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骅其实还真未在京城内,早在他联合赫连宇良除去司祈年之前,便暗中与郊外的私兵营安排好了退路。
现今,人便安安稳稳的待在私兵营内。
“回禀主子,据京城暗桩传递出来的消息称,项裴给那个罪人收尸埋葬了,但其妹项天歌却莫名将罪人挖了出来,而后又被项裴再次安葬。”
司骅闻言,冷哼了声,“呵,她到底还是喜欢他更甚于我的。”
大抵,也是不相信他真的会死吧?
“可惜了…”他低声喃语,眸底却闪烁着几分阴暗,“可惜他已经死在我手上了!”
少顷,司骅再次抬眸看向
跟前人,“这几日呢?”
“项裴仍旧在找您,而项天歌则再未有什么动静,就像是忘了罪人一般。”
回禀完,那人只觉得奇怪,他家主子居然不问其他,单单只要这俩兄妹的消息。
司骅眼底若有所思,抬手挥退了下属。
独自一人时,他发出一阵阵瘆人的冷笑,抬手半捂着脸。
“呵呵,既然你觉得他比我强,甚至时常与他混迹在一起,那你也定然有罪!”他压抑着眼眉,“如此,趁镇国将军府的人全在边疆,不如我将你也给杀了吧…”
他说这话时,语调怪异,没人知晓他心底到底是怎样的
扭曲。
明启侯的死,司祈年的真实身份,甚至是为了报仇,风凝月被他设计送到赫连宇良手上后,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便逐步不对劲了起来。
蓦然,他笑着笑着,便将身前的矮桌掀翻,猛地站起身抽出腰间软剑一阵乱劈。
屋内很快便成了一片狼藉,可司骅一丁点要停下来的趋势都没有。
“叩叩。”
敲门声的响起,方才令司骅有一点点的理智回归,他不耐烦的瞪向门口的方向。
“何事?”
“禀…禀告主子,明启侯府内发现了一封信件。”
司骅眉头一皱,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拿
进来。”
取到信件后,他心中一片疑惑,虽然他有命人在明启侯府附近守着,可也是为了方便获取京城一些消息。
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封信,还不知是何许人所为。
拆开信封,当他看到里头的内容,他整个人宛若晴天霹雳般,往后踉跄了几步,面上透露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他状似喃喃自语。
当初他父亲让他进书房暗室时,他所看到的那些,全然都是他父亲为了壮大宁朝,忍辱负重与赫连宇良合作,而后实成之际,便将其诛杀。
且之那些官员的死,乃至他所帮忙做的事,皆是为
了大局着想。
可现今,他手中所拿,却都是证明他父亲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的证据。
条条证据犹如座座大山,压得他脸色灰白,几近窒息。
他父亲,至始至终其实都是为了篡位!篡宁朝傅姓皇帝的位!
而他,其实才是那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
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
忏悔一词没能等他想起,他先是想到了,被他亲手设计送到赫连宇良手上的风凝月!
想到这里,他慌了起来。
房门再次被敲响,声音急促,“主子,前线传来战报,天顺国师宗辛已死,赫连宇良掳走风小姐逃出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