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并没有叛逆到，直接带人去s市查个清楚。
虽然他已经见过不少大场面，但本质上他其实就是个社畜。
特别是从小到大，那20几年的教化，已经让他学会，不去反抗上头的规则。
所以他只是打了个电话给黄诗韵，请她派人去s市查一查。
虽说黄诗韵的大本营在x市，但他毕竟是x市的首富，关系多，人多，路子广，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果不其然，听到林川的要求后，黄诗韵没有片刻犹豫，直接一口答应下来。
原本林川还想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兄弟锦江衣，让他再接着查查那名单上的其他人的家人，他好去联系一下是怎么回事，结果那家伙也是电话不接，vx不回。
他就只能自己在这几天，让穹调取了那名单上每一位受害者的行踪轨迹……
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直接吓一跳。这些人也跟夜摊老板一样，上了那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
而且他们每一次的行进路线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就像是可以避开监控，然后不知道在这中间用了什么手段。
但也因此，林川发现了另一个调查方向。
他让穹调取了这些人被绑时的监控，结果发现了几个他熟悉的面孔，那几个人正是在地下拳场，那两个帮派中的人。
得到了这个线索之后，他立马就带着宋奕菲去见了这些人。
第五天。
x市，某监狱。
“吱呀。”
关押着这些罪犯的门，和在破碎穹顶时，关押小媛的门完全不一样，这里的门就和看守所的差不多。
因为他们都算不上是感染者或者异端，所以就只能被关在普通人的监狱，要是把他们跟那些感染者关在一起，恐怕只会被他们当做口粮吃了。
再者说，不管是破碎穹顶还是在x市的据点，都没有那么多空间关押这么多人。
“你们是谁？”
“华炎府的。”
很快，一个光头男就出现在了林川和宋奕菲面前。
听到林川和宋奕菲是华炎府的人后，他的脸色有轻微的变化。
“我知道你们，那天在地下拳场，我也在。”光头男的头上刺着青，但是他现在却耸耸肩，忙给自己辩解道：“但是那天可不关我的事啊，我都还没来得及动手，你们就……”
“今天来我是为了地下拳场的事。”林川没有废话，从带来的档案袋里，拿出那些女孩的照片，一一摆放在他面前道，“而是为了她们。”
“这些……”光头男看着那些照片，眼神有些闪躲，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装模作样道：“这些姑娘都挺好看的哈，谁啊，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林川看着他的眼睛，严肃道，“你要知道，如果我们手上没有证据的话，就不会来找你了。”
听到这里，光头男的脸色又是一变，但他思索了片刻后，仍咬死不说。
没有办法，林川只好拿出了，这些女孩中的其中一个被绑时的视频，路边有一个监控探头，刚好拍到了这光头男的脸。
“非要我们拿出这个你才肯说？”宋奕菲看着他，质问道：“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画面里的人是谁？”
“这……”光头男沉默了。
“好，既然这样，我觉得你不够老实。”宋奕菲朝着一旁的警察说，“我觉得我们的对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让你协助我们把这个事情搞清楚。”
“可你不愿意这样做，那等我们把这件事情搞清楚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赎罪了。”她故意这样说。
“我说，我全都说，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行吗？”光头男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而且这些华炎府的人的能力，他也是有目共睹，聪明人就没有必要再接着嘴硬，早点交代还能戴罪立功。
“什么条件？”
“那就是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也算是戴罪立功，对吧？”光头男试探性地问道，“那除了给我减少一点刑期以外，能不能把我调去别的监狱？”
林川听到这话，没有立即回答，毕竟这里不是华炎府的监狱，而是警察局的监狱。
他将目光扭向一旁，看向身旁的狱警，经过一番沟通之后，他最终答应了光头男的条件。
而光头男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这才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他又问林川要了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之后，才缓缓道来。
“你们知道，灵者么？”
“什么灵者？”林川和宋奕菲相视一眼，皆是不解。
“就是，就是那种，修仙小说里会出现的人。”光头男夹着烟，挠了挠头，尽量说的通俗易懂一些。
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搞明白，这些人哪里不一样，只知道照着抓人，抓一个卖出去就有十几万的钱拿，还有天使药剂拿。
“灵者？修仙？”宋奕菲看着他说，“你该不会是待在这里待久了，糊涂了吧？这种东西你也信？”
“原本我也是不信的，可是他们出价确实高，而且……”光头男接着，就给林川和宋奕菲讲了一段，关于他去抓一个女孩时所遇到的诡异事件。
“当时我们已经算好了时间，规划好了地点和逃跑路线……
当天晚上，我们照例对那个女孩动手，使用特制迷药将她迷晕……
这个计划原本是万无一失，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应该陷入昏迷的她竟然苏醒过来……”
“而且，而且还双眼迸射出金光，整个人悬浮着飞在空中！”光头男越说越激动，“这种状况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当时可把我们几个给吓死了！”
听到这里，林川和宋奕菲也是相视一眼，接着就默契的转过身。
“看这家伙的样子，好像不是在说话。”宋奕菲说，“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所谓的灵者？”
“这……”林川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看过不少武侠小说，里面的大侠能上天下地，感觉就无所不能，他也想过是不是真的存在灵气之类的特殊媒介。
但……
他在这蓝星上生活了二十多年，要是真的有这种人出现，他难道会一点没有觉察吗？
半信半疑的林川扭过头，重新来到光头男的面前，说：“你以为编造出这种瞎话，我就会信你？这个世界哪里是有什么乱力怪神，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林川看着光头男，故意道：“你是不是想随便找个借口，然后把自己的罪名给减轻一点？你们几个把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说！”
光头男一脸无奈，当即道：“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当晚那几个同伴的名字说出来，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听到他这样说，语气和神情都十分坚定，于是林川就让他说出名字，然后让一旁的狱警去单独核实。
接着他就看着那人重新问道，“你真的看见那个女孩双眼迸射出金光，整个人悬浮着飞在空中？”
“当然！”光头男当即道，“烛商人不骗烛商人，我要是骗你的话，我就是岛樱国人！”
信了，林川彻底信了。
能发出这么毒的诅咒，看来他所言不虚。
“那后来呢？你们除了这个女孩之外，把其余的女孩怎么样了？”
“这个我不知道。”光头男一脸为难，“我就知道，我们把人带去，然后有专人负责接手，我们几个拿了钱就走，哪还管得上他们做什么。”
听到这里，林川沉默了。
因为在文太给他的那u盘上，并没有关于这种事情的记录。
他之前在酒吧底下的实验室里救出来的那些女生的实验倒是有，但是她们却都不在名单之上。
线索再次断开，离开监狱时，林川只觉得自己，似乎又陷入了一片大雾之中。
两人相视无言，正准备打道回府，副驾驶上的宋奕菲忽然灵光一闪。
“对了，我们是不是把一个人忘了？”她看着林川，名字呼之欲出。
林川也想到了那个人，于是当即就拨通了黄诗韵的电话。
再次见到黑丝长腿女秘书时，她正住在帆船酒店内。
因为不知道做什么，所以她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待在房间里发呆。
“那个人的死，对她好像打击真的挺大的……”宋奕菲进门之后，看着正坐在沙发上的女秘书，轻声道。
“反正，已经好几天没吃了。”身后，跟着过来凑热闹的黄诗韵回答，“每天的吃的都是不重样的给，就是不吃。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也是什么都不说，我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精神萎靡了。”
林川没有说话，只是在众人的注视下，默默走进房间，走近女秘书。
但，当女秘书看到他的时候，她一下子就眼露凶光，抓起白大理石桌子上的餐刀，就要往林川身上捅过去。
“小心！”
宋奕菲吓得，直接展开折叠的复合弓，蓄满电就准备给她一箭。
这是她最近的“新宠”，一款便携式可折叠的复合弓，由电力驱动，在没有箭矢的情况下，可以发射特殊的雷电箭矢，很是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