容易实现。
宋北悠阴鸷地俯视着威廉。
她排雷了,在威廉还没有回她房间的时候就排出了这轮船上并没有危险爆炸物的存在。
没想到他竟然做得这么隐秘。
时间又少了几秒,宋北悠将威廉拽起,把身上剩下的针全刺进他的体内,“炸弹在哪儿?拆了。”
说这话的时候,威廉已经被宋北悠用一股蛮劲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拽。
威廉被拽得疼得满脸狰狞,可还是不肯松口,“一起死,没用的华国人,我瞧不起你们!
你们永远都是我们高等人的奴隶。”
士可杀不可辱!
华国人护国的因子在这一刻觉醒,宋北悠纤细的手臂一使劲,将人往上扔起。
在人就要坠落下地的那一刻,轮到腿使劲,跟踢足球一样一抬起就是往威廉的要害处猛踢。
一下子,痛叫声划破宁静的夜。
巧的是,在威廉被踢起落下的那一刻,那炸弹的倒数声突然中断。
宋北悠第一个发现,紧接着贾不休,他欣喜若狂,“炸弹被拆了?
悠,是宗先生有派拆弹专家一块来吗?”
宋北悠没有反应。
宗政祈确实派拆弹专家一块来了,但是她听到的这船上的炸弹不止一处,要拆的话并没有那么快。
所以
寻思时,她的身后传来动静。
闻声,她猛地转过身,一道一个多月没见的熟悉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夜晚的海风很大,将来人的裤脚吹得摇曳,向上,是依旧挺阔的身姿,以及如皓月般郎朗艳艳的脸庞。
她以为不怎么会想他的,只是会偶尔记起这个人的美好。
没想到在这一刻,过去的画面怦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全身的血液如电流般钻动。
原来,是想的,想到有点不好意思看他,也有了种在学校做错事被老师叫家长来领回家的无措感。
这时,落地后痛不欲生的威廉传来一声惊呼,“段尧,怎么是你?
你拆了我的炸弹?
你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船,关你什么事?”
他们过去有过一战,在段尧还没有从商的时候,就是拆弹专家,也是属于国际特警支队的重要一员,专门应对国际危险分子。
威廉就曾经被段尧正面针对过,还被他送进国际监狱。
如今在此遇见,难免震惊。
见他开始走过来,胆子颤了颤,觉得这次可能又要被段尧送进去。
然而,段尧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转到那个女人身上。
随之,就见他眸光变了变,变得没有那么凶戾无情。
不仅没有,还能看到他脸上多了几道无奈,将身上的外套一脱,牢牢地套在那个女人身上。
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是可以看到那女的朝他笑了笑。
那关系,估计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