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晋一脸无辜道:“雨露可是我”
边镇岳狠笑一声,“她怎么了?献祭一个女人,能让咱们整个随州边家多活几年,多享几年福难道不值?”
边晋透过窗子看到贺雨露的印在窗缦上的婀娜身段,望着那细腰肥臀,一想到她正被自己师傅所占有,心中那股子怨气与恨意始终堆在心头,一时间难以散去。
见边晋还是一副怨妇模样,边镇岳终于忍不住骂道:“你个王八崽子,怎么到现在都拎不清!倘若卫央帝有令,命你当东征的先锋,你可有把握拿下岛内三郡十城?”
“东征?”边晋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边晋随即刻意压低声调,侧身到边镇岳身旁小声道:“爹!连着临安城在内的三郡十城可都是在鄘洲的庇护范围,在那位大宗师眼皮子底下,将岛内三郡十城占位己有,这无异于虎口夺食啊!”
“如今边家在卫央气势正盛,北都皇室对我们是又敬又怕,这种以命换命的差事,边家宗族他们调不动,那不就只剩下我们给他们当这个替死鬼了?”
“卫央皇室当真想拿我们开刀?”
边镇岳苦涩道:“你这个师父,修为与权势在边家仅次于宗主与少宗主,算得上是旁系势力中最大的一派。倘若未来的哪一天,卫央皇室真把我们爷俩逼上绝路,总得找个依靠才是。你那师父眼界甚高,我随州城里别的东西他全都看不上,唯独看上了你府里那个姓贺的女子,你说我还能拒绝不成?”
听到这,饶是边晋心里再怎么有火,也只得暂时搁置,将不爽埋在心底事后发泄。
“晋儿你此次临安之行,可有什么收获?”
“爹,孩儿本以为隐月司在卫央名头如此响亮,应该都是些有才有能之辈,没想到这次配合下来,孩儿发觉他们都是些草包!一个比一个无能。查个小小的临安修灵院,竟然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扔下五具尸体,一丁点消息没打探出来。”
“这么说,晋儿你认为须臾峰里的人,是在虚张声势?”
边晋对这次跟隐月司的人合作评价极差,尤其是黎沧月,要不是她过于谨慎,自己哪会被俘,更不需要父亲不远万里从雾影山庄把卫无我跟奎木狼一干人等请来。
边晋似乎终于从憋了许久的心里话中得到解脱,他越说越生气,越想越郁闷,恨不得一下子将北都官场上那点废物的所作所为吐个干净。
“那黎沧月进临安城第一件事,竟然是先开一家首饰铺子敛财,然后又叫孩儿把整个修灵院闹得鸡飞狗跳,结果呢?一无所获!这不是草包是什么?还有,那修灵院不知从哪请了霸体术高手过来,孩儿一时大意,中了那人的奸计,这才遗憾落败。”
“当时黎沧月那贱女人就在院外,哼!她竟选择了袖手旁观,假惺惺地给父亲您来通风报信,还说须臾峰里藏匿这一批高手,我呸!他们这么做,明显是心虚,怕被人知道他们没本事,才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掩饰。”
“晋儿,事已至此,不必介怀。”边镇岳朝他宽慰道。
见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终于将心思转移到了正事上来,边镇岳这才将他身子扶正,拉着他往主府的方向走。
离开前他还不忘转头冷冷瞥了眼守在此地的几名侍女,示意他们不要将刚刚发生的事乱传,否则直接乱棍打死。
“晋儿,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年?!临安修灵院的仇,孩儿一天都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