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宁府。
年婳发丝凌乱,衣衫似落未落,完美曲线任由秋风贴体勾勒;她大眼一扫,便锁定远处身姿挺拔的男人——宁府大公子,宁寅礼。
宁家是沧州数一数二的富户。
朱门绣户庭院密广,慌张之下更难辨别方向;年婳瞧着着实狼狈,可无论她如何挣扎逃离,却终是不敌男人们的好体力。
“小奶娘,你是逃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心的,乖乖与我做妾吧!”宁府二公子宁寅升带着一众家丁逗猫似的跟在她身后。
远处人影渐渐清晰,就在年婳即将被追上之时,她看准时机,“不小心”误撞入宁寅礼的怀抱。
“公子救我!”
年婳抬头便映入那双淡如水的眼眸,他的眼睛生的极为好看,比桃花眼略长,眼尾尖锐,不笑时寡冷,带着些冷淡的凉薄。
待她眼神聚焦,男人的模样便更加清楚。
发如墨玉,唇色淡薄,鼻梁高挺。
一身月白锦袍,墨色发冠束起高发,腰间还坠着朱砂玉佩,衬得他俊修丰荣,尽显世家公子的矜贵。
“发生了何事?”
女子紧紧扯着他的衣角,似清水绕泉的琉璃眸欲泣未泣。
小脸蛋儿堪比剥壳的鸡蛋,慌张下凭添几分血色;怯怯生生、楚楚动人。
再往下,她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身形娇小却凹凸有致,美人在怀,他能感受到她骨骼的瘦小,也能感受到浑圆娇弹。
不过一件素衣,于她身上,便多了几丝诱惑。
尤其是女子领口凌乱,居高临下间还能瞧见几分雪白,那沟壑……怕是能将他溺死其中!
这般想着,宁寅礼连忙推开年婳,看向别处,这实不是君子所为。
宁寅升带着一众人来到,他轻蔑开口,“我当是哪个大胆的敢与在本公子手中护人,原来是大哥啊。”
“这小女子本是我买来喂养三弟的小奶娘,哪曾想手脚不干净,竟窃了我房中的首饰卖出,”宁寅升淫笑着,“她一孤女,定是没银子赔的,本公子好心,纳她做我的十八房小妾,便抵了那些首饰。”
“大哥不会连小弟我纳妾之事都要管吧?”
年婳听到宁寅升喊大哥,惶恐地与宁寅礼拉开距离,可她还是解释道,“我没有,明明是你故意栽赃陷害!”
“谁能证明本公子陷害你?”
“说不出来?那本公子换个说法,能证明这小奶娘窃了本公子的首饰的赏银十两!”
一众家丁争抢着作证,年婳顿时小脸煞白。
“公子,我真的没有!”
见宁寅礼一直不让开,宁寅升失了耐心,他嗤笑道:“大哥若是喜欢这小奶娘,弟弟我送你便是。”
“不过……”他瞥了一眼宁寅礼的下身,鄙夷的眼神似刀子刺向宁寅礼,“就怕大哥没那个能力哟!”
宁寅礼未做出反应,倒是年婳闻言,急忙表态,“大公子,我愿侍奉您,为奴为婢,但求您给条生路。”
矜贵的男人眉头皱起,他本不想管这种事,但面前的女子泪光盈盈,好似他不管便犯了滔天大错。
“大哥要还是不要啊,不要的话,小弟我就带走好生宠爱!”
“哈哈哈哈!”
众家仆跟着大笑,谁不知道他们大公子是个天阉之人,生来便没了生育子嗣的能力!
宁寅礼也不恼,他将年婳挡在身后,“这人,我要了。”
笑声戛然而止。
宁寅升咬牙道:“大哥还真是好眼光!”
“不过这女子是我给三弟找的奶娘,喂养三弟的事,她不能推脱。”
“我会好好喂养三公子的。”年婳怕宁寅升反悔,立马答应。
宁寅礼看向年婳,他原以为是宁寅升胡扯的奶娘一事,没想到她竟真的嫁人生子。
想到此处,宁寅礼不动声色与她拉开距离。
“好好好,那小弟我就祝大哥喜得佳人!!”宁寅升怨气极重,一挥手带众人离开,“我们走!”
待人走后,年婳亦步亦趋地跟着宁寅礼。
她低头走着,却不想宁寅礼突然停下。
慌乱中,她又撞到他坚硬的后背,眼看她就要倒下,一双大手稳稳接住她的腰身。
灼烧的掌心滚烫,宁寅礼用力,她便如凤蝶一般扑向他怀中。
柔弱无骨的小手抵在他胸膛,女子温热气息喷涌,带起阵阵酥麻。
宁寅礼后退一步,克己守礼,“姑娘不必一直跟着我,你既要喂养三弟,便要长居宁府;府中有厢房,我这就派人与你收拾出一间。”
年婳拢紧衣衫,怯生生的说:“那厢房,与公子脚程何几?”
“脚快之人,一刻钟便能来往。”宁寅礼不知她为何问这个,但还是认真回答。
“可有离公子更近之处?”
宁寅礼沉思,“再近,便只有我院中的下人房。”
年婳当即行礼,软语坚定,“在府期间,年婳愿终日侍奉公子以之为报。”
“姑娘……”,宁寅礼拒绝的话卡在喉咙,有夫之妇,怎可与他同住一院?
但又想到宁寅升的行径,最后还是带人到了枫竹苑,他的住所。
“这里只有我的偏殿空着,你先住下,只是这里许久不住人,有些脏乱,你……”
关门声响起,宁寅礼扭头就看到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
奶白奶白的大雪子就这么明晃晃入了他的眼,宛若熟透了的水蜜桃!
女子满脸娇羞,却还在解衣衫。
宁寅礼慌乱地按住她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可眼前的雪白却容不得他避闪。
年婳羞涩垂眸,“公子,圣人云,大恩当涌泉相报,奴婢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
宁寅礼见她无刻意之色,沉默半晌。
“你不是已经嫁人生子了吗?”
他的良好家教终是没说出,为何你行为如此放荡的话,反倒是斟酌字句,委婉道来。
“你既已成亲便该对夫君忠贞,若你夫君知晓你今日这般行径,该有多伤心?你可对得起你夫君对你的拳拳爱慕之心?”
女子咬着唇珠,耳尖肉眼可见的红润,声音细糯娇软。
“公子,奴婢正待字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