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是来回走动的丫鬟小厮,期间也有人敲门,但没得到宁寅礼的吩咐,谁也不敢进来。
两个杯子中的乳酒都被宁寅礼喝的一干二净。
他哪只手都没闲着。
终是攀附上了日日期盼,夜夜想念。
万般变化,种种……撩人。
半个时辰悄然过去。
少女拢着衣衫,想要遮住美好的风光,她娇羞的模样让人难耐,可好吃的总要放到最后,美味总要细细品尝才有味道。
宁寅礼抬头,一本正经问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年婳脸上羞红未退,整个人娇艳欲滴。
男人食足胃饱,正逗弄着。
少女如莺的嗓音响起,“今日多谢公子帮我。”
宁寅礼看向她,声音喑哑,“不用谢。”
年婳垂首,与他炙热的眸光相撞,红透的脸颊又添然绯红,“公子,可以停下了。”
“还疼吗?”
“不疼了。”
“好。”
宁寅礼从直起腰身,俊秀的脸上冷静至极,仿佛他刚才做的只是一件很平常稀疏的事情。
他淡然处之,对年婳说道:“我去温习功课,你若是不舒服了,就来隔壁喊我。”
“奴婢记着了。”
“趁着身子舒服,你也去收拾下随身物品吧,明日与我一同去知府府上。”
“好。”
宁寅礼转身就要离去,年婳却拉住他的衣角。
“少爷,你……嘴角有东西。”
“嗯?”
宁寅礼故作不解,他淡淡开口,“可以帮我弄干净吗?”
少女攀附着宁寅礼的肩膀,微微踮起脚尖,浓密的睫毛眨啊眨,撩拨着他的心弦。
她很认真的为他擦拭嘴角,可意识到那渍是什么,本来已经消褪的差不多的羞赧,蓦然浮现。
粉白的手绢带着她独有的香气,为他擦拭干净嘴角。
“好了。”
宁寅礼说是去了隔壁温习,可转身就进了密室。
年婳为他送茶水时,青色的衣衫已经换下。
所以,他去密室做什么了?
她都已经那样引诱,可宁寅礼宁愿跑到密室自己解决,也不愿与她和谐?!
难道是怕她嫌他发育不全?
除了这个说法,年婳想不到其它任何理由。
她虽不想太早夺走他的第一次,但更不想在别人的地盘上夺。
她最喜欢的就是宁寅礼的书桌,墨香浓郁!!!!!
少女扯了扯衣服,发丝微乱,随风起舞,又偶尔略过额间,衬得她愈发动人。
年婳端着茶水不断走近,宁寅礼的模样越来越清晰。
不得不感叹,造物主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它夺走了宁寅礼的生育能力,却给了他惊为天人的外貌。
剑眉挑起、薄唇紧抿。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他这般吧。
回神后,年婳找小福兑了一颗修复丹。
她当时还在好奇,为什么系统里面会出现这种男性丹药,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年婳手指揉搓,青色的丹药很快融入茶水中。
“公子,喝些茶休息休息吧。”
宁寅礼一边抄录,一边问道,“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奴婢没有多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宁寅礼写完最后一笔,随手接过茶水,细细品着。
茶质细腻,入口微苦,过喉甘甜,与平常的茶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独特,他很快就喝完了。
“原来你泡茶的手艺如此精湛。”宁寅礼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
不止呢,我泡你的技术更高。
年婳颔首,很感兴趣的看着他抄录的笔记。
她撑在宁寅礼书桌上,缓缓念来,“俏冤家,颠狂忒甚,揉碎鬓边花……”
“这句意象好足,一个揉字,将男子的隐忍与无奈展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为何要揉碎那可怜的花儿,女子插于鬓间,不就是为了讨心上人欢喜吗?这男子真是可恶。”
少女嘟唇,有些恼怒的将耳边的发丝拨在脑后。
可巧,她今日鬓上就戴了格桑花。
宁寅礼的院中是种了格桑花的,知府大公子喜爱游玩,种子便是他从一个脚行僧那里得到的。
那人说,格桑花来自神山,种下它,便有了于神女许愿的契机。
淡紫色的花瓣飘摇着,宁寅礼不禁想到那僧人临行前的话。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公子在看我的花儿吗?”年婳摘下鬓角的花,“我帮公子戴上吧。”
花儿茎短,年婳需俯身才能够得着宁寅礼的发丝。
她于桌前站立,斜领衣襟不似排襟那般隐秘,微微抬手,便能撑起缝隙。
那一抹深邃的沟壑,就这么出现在宁寅礼眼前。
“公子往前来些,奴婢够不着了。”
宁寅礼僵着身子,突然间觉得他的……有些变化。
茶杯中还残留着些许茶根儿,一个不小心,茶杯滚落,残留的茶渍携带着细碎的茶叶落在宁寅礼身上。
“对不起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
年婳用嘴巴咬上格桑花,慌乱地拿着帕子为宁寅礼擦拭着。
可他穿的是白色长衫,微微的茶渍就会很显脏,年婳怎么也擦也擦不掉。
少女眼中含泪,像是打翻物品的小猫咪。
“公子,要不你换下,奴婢为你清洗干净?”
她一开口,唇间的格桑花就顺着掉落,若是一般人定是接不住这多娇艳的花儿。
但,少女哪怕不挺胸,也能轻松承载一朵格桑。
俏皮的一片花瓣不紧不慢落,怎一个谷欠字了得。
小人儿饱含歉意抬首……修长的脖颈、娇艳的格桑、纯情中还带着丝丝魅色。
年婳扶着他的双膝,瘫坐于地,似内疚,似歉意,更似撩拨。
她就如同娇艳的格桑,静静等着有缘人的采撷。
此时,年婳好想来句粗的,但为了保持人设,她只能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向宁寅礼,勾着他。
“失礼了。”
在年婳想要更进一步之时,宁寅礼却绕过她慌乱跑出房门。
脚步踉跄,身影匆忙,看方向,他是去了府医那边。
年婳看着宁寅礼离开的身影,眸光深邃。
她这是,失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