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知梦从小一起长大,长辈更是世交。
白知梦身体不好,孤身来到首都工作,于情于理;他都该多照顾几分。
但他已经结婚,这种场合带上妻子更好些。
听完他的解释,顾钊沉默很久,叹服地竖起大拇指:“牛逼。”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顾钊觉得自己cpu要烧了。
已婚人士的事情,他搞不懂。
摇摇头,他晃着腿说:“霍哥啊霍哥,我真是搞不懂你。”
说他在乎陆念吧,外面压根没人知道他已婚的事情,对那些绯闻也视而不见。
没几个人知道陆念就是霍太太。
说他不在乎吧,跟白知梦这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倒是注意避嫌了。
他翘着二郎腿,抖腿的时候整个办公桌都在抖。
霍司洲眼前的文件也跟着晃,他不耐烦地抬眼,沉声道:“捕风捉影的谣言,有必要在意吗?”
浪费时间和精力。
他肯注意那些八卦,才是给那些狗仔长脸。
顾钊被从办公桌上赶了下来。
“行。”
他整理下自己的领口,骚包地露出大块皮肤,摆摆手:“祝你好运,哥哥。”
希望哥哥明白的时候,不会后悔咯。
顾钊走的时候,特意绕到了陆念办公室门口。
站没站相地敲敲门,探头喊:“念念妹妹。”
“钊哥。”
陆念眨眨眼睛,意外道:“有事吗?”
“就不能是想我们念念妹妹?”
顾钊嬉笑着,朝看他的女员工飞了个吻。
这副花花大少的模样,逗得年轻女孩羞红了脸。
他笑眯眯道:“过来跟霍哥谈生意,顺便过来看看你。念念妹妹厉害啊,这才多久,都当上部长了。”
陆念脸颊微红:“是霍总看重……”
“霍哥那人,铁面无私。还是我们念念妹妹工作能力强,人美又厉害。”
顾钊笑了,凑过来:“霍哥工作起来就一板一眼,太规矩无趣了。要是我,凭借念念妹妹的样貌能力,起码得是个总经理。”
“钊哥。”
习惯了他的口花花,陆念无奈道:“你就别逗我了。”
“这怎么能叫逗呢?”顾钊笑了:“怎么样?要是跟霍哥在一起不开心,不如考虑考虑哥哥我?”
他的神色是惯常的不正经,眼底光线轻闪,藏着三分认真似的。
叫人捉摸不透到底是不是玩笑。
陆念也不想猜,抿唇压低声音:“钊哥,别闹了。”
顾钊看她两眼。
恢复女孩身份后,她头发留长了不少。
不怎么化妆,素面朝天一张脸就够漂亮清纯,一双小鹿眼清澈得要命。
穿着职业套装都显得身材很好。
顾钊心里痒痒。
知道陆念和霍司洲结婚后,他也不是没出去花天酒地过。
曾经兴致盎然的玩法儿,突然都意兴阑珊起来,没劲儿透了。
那些围着他的女孩费尽心思的讨好,都没陆念这随便一眼让他浑身舒坦。
轻咳一声,顾钊不敢深想:“念念妹妹还是这么可爱。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有空记得想念哥哥我啊。”
说着他拉开门,回头挥挥手笑道:“念念妹妹,今晚见。”
恰好安柚子过来送文件,顿时警惕地窜进办公室:“念念,这人不是顾总吗?有名的花心大萝卜,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首都的夜店小王子,顶级玩咖……”
一口气不带重样地数了好多个名头,她才满脸不放心地问:“他约你吃晚饭?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啊念念,喜欢他还不如考虑考虑我弟呢!臭弟弟虽然傻,但他可是母胎多年的处nan……”
话没说完,被脸颊涨红的陆念一把捂住嘴。
她可不想知道安向南的情感史!
“别瞎说!”
红着脸,陆念忙道:“是别人请客,刚好顾总也去……你别瞎想,我跟钊哥只是普通朋友。”
“真的?”
安柚子还不放心,再次推销:“臭弟弟真的不错,也许没那么有钱,但他的工作室现在发展很好的,是个潜力股。主要是纯情专一,他敢欺负你我揍死他……”
“我跟钊哥真的是普通朋友。”
陆念哭笑不得:“向南是你弟弟,我也把他当弟弟。这种话不要再说了,不然以后我怎么面对向南?”
安柚子想,安向南恐怕也不想当她弟弟。
算了。
弟弟自有弟弟福。
没道理当姐姐的还要管臭弟弟谈恋爱。
收敛思绪,她挤眉:“念念,那家餐厅还去不?”
能让她露出这种鬼鬼祟祟表情的,当然是男模餐厅。
想到昨晚霍司洲的狠劲儿,陆念飞快摇头:“不,不了。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她忍不住好笑:“就那么想让白特助给你做ppt?”
安柚子去明显也不是沉迷男色,她单纯就是享受压榨“白江与”的快乐。
“哼,谁让我职位没他高呢。”安柚子噘嘴:“你看看他!简直是个打工机器,卷生卷死还要让我一起卷!你看看我的眼睛,熬夜做ppt,黑眼圈都出来了!”
怨念很深的样子。
陆念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
摸摸她的头:“好好工作,周末我请你吃好的。”
“还是你好呜呜,念念你就是我上班的动力。”安柚子抱着她,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晚上下班,陆念跟霍司洲一起去白知梦家。
这还是陆念第一次来。
到了地方她才发现,白知梦家也在轩庭,跟霍司洲的别墅离得很近。
经过这段时间的收拾,这套别墅有了她的风格,一样透着说不出的高雅精致,一个小物件的摆放都特别讲究。
陆念在门口换鞋的时候,看着那明显价格不菲的垫子,很难不束手束脚。
如果说霍家别墅是冷硬简洁为主,白知梦的别墅就是处处讲究精巧、昂贵又有品味。
客厅里已经有不少人,衣着光鲜,带来的礼物摆在桌上,只看盒子就知道价格不菲。
抓着手上临时去买来的礼物,陆念忽然觉得很寒酸。
明明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花销,放在这栋房子里,却莫名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