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不让我进,那我便不进去了。”顾卿轻声说道,转身带着如燕离开了祠堂。
回到院子后,顾卿示意如燕将门关上,她神色凝重,使得如燕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忐忑。如燕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去做?”
顾卿沉思片刻,似乎是在权衡利弊,随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如燕,我娘的牌位虽然供奉在祠堂之中,但我却无法进入其中祭拜。我觉得,我们必须想个办法,让我能够尽一份孝心。”
如燕听后,心中一紧,她知道祠堂对于顾府来说是个特殊的地方,规矩森严。
然而,看着顾卿那坚定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小姐,您说吧,要我怎么做?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顾卿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轻声说道:“不急,我们先好好计划一番,然后再行动。这样既能确保成功,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顾卿从妆匣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递给如燕:“你拿着这个荷包去一趟城里,找一家口碑最好的绸缎庄,买一匹最好的绸缎回来。记住,一定要是最好的。”
如燕接过荷包,心中虽然好奇小姐要绸缎做什么,但也没有多问。
她点点头,拿着荷包出了门。
顾卿则坐在软榻上,悠闲地喝着茶,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如燕便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匹绸缎,脸上满是喜色。
“小姐,您看看这绸缎,是不是极好?”如燕兴奋地将绸缎递到顾卿面前。
顾卿接过绸缎,轻轻抚摸着那丝滑的质感,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她点点头道:“不错,这绸缎确实极好。如燕,你这次做得很好,没有白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如燕听后,心中一阵欢喜,但随即又忍不住问道:“小姐,您到底要这绸缎做什么呀?能不能告诉我?”
顾卿神秘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如燕的问题:“自然是有大用处。你先把绸缎放好,等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顾卿起身去了厨房。
她吩咐厨娘做了几样精致可口的点心,用食盒装好后便提着出了门。
如燕见状,赶忙跟了上去:“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
“去祠堂。”顾卿淡淡地说道。
如燕一听要去祠堂,心中不禁又是一紧。
两人来到祠堂门口,守祠堂的小厮见顾卿又来了,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小姐,您怎么又来了?老爷吩咐过,您不能随便进祠堂的。”
顾卿闻言,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小厮手里:“你就通融一下嘛,我只是想给我娘上柱香,尽一份孝心而已。我保证不会让爹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小厮看着手中的银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违反规矩,但看着顾卿那诚恳的眼神和手中的银子,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小姐,我就破例一次。您快进去吧,别待太久。”
顾卿感激地看了小厮一眼,带着如燕走进了祠堂。她看着母亲的牌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思念。她默默地上了柱香,心中默默祈祷着母亲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小厮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又看了看顾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小姐您快点,千万别让老爷知道了。”
“放心吧。”
上一世顾卿的母亲根本都没有活够,年纪轻轻就离她而去,没想到这一世顾震混的风生水起,倒是她这可怜的母亲,还是早早的病死了……
顾卿带着如燕进了祠堂,祠堂里供奉着顾家的列祖列宗,顾卿的母亲柳氏的牌位在最右边,她走到牌位前,将食盒里的点心一一摆好,又上了三炷香,这才转身离开。
小厮见顾卿这么快就出来了,松了口气,“小姐,您慢走。”
顾卿点点头,带着如燕离开了祠堂。
回到院子后,顾卿让如燕将绸缎拿出来,又找出一根红绳,开始动手做起了荷包。
如燕见状,惊讶道:“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荷包呀?”
“平安荷包。”顾卿一边说着,一边动手缝制着荷包,她的针脚细密,荷包上的花纹也绣的栩栩如生。
如燕看着顾卿那熟练的手法,眼中满是惊讶,她忍不住开口道:“小姐,您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绣荷包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您绣过呢?”
顾卿微微抬头,看向如燕,轻轻一笑,道:“这都是以前无聊的时候学的。”
如燕听了,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顾卿并没有告诉如燕,她之所以学绣荷包,是因为在前世,她的娘亲经常为她绣制各式各样的荷包,那些荷包不仅实用,而且图案精美,每一个都蕴含着娘亲对她的深深爱意。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顾苧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她一脸嚣张跋扈,看着顾卿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我说二姐姐,昨日那水还没把你淹死啊!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绣荷花?”顾苧嘲讽地说道。
顾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四妹妹,我没事,多谢关心。”
顾苧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她最讨厌顾卿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似的。
她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卿,怒道:“顾卿,你别以为你如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就会可怜你!我告诉你,这府里没有人会可怜你!你不过是一个丧门星,像你这种灾星,就应该早点死了算了!”
顾卿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她知道顾苧的性格,也知道她这么说只是想要激怒自己。
但顾卿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弱女子了。
“四妹妹慎言!”顾卿抬头看向顾苧,一双清澈的眸子泛着冷光,“三妹妹别忘了,我如今还是这府里的女儿,是你的姐姐!你一口一个灾星,一口一个丧门星,你就不怕爹听见了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