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年婳有些后悔选沈丘谨刺激谢南州了。
沈丘谨对原主,是真的用了心的。
她在心里默默说了声对不起。
“我不用料碗。”年婳谁的也没吃。
海王最重要的能力就是,两碗水端平,并成功让两碗水沸腾。
果然,沈丘谨满眼失落。
谢南州呼吸再次加重,她可真心疼他!
不过,若她能和沈丘谨在一起,就不会来纠缠他了。
可是,为什么看到沈丘谨的深情,他心里却压抑到窒息。
“小婳,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沈丘谨露出一个牵强的笑。
“三个月前。”
年婳顺势靠在谢南州怀里,她避开了沈丘谨的眼神。
谢南州浑身一僵,她身上的铃兰香又浓郁了几分。
“已经三个月了吗?”沈丘谨口中发苦。
“你以前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最长的。”他直直看着年婳,“你说,一个月是新鲜感最浓烈的时候。”
“沈先生,过去式,永远比不上现在进行时。”谢南州谨记年婳要他做的事——打消沈丘谨对她的念头。
也是他自己现在很想很想做的事。
“南州弟弟,够了。”
年婳握上谢南州的手,这在谢南州眼里,无异于年婳心疼了。
但年婳还是终止了这场戏。
沈丘谨不是坏人,她没办法把他当做工具人随便利用。
一顿饭,三人吃的各带心思。
期间,年婳时不时用垂怜的目光看向沈丘谨,谢南州坐如针毡。
只是两个料碗,从头到尾都没人动。
“小婳,谢谢你今天能来赴约。”
沈丘谨站在门口,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里面是一颗红润的圣女果。
他眼神里带了些探究,把圣女果递给年婳,“年小婳,我们一起栽下的圣女果熟了,你要尝尝吗?”
“好。”
谢南州攥紧手掌,眼睁睁看着年婳走向沈丘谨。
她打开小盒子,是很简单的塑料盒子,一颗很饱满的圣女果静静躺在盒子里。
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挑选出来的。
年婳捏起放入口中,吃不了番茄酸的她顿时被酸的睁不开眼。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整理好面部表情,对沈丘谨说道,“是她喜欢的口味,但对我来说,太酸了。”
这一刻,沈丘谨释怀了。
男人想努力记住年婳的样子,又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别人。
“南州弟弟,能帮我和小婳拍个照片吗?”
沈丘谨走向年婳,他想搂住她的肩,却又放下手。
谢南州想拒绝。
“南州弟弟?”
年婳站在沈丘谨身边,谢南州怒气值已达到百分之九十。
他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好。
手机里的一对男女笑的灿烂,沈丘谨的深情遮掩不住。
走之前,沈丘谨对年婳说,“年婳,谢谢你。”
“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吧?”
“我有一个傻傻的资助人,告诉她,我接受她的帮助。”
说完,沈丘谨看了一眼努力遮掩怒气的谢南州,对年婳笑道,“我的朋友,如果你有需要,我随时都可以被召唤。”
年婳也噗嗤一声笑了,“好。”
谢·呆头鹅·南洲还暗戳戳瞪着沈丘谨的背影。
沈丘谨笑的灿烂,却在和年婳告别的时候,落下眼泪。
“哎?”
年婳再转身的时候,谢南州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南州宝贝,等等我呀。”
年婳不开口说话还好,她一说话谢南州更生气了。
果然,她最在意的还是沈丘谨。
沈丘谨一走,他就马上从南洲弟弟变成南州宝贝了。
年婳自然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两人坐在车里,谢南州马上要变成制冷空调。
“南州宝贝,你怎么了?”年婳明知故问。
“没事。”
年婳给了谢南州冷静思考的时间,一路上她没再开口。
到家后,谢南州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这一关,就是十天。
期间,两人安静地各自生活。
明天谢南州就要去考试了,今天是两人原定交集的最后一天。
谢南州也知道,过了今天,他就要离开a市,两个本不该有交集的人,就要回到各自的轨道。
【婳婳,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嗷!】
“所以呢?”年婳摇着红酒杯缓缓开口。
【上了他!】
暴躁小福表情都在用力。
“要做的事情肯定要做。”年婳丝毫不见着急,“不过,你觉得现在的谢南州,是一个合适的伴侣吗?”
一个20岁的男孩儿,担得起什么责任?
她知道谢南州生气了,但那又怎么样?要她去哄他吗?
爱情不是小孩子玩的游戏,有来有往,这次你道歉,下次我道歉;它是成年人的博弈,总有人要低头。
【不……不是吗?】
每次年婳认真的时候,小福都会觉得紧张。
“用好听点的话来说,谢南州会永远在原地等我。”
“但,如果不是像我一样需要完成任务,哪个女孩子会回头看他一眼?”
他从未主动找过她,这样可不行。
他走不出他自己的怪圈儿,她就推他一把,逼他出来。
意料之中,半夜里,年婳手机亮了。
不过,是红酒被移动的警报。
隔壁房门打开,82年拉菲的香醇透过空气传来。
少年在醒酒。
年婳等他喝了几杯后才去敲门。
“南州宝贝,我可以进来吗?”她轻轻敲了三下,屋内没回应。
年婳了然,从旁边拿出备用钥匙。
门卡塔一声开了。
浓厚香醇的酒香弥漫,少年靠在床尾坐着,大长腿屈起,整个人都带着颓丧。
他微微偏头,冷白如玉的脸庞一半藏在阴影中,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显得孤寂又脆弱,像受了伤的小兽。
年婳坐到他身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南洲宝贝,酒不是这么喝的。”
谢南州没听她说话,自顾自拿起酒瓶喝着,红色的酒水从少年嘴角流出。
猩红的酒带着靡靡之色。
年婳倾身吻上他的唇角。
火热的舌尖为他舐去酒渍,谢南州怔在原地。
整个人都处于发愣的状态。
“南州宝贝……”
年婳再次跨坐在他腿上,纤细白皙的手指顺着少年的嘴角滑落在他喉结。
她捏着他的下巴,逼着少年看她。
这次谢南州没有抵住她的肩,他喝的急,又拿着红酒对瓶吹,此时已经弥漫了醉意。
“年婳……你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