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州没答应,但也没拒绝。
一直到了图书馆,他的心绪都还未平静。
谢南州捂着胸口,似乎还能感受到女子指尖划过的触感。
钢笔在他手中快速转动,平日简单的文字一个个飘入空中,根本不进脑子。
外面开始起风了,风声呼啸。
肯定是风太响,才让他无心看书。
谢南州这样想着。
他摇摇头,将脑子里的画面压制在脑海最底端。
但谢南州没想过,积压久了,便会反弹。
他在图书馆呆了一整天,直到乌云密布,天色昏暗。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六点半。
年婳还没来。
纤长的手指在绿泡泡界面敲动——你别来了,我打车回去就行。
谢南州很快就删除了。
也许她就是说的玩笑话,半夜还混迹在酒吧夜场的人,他竟然相信了她。
但,他还是重新翻开书本。
半个小时过去。
他故作不在意看向门口,没人。
整个图书馆也只剩下他一个。
图书馆七点半关门,谢南州想,他可以再学半个小时,要利用好时间。
雨也下大了,他现在走也走不掉。
七点二十八分。
年婳关掉透视功能,嘴角溢出勾人的笑。
小福崽子的透视功能真好用,足不出户就能看到谢南州的动向。
她转动方向盘,黑色巴博斯从拐角出现。
“南州宝贝!”
熟悉的声音响起,谢南州猛地转头。
红色吊带被雨水打湿,勾勒出女子姣好的身材,黑色包臀热裤尽显火辣;长腿细腰,粗跟高跟鞋带起雨水,灰黄色泥点溅到莹白小腿。
她没拿伞,用手捂着头就闯进来。
“愣什么呢小弟弟,走呀?”
两人捂着脑袋飞奔到车上,副驾驶上,一把粉色的雨伞静静躺着。
谢南州拿起伞,放在怀里,“你不是有伞吗?”
年婳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起身撑在他身侧,“南州宝贝,怎么不知道给姐姐发个定位?嗯?”
她把打湿的卷发撩到一边,目光盈盈。
谢南州这才意识到,他只说去图书馆,没说去哪个图书馆。
所以,她是把整个a市的图书馆都找了一遍吗?
年婳没解释,有些事情,需要小弟弟自己想象才有趣。
眼看着年婳离他越来越近,少年心跳如鼓。
她想干什么?
随着年婳靠近,她身上的铃兰花香争先恐后地钻入他鼻尖。
谢南州紧握双拳,犹豫着要不要推开她。
但,年婳只是给他系上安全带,“南州宝贝,姐姐车速快,你要系好安全带哦。”
“嗯。”
他顿了一下,从年婳手中接过安全带,白皙的指尖泛着粉嫩的红。
“稍微等下,姐姐湿了,需要擦一下。”
年婳把座椅调后,赤脚踩在挡风玻璃下方,莹润的小腿上沾了泥点儿。
她用湿巾擦掉,没怎么用力,皮肤就红了一片。
谢南州垂眸,但湿巾摩挲皮肤的声音却不断入耳。
年婳勾唇,没打算这么放过他。
她抚上他的脸,十分担忧,“南州宝贝你怎么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谢南州如受惊的鸟,快速离开她的手心。
“没有,我很好。”
年婳舒心一笑,“那你帮我看下,我大腿后侧有没有溅上?”
说着,年婳就转身,“如果有泥,帮我擦一下哦。”
车内空间太小,她无法完全背过身,只能半扭半正。
红色吊带随着她的动作往上移动,黑色短裤上,浅浅印着两个腰窝。
一滴泥点坐落在左侧腰窝,遮掩了原本的颜色。
这应该是她找他的时候,被车轮溅到身上的吧?
“有吗?”
这个姿势让年婳很不舒服,她反手按在谢南州手腕上,溢出低微的嘤咛。
“南州宝贝,快些好嘛?姐姐很不舒服。”
男人喉结滑动,拿起书包盖在大腿上,“好。”
微凉的湿巾按在女子炙热的肌肤上,泥点已经干了,又在她腰窝正中间。
只有年婳不动,谢南州才能擦干净。
但他一按,年婳就朝前俯身。
时间一点点过去,车内温度渐渐升高,谢南州有些燥意。
“你别动。”
他下意识就想搂住她的腰身,让她固定住。
但,手臂只伸了一半,便停驻半空。
他不能这样。
下一秒,大手被牵制,女子纤细的腰身不堪一握。
“南州宝贝不搂着姐姐,姐姐当然没有支撑。”
年婳按在他强健的小臂,狐眸勾着他,“姐姐的腰,不好掐吗?弟弟都不碰?”
谢南州错开视线,强行让自己专注在泥点上。
只是那微颤的手指,表明他的心绪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终于,他擦干净了。
粉嫩的腰窝早已变得通红,仿若他的心,炽热绯红。
巴博斯飞驰,年婳车速确实很快。
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她的住所。
雨还在下,年婳又要冲出去,谢南州眼疾手快拽住她。
“等我打伞。”
他抽出怀里粉色的伞,伞很小,只能盖住一个人。
“下来吧。”
谢南州为年婳打开车门,两人挤在一个伞下。
不断掉落的雨击打伞面,巴博斯停在小区前的停车位,经受风雨的洗礼。
雨很大,两人必须靠的很近才能遮雨。
年婳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手心贴在他鼓起的肱二头肌。
雷声炸响。
姐姐受到惊吓,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手。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
他的胳膊陷入柔软的美好中,脑中的雷比雷雨声更加热烈。
“南州宝贝,我好怕。”
谢南州本想抽开,但看着她小鹿一样惊恐的眼神,还是心软了。
年婳得逞地在他胳膊上靠了靠,小手rua了一把他胳膊内侧软肉。
等到了房间,两人都湿透了。
谢南州把伞撑开放在门外晾着,透过楼层窗,可以清晰看到淋雨的巴博斯。
他很奇怪,也问出口了,“为什么不住别墅?”
她并不缺钱,几千万的巴博斯随便放外淋雨,却住着十万一平的小区,这不科学。
如果她缺钱,他也可以借给她应急。
不至于让自己这么可怜。
年婳拿毛巾擦着头发,“因为这里离酒吧近呀。”
少年脸色马上变了。
想到昨天酒吧里的一群男性,他脸色一黑,“所以,我住的房间也有别的男性住过?”
“没有啊。”
他不放弃,继续追问,“那是给谁住的?”
年婳含笑,粉唇轻启,“我老公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