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怎么回事,怎么一副像是被人打了的样子?”
“谁这么大胆,敢打岑老的孙子。”
看着这一幕的人,皆是窃窃私语,一脸好奇。
岑风是岑老的孙子,身份尊贵,而且他为人又亲厚,温润如玉,从来不仗着身份欺负人,在莲花岛的口碑还算不错。
“林天风,你的学生沈卿陵将我孙子伤成这样,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见没有人回答,岑老的声音更大了些。
昨日在丹师协会,他被林老弄得颜面扫地,早就憋着一股气,今天又见宝贝孙子被人打成这样,再一询问,居然是沈卿陵打的,他当即便带着人来讨公道。
众人也听了个大概,原来是沈卿陵伤了人。
沈卿陵在丹斗赛上一战成名,莲花岛里基本没人不知道她的。
原来沈卿陵竟是这般仗势欺人之人。
大家对沈卿陵的好感瞬间减了不少。
“喂,你还是快下去吧,别因为你一个人,让林老抹黑。”
邻桌的男人不满的说道。
林老在莲花岛的威望很高,是很多人的偶像,他们就不明白了,林老一世英名,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徒弟。
“敢出手伤人,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 勇气,你赶紧下去道歉吧。”
“你们知道什么!
我们家小师妹才是受害者!”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将炼丹堂众人都气得不轻。
“欺人太甚!从没见过打了人还上门求公道的,我倒要去问问,他们哪来的脸!”一位暴脾气的师兄说着便要下去。
“是林老!”
“还有苏会长!谭老也来了!”
街道上突然骚乱起来,众人往两旁退,让出了一条大路,只见苏会长、林老、谭老、以及上次向沈卿陵讨要丹方的几位长老都来了。
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和森隆见首不见尾的,极难见一面,现在却全部出现了,引得路上的人尖叫欢呼着。
炼丹堂众人看到林老更是激动,他们师傅来了,来给他们撑腰了,看那群人还能怎么作妖!
林老扫了眼岑老带来的人,眼眸一沉:“岑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岑老没想到苏会长也来了,还带了五大长老。
他气势微微敛了些,但看着林老的目光依旧不善:“你应该问你问你的好学生们都做了些什么。”
“究竟怎么回事?”苏会长问道。
“会长,若只是小打小闹,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沈卿陵阴狠歹毒,将我孙子岑风打成重伤,险些丧命!我就这么一个孙子,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还希望苏会长能还
我一个公道!”
“卿陵丫头?中间怕是有误会吧。”五位长老拧眉道。
他们虽然和沈卿陵相识不久,但是也看得出来沈卿陵不是随意伤人的人。
“我孙子都这样了,难不成他身上的伤,是他自己打的自己吗!”
“会长,林兄,本来只是孩子间的打闹,我们本来也不想管。但这件事,总归是沈卿陵做错了,就让她和岑风道个歉,这件事便 也算过了。”
“是啊,道了歉,握手言和,这件事便过去了。”
被岑老带来的人说道,心里早就叫苦。
他没想到苏会长也会过来,还有五大长老,而且他们一口一个卿陵丫头,似乎和沈卿陵关系不错。
早知道沈卿陵和他们都有牵扯,他们就不过来了。
他们不过是丹师协会里芝麻大的小长老,可不敢得罪了苏会长他们。
听着他们一句又一句的让沈卿陵道歉,林老冷笑:“虽然我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是我的学生什么品行我很清楚,卿陵绝对不是随便出手伤人的人,只能是岑风先去招惹了她。你有时间来这里讨说法,不如先问清楚岑风到底做了什么。”
“卿陵是我的学生,我没什么本事,就是护短了些,绝对不允许旁人欺负了她!”
一番
话,护短霸气得不行。
将几位帮岑老说话的人都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允许旁人欺负了她?
沈卿陵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而岑风却是浑身是伤,究竟谁欺负谁!
围观群众们都觉得林老太过偏心,偏心到是非不明。
岑老气得身子微颤,却又拿林老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深呼了口气,对着苏会长行礼:“请苏会长为我主持公道!林老地位尊崇,我是比不上他,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唯一的孙子白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医师已经来看过,他的手就算治好了也会对今后的修为造成影响,他或许再也不能炼丹了!”
岑老字字泣血,说道最后声音都有些抖。
那是他唯一的孙子啊,寄予厚望,悉心教导了二十多年的孙子,却被沈卿陵害成了这个样子,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以后或许都不能炼丹了,那不就废了吗!
难怪岑老会这般生气了,沈卿陵可是将人家唯一的孙子弄废了,换做谁都得和她拼命。
“卿陵丫头,真是你废了岑风的手?”
苏会长眉头也皱了起来,本以为是孩子间的打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这么多人看着,岑老又是丹师协会的人,他必须给个公道出来。
沈
卿陵点头,语气淡淡的:“是我废了他的手。”
你废了人家的手还能这么漫不经心的!
沈卿陵的态度激怒了所有的围观群众。
“你为什么这么做?”苏会长听到沈卿陵的回答,眉头拧得更紧,再次发问。
“是岑风先动手袭击沈卿陵,技不如人受伤,现在却还来讨公道,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臭小子,你插什么嘴。”谭老瞪了江吟颂一眼。
“岑风,你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你说,是不是你先偷袭小师妹的!”
炼丹堂众人怒声道。
岑风苦笑:“我不想与你们为难,你们又何苦对我苦苦相逼,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也不争辩了,反正我的手,已经废了。”
周围群众对他更是同情,有人打抱不平:“岑公子,你说出来好了,总不能让自己受委屈!你将真相说出来,看某些人还如何狡辩。”
“我已经这样了,以后便是个废人,沈姑娘是林老的学生,将来前途无量,何苦又要将事情说得这么明白。”
“让你说你便说,还要将经过给我说得清清楚楚的。”
林老不耐烦道。
岑老脸色微白,像是很怕林老,这个态度看得人更是心酸。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却要一直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