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宇良却也不恼,只瞥了司骅一眼,继而垂眸看向低头盏茶,姿态尽显悠闲的司祈年。
“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本殿居然被你这么个黄毛小儿给算计到了!”他抬步上前,眯着眼观摩着司祈年看不太真切的面容。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如今,你不依旧是落到本殿手上了?”
见他不声不吭,赫连宇良高昂下巴,一挥长袖。
“这点你倒是像极了当年那个女人,本殿所谓的母后,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死犟着!”他冷哼了声,“当她终究不是本殿的生母,就算是一国之母又
如何?不还是死了?”
“而你,今日本殿便送你去见她!让你们母子团圆!”
可是,不管赫连宇良如何嚣张,如何贬低羞辱,司祈年至始至终都当成是没听见没看见般。
见此,赫连宇良意外的没感到生气,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呵,纵使你年纪轻轻便能骗过本殿的法眼这么多年,现下就算再是淡定,再是运筹帷幄都没用了!”
站在一旁的司骅却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握紧手中长剑,恨不得直接将司祈年一剑杀了泄愤。
下一秒,还未等他来得及动手,便
见原先云淡风轻的司祈年,忽而松开手中的茶盏,满脸难受的捂住胸口。
紧而一声难受的低吼,便见他趴在矮桌上没了动静。
见状,赫连宇良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嚣张得刺耳。
“你这小兔崽子,不依旧还是死在本殿手上?”
赫连宇良笑得猖狂,可司骅紧蹙眉心,眸带不解,便是先示意心腹上前查探。
心腹朝司祈年走去,伸手摁向他的颈动脉,而后冲着司骅重重点头。
赫连宇良自然看出司骅的不确定以及不解,眉头一挑,“本殿可不想任何差错发生,二十一年对
于本殿来说就是个耻辱!”
他磨了磨牙,高昂下颚,“在醉香酒楼掌柜离开之前,本殿令他在这小兔崽子的茶水里下了毒!”
毒还是炼药师给他的,足以确保万无一失!
想着,他却又转眸看向司骅,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不过,你若是不放心,大可再补几刀。”
司骅闻言,握紧手中长剑抿唇不语,约莫过去了两三秒,他冷哼了声。
“他腌臜的血,不配玷污我的剑…”
“来人,将醉香酒楼烧了!”他目无旁人的下令。
赫连宇良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未说什
么,他可不在乎这什么酒楼,烧了便烧了,他看着还更加解愤些。
思及此,他却抬手拍了拍司骅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补充了句。
“莫要忘了你答应本殿的东西。”
司骅眸光微缩,猛然想起心中那抹纤柔的身影,缩于袖内的手紧紧的捏成拳。
“…本世子绝不反口。”他满心复杂的说出这话。
赫连宇良无声嗤笑着,嫌弃的瞥了眼毫无生息的司祈年,转身扬长而去。
片刻,在司骅的吩咐下,整座醉香酒楼燃起了绚烂如晚霞般鲜艳的大火,渐渐扭曲的火势却又令人感到无限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