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炎飞仿佛是在说一件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面容扭曲,“那个贱女人要是知道,她护下了你这么一个认贼作父的狗东西,哈哈哈!”
司祈年听着他不断的说着“贱女人”三个字,缩在袖内的手攥紧成拳,额间的青筋若隐若现。
方才处理掉仙灵阁遗党的从川,前脚刚进来,便看到自家小主子状态显然不对劲,可还未等他出声提醒,已见自家小主子猩红着眼冲着宗炎飞而去。
司祈年扼住了宗炎飞的脖子,骨节分明的指缓缓用力,指节处已微微泛白。
宗炎飞登时呼吸困难,
憋得脸如猪肝色,双目凸出,布满红血丝,俨然快要被掐死。
可他就似故意的一般,咬着牙狠狠的啐出了一口血水,“怎么?气急了?她就是个贱女人!若非有她,本阁早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
司祈年手中猛地用力,眼底一片晦暗不明,隐约带着几丝嗜血。
紧而只闻“喀哒”一声脆响,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从川有些愕然,抬眸只见宗炎飞瞪大双眼,嘴角滑下鲜血,最终瘫倒在地上,再无任何生息。
他担忧的看向自家主子,张了张唇,“主子,您可还
好?”
顿了下,又问:“这宗炎飞,为何不留?”
司祈年轻动了下指节,无声浅叹,稍久才道:“留着也无用。”
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轻,却又无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虞未央站在原地,默不出声。
而从川看着自家小主子,心里倒是难受得厉害,他自然清楚自家小主子此刻的心情。
压在他家小主子身上的,真的太多太多,太重太重了。
……
彼时的豹富山山寨,双方仍旧僵持着。
风少铭神清气爽,负手而立,下巴高昂,心中极为确信项天歌此番定
然会栽在他手里!
“如何?不知锦鲤郡主是该交出人来呢?还是本钦差将你这二当家一起给端了!”
面对风少铭的威胁,项天歌不怒反笑,她眉眼弯弯,半歪着脑袋睨着风少铭。
“不知风丞相可曾告诉过你,豹富山现下是替谁干事?”
可是,风少铭听完却更加的不屑了起来,“便是给你镇国将军府做事吧!”
他一拂袖,“哼!此次本钦差自会将豹富山山寨一举歼灭,之后自会令人回京告知皇上!”
说着,他朝皇城的方向抱拳示意,一整副傲然的模样。
项天
歌见他如此,始终都笑眯眯的。
“巧了,风钦差,本二当家不妨告诉你一事,免得你被风丞相坑得不明所以。”她粉唇轻勾,缓缓道,“豹富山山寨,听命于皇上。”
言罢,未等风少铭的质疑,她径直拿出了一枚金牌,上边赫然篆刻着特殊的花纹,那正是象征着,她所言为真。
风少铭脸色顿变,一整个不可置信。
项天歌浅笑了声,淡然将金牌收起,紧而神情微沉,压着语调道。
“如此,风钦差是下山呢?亦或者本二当家禀明皇上此事,让皇上亲自为你解释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