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心中有了一个极大胆的猜想,李承泽会不会也是穿越者?如果是的话,他甚至比自己还要早穿越数十年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件事情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范闲现在急迫的想要找到李承泽,他想试探出李承泽到底是不是和他一样,也是穿越者,也是21世纪的人,或者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回村的诱惑也只是巧合,将进酒也只是巧合不!就算是巧合,怎么可能连标点符号都做到一模一样?纯把我当智障了?
范闲摇晃着脑袋,费劲的去思考着这个问题,认清自己穿越已经是范闲花了数十年才接受的事实,好不容易推翻了以前的世界观,可现在你告诉我又要推翻这个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新世界观又去接受另一个新的世界观?
是老天爷在戏耍我吗?
不管了,一切都先找到李承泽再说
新东宫中,李承乾正无精打采的在池塘边撒着鱼饵,姑姑威胁自己的事情让李承乾备受打击,心境就像此刻池中跳跃的鱼儿一般,掀起阵阵波澜。
“太子殿下,您让我监视的范闲有了新的行踪。”
“哦,那咋了。”
李承乾敷衍的回应着,因为他知道,此时的侍从表面上虽然都是太子府的亲随,可实际里都是长公主的眼线,李云睿不仅想打倒范闲,还想把自己也吞并掉,彻底成为她的傀儡。
“范闲此时貌似想要去找二皇子,只是他不知道二皇子的住所,可嘴巴里一直在念叨着二皇子的名字。”
李承乾闻言心里一动,总算是来了点兴趣,范闲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去找李承泽?可昨天他们才刚在范府打完架,不管今天范闲是要去找李承泽交好还是交恶,于他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李承乾开口道:“去,范闲不是找不到李承泽住的地方吗?去为范闲引路,把他引到李承泽那里。”
侍从听到李承乾的话,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太子殿下,这件事情要不要先请示一下长公主,毕竟”
“滚!滚!”
李承乾闻言瞬间怒火冲天,什么事情都还要去请示长公主?这里到底是我的新东宫还是长公主的昱阳宫!
李承乾掐住侍从的脖子,阴狠道:“就算你是长公主的人,现在在我太子府下也只是我的一条狗!我说的你要是不照办,你一定会先死在我的手里,你信不信?”
侍从感受到李承乾的手指越抓越紧,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脸涨的通红,可还是费力挤出一句话,开口道:“对对不起,太子殿殿下,是小人口无遮拦,小人对对太子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听到如此说,李承乾才将侍从狠狠砸在地上,开口道:“狗,永远就只是一条狗,站在你面前的是人,就别管他是不是你的主人,因为只要是人,就可以杀你,如杀鸡。”
侍从被砸在地上,可丝毫不敢呻吟出声,连咳嗽都来不及,就先跪在地上磕头求李承乾的宽恕。
李承乾冷哼一声,开口道:“刚刚我交代的事情现在就去办,办不好,你的狗脑只能抵一次命。”
看到侍从狼狈离去,李承乾眼神中的寒意再也藏不住了
范闲此时在京城内漫无目的的游逛着,刚刚因为可怕的猜想导致自己一直无法冷静下来思考,现在停歇下来趁着缓气的功夫才慢慢计划着接下来的行动。
我要先回到范府,听说李承泽以前和我范府来往甚密,柳姨娘还经常请李承泽到府里来做客,想必她一定知道李承泽住在哪里,再去京都的邸报看看有没有回村的诱惑卖,如果回村的诱惑里的内容都和自己记忆中的并无太大偏差,那么就基本可以确定了
范闲休息了一下,脑海中的思路在此刻终于理清,正准备起身朝回范府时,一个老头突然出现拍了拍范闲的肩膀。
范闲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头站在自己身边,杵着木棍,疑惑的盯着自己,开口道:“小伙子,我刚刚听到你在找二皇子殿下?”
范闲闻言愣了一愣,下意识开口道:“是呀,老伯,你知道二皇子殿下住在哪吗?”
老头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不知道二皇子住在哪,你找二皇子殿下有什么事情吗?”
范闲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既然你不知道二皇子住在哪还找自己搭什么话,这算不算x骚扰?
老头见范闲眼神里开始渐渐带着一丝戒备,缓缓笑道:“没关系的小伙子,我想知道一下,你找他是因为他写的那首将进酒吗?”
范闲感觉眼前这个老头有点神经兮兮的,可还是点了点头,疑惑道:“老伯,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二皇子是因为他唉,就算是他吧,他写的诗?”
老头闻言吃惊的盯着范闲,一动不动,呆愣的眼神把范闲都瞧得有点害怕了,良久老头才结巴道:“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做,就就算是他吧?你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
老头仿佛很吃惊,疯言疯语的行为终于让范闲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一边走一边回头,害怕这疯老头突然暴毙朝自己扑来碰瓷。
在范闲离开很久后,老头依然一个人站在原地,嘴里喃喃道:“不会啊,他怎么会知道将进酒不是李泽写的?李泽啊!不是李承泽啊!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在范闲回到范府后,推开大门就看见了范思辙跪在地上正被范建拿着藤条狠狠地追着抽,而范若若和柳如玉则在旁边不停的拉着范建,看见范闲回来了范建这才丢下鞭子,呵斥道:“闲儿,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跟着你弟弟?京都这么大,走迷路了怎么办?”
范思辙委屈的揉着自己的手臂,柳如玉在旁已经着急的掉下了眼泪。
范闲跪在地上,磕头道:“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自己一个人跑了,这件事情和思辙没有关系,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范建看着跪在地上的范闲和范思辙,突然感觉两个儿子都不省心,而泽儿也差不多的年纪,现在却要背负这么多的责任,果然是人比人,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