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衍一点点压下内心的嫉妒与愤怒,沉默良久,对宋暖意说,“当时雪崩突然,我也走不掉,救你是顺手而为,无需放在心上。”
魏临渊闲闲地道,“救了便是救了,无关有意亦或无意,这人情,得还。”
宋暖意跟着点头。
她和魏临渊之间乱成一团麻,不能再让孟知衍掺和进来。
孟知衍感受到了她的刻意疏离。
“既然如此……”他缓缓拱手,一字一顿地说,“孟某,便多谢国师照拂。”
他嗓音带着一丝暗哑,眉宇间凝着冰,如山巅上的皑皑白雪冷冽,不复先前儒雅斯文的模样。
“不谢。”魏临渊有些意气风发,“本座再还你两个人情,便全了你的救命之恩。许要本座做什么,你慢慢想。”
说着他搂着宋暖意的腰,便上了马车。
宋暖意掀开窗帘,抓着小璃的小爪子,朝孟知衍挥手道别。
孟知衍双拳紧握,白皙的脸上染着病态的苍白。
他的目光痴缠过去,掩饰不住地、贪婪地描绘她那精致的眉眼。
忽然窗内那人儿往里边跌去,魏临渊的侧脸出现在窗口,淡淡睨了他一眼。
那眸光幽暗、凌厉、威严、不屑,如同强大的凶兽,一眼就让人臣服。
窗帘放下,将孟知衍的目光阻隔。
但马车晃动,能透过窗帘的缝隙看见,那人把她摁在怀里亲。
孟知衍面色清淡,笔挺的身姿,矜贵不可攀,但那眉宇逐渐染上狰狞。
寒风呼啸,马车逐渐远去,成为一个小黑点。
孟云带着几分同情,“少爷,您身上有伤,不宜久站,咱们回吧。”
孟知衍却如树桩般的一动不动,浑身冷硬,成了冰雕一般。
忽然,他张嘴吐出一口血。
那血喷在雪地上,鲜红刺目,像极了彼岸花。
“少爷!”
……
“不要……你别这样……”
一上车,宋暖意的斗篷便被魏临渊脱去,塞在角落,让小璃趴在那儿。
他便贴了上来,凶狠地亲她。
大手解开她的腰带,再沿着她绵软的小腹往下。
她整个人僵住了。
他没有让她纾解,反而……取悦她?
虽然跟他在一起胡闹过好多回,可她两世为人,都没有过这种经历!
“呜……”
宋暖意掐着魏临渊壮实的胳膊,嗓音震颤,双腿蜷缩着想躲,大腿却被他掐得死死的,手指深陷滑腻的腿肉里。
“你会喜欢的。”他嗓音暗哑,欲得要命。
宋暖意仰起脑袋,双眼朦胧,呜咽着说不出话,指甲掐破他的皮肉,又痛又麻。
魏临渊俯身亲吻她的嘴角,却舍不得堵住她那破碎而动人的轻吟。
他爱极了姑娘为他动情的模样。
但他的姑娘,对别的男子巧笑嫣然、与那人依依惜别的画面,也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不乖,就要被他惩罚!
宋暖意受不了,无助啜泣。
他整个人像是一团火,漆黑的瞳孔像两团漩涡一样,将她席卷进去,逃无可逃。
过了片刻,“魏临渊!”
她尖叫出声,娇软的身躯不住颤抖,全身上下一片粉红。
魏临渊也忍到爆,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潮湿的手握住她的手腕,贴上自己,嗓音暗哑,“换你了。”
宋暖意嗓音弱唧唧的,带着哭腔,“我掌心还没好。”
“那便用别的法子。”
“这里……不合适……”
“车夫患有耳疾,你喊多大声,他都听不见。”他轻咬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伴着低沉的嗓音砸入她耳里,“这么多个晚上,你我交颈而眠,你真的感觉不到我忍得辛苦吗?你应该感觉到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宋暖意坐在他腿上,自知他的渴望。
他的俊脸薄红,眼尾溢出绯色,糜艳勾人。
她也被撩得心痒痒。
“我不会别的法子。不过……”
她咬了咬下唇,纤细的手搭在松垮的腰带上,轻轻一抽。
衣裳落下。
魏临渊紧扣她的腰身,按下。
“呃……”
不知过了多久。
她支撑不住,双脚颤巍巍。
“好了吗?”
“不可能这么快。”
他黑眸迷离,浓黑的瞳孔映着她的模样。
他的额头滚下汗珠,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俊脸绯红。
宋暖意被他这副模样撩的浑身滚烫,主动迎上去吻他的薄唇。
他近乎失控,猛地咬上她的耳垂。
……
荒唐了一路,宋暖意疲倦至极,昏沉沉间,感觉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魏临渊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一吻。
宋暖意抬起酸软的手臂撩开车帘,见马车停在国师府门口,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我不要在这儿,我要回伯爵府。”
魏临渊眼眸深沉,眼里翻涌着戾气,“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个废物?”
“我怎么会想见到他?我是生怕出什么幺蛾子,影响离开。”
宋暖意凑上去亲啄他的脸,他的脖子,“让我回去好不好,魏临渊。”
她眼眸氤氲着雾气,身上无处不嫩,撒娇地喊他名字,嗓音尤为娇软。
今日她也很乖……
魏临渊勉为其难应了声,却抓住她狠狠亲了一番,在她纤细白皙的脖子刻下属于他的痕迹。
他下了车,马车直接把宋暖意送回了伯爵府。
“夫人!”
明玥与知秋上前,红了眼眶。
小姐那日匆忙离开,一看便知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们也不敢多问,哪知小姐一去就是好几日。
她们六神无主,又不敢轻举妄动,用谎言应对老夫人的盘问,每日都处在煎熬之中。
盘龙山雪崩的消息传出,更是把她们吓个半死。
“夫人,你那日……”
宋暖意喉咙又干又疼,连喝了几杯水,才觉得好受些。
知秋递来一块红枣糕,她一口吃下肚才说,“我名下有两座荒山,我视察产业去了。”
明玥小声说,“可奴婢记得您说的是龙虎山。”
而且,夫人已经让玄一去了的,还想骗她。
“我走错道了不行?”
她三缄其口,让明玥明白此事不可说,便不再多说。
倒是知秋迟疑着追问了句,“夫人,赵泽他……”
“他为救人受了伤,先留在盘龙山养着。”宋暖意斜靠在贵妃榻上,“他走后,你们有没有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