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空间内,项天歌紧闭双眼,眉心蹙起,额间密布冷汗。
森冷的风,轻轻的吹拂着,一缕缕白丝随风拂过她嫩白的脸庞。
猝然,她睁开双眸,犹如黑暗中乍然出现的光亮,耀眼至极。
敏锐而又警惕的感受着周遭的一切,项天歌垂眸看向自己,宛若被人用绳索绑紧的手脚,却见是被稍带粘稠,但又务必牢固的蛛丝捆住。
她磨了磨牙,试图使力挣脱开,稍过一会,却发现徒劳无功,便也只能作罢。
少顷,项天歌缓了一会后,斜眼瞥向同样被捆住手脚丢在她身边
的黑狼,仍旧睡得香甜,气得将唇瓣抿成直线。
“项上…项上…”她压低声音唤了几声。
结果,身旁那匹斜吐着舌头的黑狼,依然没理会她,甚至身后那根尾巴儿还悠哉哉的甩来甩去。
见此,项天歌太阳穴一阵猛跳,隐约可见青筋乍现。
她索性猛地朝黑狼扑去,一口咬住了它的耳朵。
黑狼舌头一直,眼睛一瞪,直接给疼醒了过来,未等它痛呼出声,便对上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可却又透着丝丝哀怨。
“奶豆!”它满脸委屈,“你咬我干嘛?”
“嘘!”
项天歌没好气的瞪了它一眼,示意它闭嘴,后者倒也极为听话,侥侥的紧闭狼口,只是那双眼睛透露出几分过分委屈的幽芒。
项天歌此刻虽还有些气在头上,但一经想起,自己竟然在掉落洞内粘到蛛网上时,因看到满壁的蜘蛛而被吓晕,便觉得丢尽了老脸。
如今,这一把柄在这匹白眼狼手上,还真叫她不好发火。
她悄然呼出了一抹浊气,也没有去刻意提起那件事,只压低嗓音问道:“你怎么晕了?”
黑狼听到这话,登时显得愈发委屈起来。
“奶豆!那些蜘
蛛不讲武德!它们的牙里有毒!和那条臭黑虫一样阴险!”
哪知,这话说完,却见项天歌微微颔首,眼底亦闪烁着缕缕精光,似透着股满意的意味。
黑狼霎时变得更加哀怨起来,“奶豆!到底谁才是你的好朋友啊!”
项天歌讪讪的笑了下,眼中确实忽闪着满意的幽光。
毕竟,这蜘蛛毒液都能厉害到毒晕一匹健壮的黑狼,那便足以代替墨池它们的工作了!
想到这里,项天歌耳尖敏感的动了动,再度示意哀嚎着的黑狼闭嘴,转而抬眼指向前头洞口的方向。
一人
一狼当即凝神屏气,仔细的竖起了耳朵。
在前头光线幽暗的洞口外,应当是守了一些蜘蛛小喽啰,此时,正窸窸簌簌的讨论些什么。
“哇咔咔!真是没想到啊,咱这人兽皆无的荒山里,居然来了一个娇嫩的小丫头,还有一头肥如猪的狼。”
“那可不,这可足够我们整座山的蜘蛛吃好久了,娘娘它定会很高兴的!”
“一定的一定的,但话说回来,这事去告诉娘娘了没?”
“已经去了,想必娘娘已经知晓。”
洞内某小丫头:“……”
某肥如猪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