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谢南州睡的极其不踏实。
年婳静静数着隔壁的房门开关的次数。
十次。
她不禁感叹,年轻是真好啊。
天色微微破晓,房门已经三十分钟没有打开了,两人都昏昏沉沉睡去。
以至于,第二天年婳大中午起床,还能见到吃饭的谢南州。
不过这次是番茄鸡蛋面。
听到声音,谢南州把他的碗拉的近了些,“你的在对面。”
年婳坐在他对面,随手将头发挽成丸子头,“今天你不去图书馆吗?”
“雨下大了,就没去。”
年婳咬了口番茄,酸酸的口感她不是很喜欢,她停下筷子,意味深长道,“我还是以为你是昨晚上没睡好呢。”
谢南州身子一怔。
不由得想起昨晚的梦,梦里的她,也是穿着白色宽松睡裙,坐在他身上……逼着他喊姐姐。
但她现在是丸子头,不是散开的大波浪。
年婳拍了拍他的肩,嘱咐道,“我点了外卖,会有点吵,你记得带个耳塞。”
谢南州注意到,年婳不喜欢吃番茄鸡蛋面。
不过,什么外卖,还会吵到他?
难道是上门做饭?
谢南州想开口说什么,转身却看到年婳在化妆。
他把碗洗了之后,关上房门开始看书。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但没有饭香。
谢南州听到两个脚步声,是年婳带人进了房间,空气中还飘过一股很浓郁的男士香水味。
他不禁皱眉,但还没等他适应,隔壁就开始躁动。
“年婳zie zie~你好漂亮,人家好喜欢的。”
“哇,zie zie身材好好哦,一定是经常锻炼吧~”
“zie zie~,人家受不了了~你轻点嘛~”
“啊~”
年婳坐在椅子上,尽情地观赏外卖努力地卖弄。
“继续叫,叫的越烧,姐姐给的钱越多!”
说着,她拿起两万块放在桌上,“给姐姐摇起来!”
“好哦zie zie~”
“zie zie~年婳zie zie~快疼我~”
大床摇晃的声音越来越大,谢南州这才明白,为什么年婳要让他戴耳塞!
他强迫自己专心在书本上,但根本没用。
那声音越来越高昂。
啪!
他合上书本,敲响了年婳的房门。
“有什么事?”年婳故意没开门,又示意小外卖脱掉衣服藏进被子里。
门只开了一个小缝。
年婳露出一个上扬的微笑,“怎么了南州宝贝?”
谢南州本来是有些怒气的,他还在家,她怎么能喊人做这种事!
但,看到年婳后,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床上的男人还对他挑衅,谢南州只看了一眼。
瘦不拉几,浑身没有一点肌肉,也不知道她怎么能看得上,还真是不挑。
“南州宝贝?”
谢南州回神,冷冷道,“把钥匙给我,我要去配钥匙。”
“在门口挂着,你自己拿哦。”
“好。”
大门被狠狠关闭,小外卖还妖娆着身段躺在床上。
“zie zie~我们继续吧~”
年婳又拿出一万块,脸上没了刚才的笑意,“乖一点,五万块,走人。”
小外卖开心收钱,走之前还不忘给年婳留了个号码,“zie zie要是再有需求,欢迎找我~”
虽然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但叫几声就有五万块,这种生意,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小外卖走后,年婳叫了上门保洁。
不仅把她的房间清理了一遍,还换上了和之前一样的柔白色外套。
她站在窗边,看着屋外蒙蒙细雨,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楼下,一把小粉伞满慢慢出现在视野。
雨天,最适合呆在收拾的干干净净、充满暖光的房间里看剧。
年婳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电视上正在播着热门韩剧。
——妈妈朋友的儿子。
(男主暗恋女主二十多年的甜剧)
谢南州冷冰冰地站在她身侧,“钥匙给你。”
年婳咬着焦糖奶香味棒棒糖,仰脸看着他,“南州宝贝,一起看剧嘛?”
“不用……”
年婳没等他说完,拽着他的胳膊就将人拉过来,“稍微放松放松也是可以的。”
谢南州想走,但年婳死死抱着他。
看到开心处,她还会把头枕在他肩膀。
谢南州本来对这种无脑剧很排斥,但越看越上瘾。
“南州宝贝,你说,我俩是不是和他们很像?”
“嗯?”
这周更新的两集看完,年婳搂着谢南州问着。
屋里没开灯,看剧的时候还有些光亮,现在播放完了之后,整个屋子陷入黑暗,只有谢南州微微的手机亮光。
“那只是剧而已。”
“那,南州宝贝能让剧情成真吗?”
年婳离他很紧,谢南州能明显感觉到她香甜的气息。
让他喉咙不自觉滑动。
“年婳,我们应该保持距离。”他推开年婳,脑海中又响起白天的吵闹。
“为什么?”
谢南州咬咬牙,说道,“我是你妈妈朋友的儿子,你怎么能对我下手?”
年婳翻身跨坐在他腿上,调笑道,“又不是亲弟弟,下手又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情生气了呢?”
谢南州被她的动作震惊,连忙解释,“不是的,你快起来。”
“如果我吵到你,我向你道歉,但是这不是你要与我保持距离的理由。”
年婳俯身,单手撑在沙发上,她的动作让两人身体更加契合。
谢南州想撑开两人的距离,可他又无从下手,只能按着她的肩膀,“年婳,你到底想做什么?”
“漂亮弟弟,谁都会喜欢。”
她在他手背落下一吻,湿热的触感让少年浑身紧绷。
她竟然,亲了他的手!
谢南州心跳加快,却还是保持着理智,略带着试探开口,“下午的人是你男朋友吧?你不能……”
“南州宝贝。”年婳打断他。
“姐姐有些孤独,找个人叫两声热闹热闹也不行吗?”
?
“或者,南州宝贝亲自帮我解闷儿,姐姐就不用找别人了。”
年婳描摹着他的唇形,莹润的手指划过之处带起阵阵战栗,“怎么样?”
“年婳,你不要这样。”谢南州按着她的肩膀,却被她用腿箍住腰身。
“我哪样了?”她就像个无赖,肆意随性。
年婳点着他微凉的唇,“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南州宝贝,你不叫姐姐,是对姐姐存了什么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