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银装素裹,冬季的序幕悄然拉开。雪花就像漫天的鹅毛,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大地,原本寂静的世界被一层洁白所覆盖
京都郊外,太平别院。
“大人,大人,该起床了,不然今天早朝要不赶趟了,大人,大人”
李承泽把头深深埋进被窝里面,回应王启年的只有李承泽翻动身子的轻微悉索声
我知道要上早朝了,但是我不想起床。
王启年见李承泽这事事有回应,事事没行动的样子也是不由焦急起来,加大了手上摇动李承泽的幅度,开口道:“大人,大人,没跟你开玩笑啊,上早朝可不是闹的,文武百官都要到场啊,不能再睡了,真要迟到了,大人,大人”
李承泽刚睡醒本来脑袋就迷糊,现在被王启年使劲的摇着感觉身子骨都要散架了,立马出声回应道:“来了,来了,老王,我起来了,我换衣服,好吧?”
见李承泽终于醒了,王启年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边转身一边嘀咕道:“我家霸霸起床上学都没大人这么费劲大人,你快换衣服洗漱。”
见王启年出了门,李承泽头一倒又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冬天的寒冷在空气中就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只是让李承泽伸出一根手指便望而畏却。
我上早八
这南庆怎么这么冷啊?
这让我一个娇滴滴的小男人怎么克服这恶劣的环境?
睡吧睡吧我的好宝贝
“怎么大人还没洗漱好?”
王启年在门口急到踱步,再一次推开门,发现李承泽不仅没起床换衣服,甚至又重新睡了回去,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
“祖宗啊!那早朝是陛下都要亲自到场的,我的祖宗啊!快起来了!”
王启年直接一个飞天腾空跃上了李承泽的床榻,狠狠一巴掌精准无误的拍在了李承泽的屁股上。
李承泽惨呼一声,虚弱道:“老王,你摸摸我额头,我是不是病了,请假需要找辅导员签字吗”
王启年没管李承泽的胡言乱语,直接上手帮李承泽脱掉了睡衣。
“我靠啊,老王!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明确告诉你!我们两个,不!可!能!”
一件衣袍甩到李承泽身上,携着阵阵劲风,让李承泽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就要缩回被窝里,只是被王启年死死拽住,这才服软了。
“好了,好了,我起来了,我穿。”
在王启年的双眼监督下,李承泽总算是迈出了这艰难的一步。
一生要强的00后,无时无刻都在和早起做争斗
祈年殿中,此时朝堂上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聊着闲话等待早朝的开始。
今天是范闲的第一次上朝,虽然品级只是一位八品的太常寺协律郎,可庆帝却点名范闲需要参加。
“范大人早啊”
“范尚书,范大人早啊”
“范大人早啊,今天是范大人第一次上朝吗,范大人可真是年轻有为,仕途不可估量啊”
范建和范闲走在去祈年大殿的路上,中途遇见了不少南庆的大臣,在看见范闲后都纷纷问起了好,大家都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先不论范闲南庆诗圣的身份,光是一位八品的太常寺协律郎,陛下能让他来参加早朝,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陛下对范闲的重视吗?
范建笑着对范闲开口道:“闲儿,今天是你第一次上朝,有些规矩,父亲还是要交代给你。”
“父亲,你说。”
“南庆早朝一般做的事情包括官员报告政务,陛下提出问题或做出答复,以及,四品以上官员与陛下对话,虽然你现在只是一个太常寺协律郎,可陛下同意你进朝旁听,显然对你寄予厚望,那么这些规矩就一定要牢记在心,千万不要初生牛犊不怕虎,记住了吗?”
“孩儿牢记在心。”
范建闻言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可范闲嘴上虽说着记住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异样
祈年大殿中,来的官员陆陆续续到齐了,就在候公公准备宣布早朝正式开始时,李承泽这才终于卡着点冲进了朝堂,左手还拿着油条,右手拿着豆浆。
候公公嘴角微抽,可却装作没看见,眼神瞥向一旁,等到李承泽完全进来后,这才朗声道:“早朝正式开始!”
李承泽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往里面的位置挤了挤,大臣们看见是二皇子殿下来了,连忙给李承泽让出来一大个空位,纷纷低声问好道:“二皇子殿下”
这突如其来让出的一大片位置却让李承泽尴尬在了原地,不是老铁们,我就是想躲在人群中可以等等摸鱼吃个早饭,现在这么现眼,我还怎么享受早餐的美好呢?
李承泽一边笑着一边又往其他大臣密集的地位挤去,可众人纷纷唯恐躲避不及,就好像李承泽有什么严重的传染病,走到哪里都能瞬间给李承泽让出来一大片空白。
“不是?啥意思啊?我有病啊?”
李承泽呆愣在原地,看着周围赔着笑脸的大臣,老是感觉他们笑里藏刀,真正懂我的人怎么会躲呢?我就想安安静静摸个鱼吃个早饭,我有什么错?
不管了,李承泽随机挑选一位幸运观众,直接拉过来一个存在感不强的大臣,让他挡在自己面前,而李承泽则躲在他身后吃起了油条,应该看不到吧
敢在早朝上如此肆无忌惮的把陛下当傻子玩,我就想问问庆帝杀李承泽还需要布什么局啊?
候公公在高堂上不是没看见朝堂下面骚乱的大臣,可罪魁祸首是如日中天的二皇子殿下,这不禁让候公公选择闭上眼睛养神。
没事哒!没事哒!眼不见,心不烦,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