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酒壮怂人胆,那这个臭流氓就交给你了,朝朝吓的不轻,我想先带她回去,回头若是需要我过去做口供什么的你来找我就是,我家在230号!”
“口供肯定是要做一个,我知道你忙,这样,你明天抽个时间过去一趟,到那你直接找我就行!”
让他去家里找她做口供江盛嵘担心会给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干脆就让她主动过去一趟好了。
“要不今晚我去一趟,我先把朝朝送回去就去!”
“这样,那也行,我先把他送回去,一会儿回来接你。”
今晚就把口供录了也好,只是让她单独一个人过去他实在不放心。
可向晚也不好意思让人过来接她,遂笑着拒绝道:“不用,我没事的,反正也没多远,这一路又都是大马路,放心吧!”
知道向晚的顾虑,江盛嵘也没强求,先带着臭流氓回单位去了。
向朝朝被吓坏了,一路抖抖索索,坐到家里还在抽泣个不停。
“朝朝别怕,没事了,大姐在呢,臭流氓已经被抓起来了,没个十年八年的他出不来了!”
这年头流氓罪可是很重,这下进去不说十年八年,七年肯定是跑不了。
“呜呜大姐……”
向朝朝抽噎的厉害,也说不出话,只抱着向晚的胳膊哭。
向晚打开收音机给她放了当下流行的歌曲,声音开的不大,轻快的音乐能安抚人心。
“没事了没事了啊,不怕不怕,大姐教你啊,以后再遇到这种臭流氓你就对准他的命根子踢,没什么难为情的,在自身安全面前,其它的都是狗屁!”
有了音乐的原因,在向晚的安抚下向朝朝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可人却依然有些讷讷的。
拿过她们今天装钱的包,向晚将钱一股脑倒在写字台上。
“朝朝,你把今天的钱数一下,整理好,然后用这个本子记下来,我们今天卖了多少,本钱多少都记好,大姐去做一下笔录就回来,很快的好吗?”
“大姐你不要去!”
向朝朝依然心有余悸,不敢一个人留下。
“朝朝你看那个铁门栓,一会儿大姐出去你把门栓闩好,大姐回来叫你了你再开,大姐要是不去做笔录就没法给那个流氓定罪,要是被他逃过一劫这往后还不晓得有多少女人要吃他的亏!”
“大姐那我陪你一起去!”
此刻向朝朝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对向晚的怨愤,满心满眼只有崇拜和折服。
“不用,大姐跑着去跑着回,很快的,你在家先把账整理好,整理完以后可以看看小说听听歌,大姐会尽快回来的。”
不想将这件事跟王春华说,向晚也就没叫她,只让向朝朝将门关好。
公安局离家不算远,向晚一路小跑过去一刻钟就到了。
到那的时候江盛嵘正等在大门口,见向晚过来忙快走几步迎了上来。
“一路过来没什么事吧?”
江盛嵘眼底的担心瞒不过向晚的眼睛,心头忽地噗通噗通狂跳起来。
“没事!哪能有那么多臭流氓。”
“还是不能大意,没看到你过来我这心一直揪着,你妹妹怎么样了,吓坏了吧?”
轻轻的点点头,向晚跟着江盛嵘往里面走。
回道:“嗯,吓的不轻,小丫头片子没经历过这种事肯定害怕的,不过我出来的时候已经缓和不少了。”
说到这江盛嵘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吧,这里又没有外人!”察觉到他的犹豫,向晚笑着直接说到。
“呵呵,也没有,就是没想到你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个小女人竟然能把那样一个大块头给摔在地上!”
“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不过都是巧劲而已!”
“四两拨千斤,你练过?”
“谈不上练过,就是小时候看我们庄上有人练过,就给记住了,没事的时候就琢磨琢磨,哪想到居然真让我用上了!”
江盛嵘听出向晚话里的敷衍,也不多问,谁还没点秘密了,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不去问她。
只要她没事就好。
跟着江盛嵘进去录了口供,向晚不放心向朝朝一个人,一录完立马起身问到。
“我可以走了吗?”
江盛嵘一边收拾一边回道:“当然,稍等我几分钟,我送送你!”
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江盛嵘决定还是送她回去才能放心点。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我不害怕!”
“我害怕!”江盛嵘脱口而出,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呃,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么晚了……”
“好,我等你!”
不等江盛嵘窘迫的说完,向晚突然狡黠的笑了笑,打断了他的窘迫说了一句我等你。
“啊,啊,好,好,我很快!?”先是一愣,随即才猛然反应过来,江盛嵘近乎激动的应了一句,然后对夜班的同事交代了便赶紧带着向晚出去了。
这会儿已经九点多了,街上除了昏黄的路灯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一阵夜风吹过,将这仲夜之夏的闷热一下子吹散了大半。
整个人都凉爽了下来。
远处有萤火虫一闪一闪的飞过,天上的星也似乎亮了许多,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往回去走去。
只是脚步却比来时慢了许多。
半晌江盛嵘才打破沉默突然问道:“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丈夫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打从上次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江盛嵘就察觉到向晚婚姻的不对劲,不过那个时候他也不方便多打听,只好闷在心里。
今天晚上又再次偶遇,说是偶遇或许更准确的说是他的蓄意为之。
明明他父母那边肯定会有剩饭剩菜的,可他还是选择出来吃,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着再次相遇。
他只知道在进门看到向晚的那一刻,他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此刻他忍不住了,他想要问清楚向晚的事,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向晚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沉默了片刻之后轻叹一声。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的情况比较复杂,三两句话说不清楚!其实不是说不清楚,而是我羞于启齿。”
“羞于启齿?”扭头看着向晚,江盛嵘似乎想要透过向晚的眼睛看透她心里的哀伤。
他能感觉到向晚的神情里带着哀伤,话语里带着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