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来稀碎的脚步声。
宋北悠在挂断电话后警惕心竖起。
稀碎的脚步声可以判定外头来的不止一个人。
她站到门后,想着如若进来的是威廉,那就擒贼先擒王,直接来个痛快的。
不过最后进来的并不是威廉,是新来的两个美女荷官。
她们准备接替里头的这两位。
可惜,来了就是一家人,来了就是走不了。
来了还要跟前边那两位美女荷官一样,吃宋北悠一个点穴。
整整齐齐的,加上宋北悠,威廉的这个套房里头变成了5个人。
宋北悠看了她们一眼,拿出手机低下头,生怕这套房里边的异常引起他人注意,将这一带的信号全都屏蔽。
威廉对他套房内的情况完全不知情。
他自始至终还认为宋北悠依旧处于喝了那杯薄荷水之后的昏迷状态。
此时,从贾不休所在的仓库走出来后,又走进另外一个仓库。
相比于贾不休所在那个仓库里边一个个五花大绑狼狈不堪的,这里全都坐在电脑前,埋头苦干。
不难看出,其中有好几个是华国面孔。
这些,就是宋北悠问荷官的,利用各种威逼条件绑架而来的科技人员,来自全球各地。
这个仓库同样密不透风,有一块大大的玻璃挡着,外面看得到里面,里面则看不到外面。
威廉看了一眼,满意地勾起唇走人。
不是急着要回套房找宋北悠,天还没黑,他的工作还没处理完。
而且,那迷药的时效还没到,人没醒一点都不好玩。
他喜欢刺激的。
同一时间,京城。
段氏财团。
严立战战兢兢地走进段尧的办公室。
段尧坐在办公桌边上处理工作,眉头紧锁,严立不免得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加油打气。
宋北悠不知所踪的这一个多月来,他在所有人眼中就是特别难伺候的主。
有种回到宋北悠还没出现的时候一样,阴晴不定,动不动的就要人命,动不动的就用武力解决。
他亲妈段老夫人来了也一样不好使,说啥都是顶着一张被人欠了一屁股债的脸。
严立迈开腿,再次深吸一口气,希望这次的消息能够让他们三爷好受一点。
三两步走到段尧面前,“三爷,有消息。”
段尧没有抬起头,因为严立这一个月来每隔一天基本上就会带来一个消息。
关于宋北悠的也好,关于别人的也好,都不痛不痒,起不了一点水花。
以至于这次段尧也下意识认为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没有抬头,更没有回应一个字。
严立并没有因此离开,顿了顿,言简意赅,“宋小姐这次有确切的动静。”
一句话,打破了这一个月来的不痛不痒。
总算让低着头处理工作的段尧猛地抬起头,“细说。”
严立心里痛快,他就说,今日这个消息绝对不一样。
连忙道,“我们段家军查到宗先生在一个小时前和宋小姐有秘密联系。
然后我们顺着那个联系的ip很艰难地查到地址在公海的一艘巨轮上。
那艘巨轮叫做“大鳄”。
三爷,你说,宗先生所说的任务会不会就在这艘巨轮上?咱们家宋小姐会不会就是因为这巨轮上有什么猫腻而前去执行。”
段尧闻言,已经坐不住了。
从座位上起身的同时拨打出一个电话,“查一查巨轮大鳄是谁的,船长是谁。”
严立不知道段尧打电话给谁,只知道对方查得可快,还没走出办公室门,就听见电话那端传来,“叫做威廉!
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威玛逊,和你交过手的,花旗国头号黑客,也就是雇佣兵之王。”
段尧眼神骤然之间阴戾了起来,加快脚下的速度迈进电梯。
一进电梯,段尧的手机又拿起,黑着脸给宗政祈拨去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好一阵,才被宗政祈接通,“喂,段尧?”
段尧压着嗓音,“你了不起,找一个刚满20岁的女孩子去应付威玛逊?”
“威玛逊?”宗政祈细细想着这个名字,“雇佣兵之王?”
段尧一声冷哼,“不仅是雇佣兵之王,还是花旗国头号黑客。
宗政祈,这笔账你给我记着,悠悠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我拿你是问。”
宗政祈听出段尧此时的不对劲,“你要干嘛?你打算现在去找悠悠?
你疯了吗?你不怕打乱她的节奏?悠悠她做事有自己的原则。”
段尧很肯定道,“保证不会!”
都知道情况了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他必须去找她。
话音到此,挂断。
不管不顾地下了地下停车场,车子疾驰离开段氏财团,朝财团大厦后方的私人停机坪而去。
路上,段尧吩咐严立,“让全体段家军做好准备,不动声色靠近威廉的轮船,随时听我的号令。”
严立,“是!”
他好兴奋,他们家三爷要去找心上人咯!
保佑能够顺利找到,这样他们家段三爷往后才不用没日没夜地黑着脸。
公海上,巨轮迎来了晚霞。
金色的余晖将巨轮染得像一块金子。
相比于清晨的静谧恬静,这会儿的巨轮不知怎么的,给人的感觉像是多了一股神秘和压迫感。
很快,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那种感觉愈发明显。
宋北悠还在威廉的套房内。
这会儿的套房,乌泱乌泱的,除了坐在沙发上晃悠着二郎腿的宋北悠外,旁侧站了八个美女荷官。
整整齐齐的八个人,若是会打麻将,可以凑成两桌。
看得出宋北悠这会儿不饿,旁侧桌子上的小零嘴全被她拆过。
她也不急着离开,在等威廉过来,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贾不休在一个小时前给她发来信息,说仓库里整整绑架了三十七个人。
这三十七个人的父母不仅有安监局的,还有其他高等人才的。
世界上好人多,坏人也多。
特别是本就贪婪的人,在经过千千世界的诱惑,那贪婪的心就会变得跟个无底洞一样,怎么填也填不满。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稀碎的脚步声。
宋北悠再一次涌起警惕心,仔细听,这次的脚步声跟前几次不一样。
沉稳了些,不是穿高跟鞋的荷官能发出来的脚步声。
所以,威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