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歌转悠着那双乌亮的眸子,看了眼紧张的李贵生,嘴角憋着一缕笑意。
待池丰送她们主仆离开后,李贵生才低垂着脑袋走到他身后,声音有些低。
“掌柜的,小的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儿?”
池丰收敛了笑意,转身看向那小子,眼底闪过继续羡慕,暗道你小子哪是做错什么事儿啊!分明是得了贵人的眼!
只是他刚刚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又一言不发,吓得李贵生越发觉得自己是做错什么了。
“掌柜的!您…您给小的一个机会,小的肯定不会再犯错了!”
池丰忽然从鼻
息间长呼一声,抬手拍了怕眼前年轻人的肩膀,“好好干,准没错。”
说罢,他便抬步想离开,却觉得李贵生似乎情绪不对劲。
后者垂着眉眼,情绪低沉。
果然,那位小姐真的是位贵人,他刚刚肯定是说错什么得罪她了。现在掌柜这般说,肯定是不给我机会,想要炒我鱿鱼。
呜呜呜,我也一样还没攒到银子去媳妇儿啊!
娘!您在天之灵,别怪我!
悲伤之际,肩膀再次被人拍了下,李贵生只以为是共事的伙计。
他伸手拍开,啜泣着,“别管我,让我哭会,我就要被炒
鱿鱼了!”
池掌柜:“……”
“谁要炒你鱿鱼了?”
“池掌柜。”李贵生顿住,“诶?池…池掌柜?”
完了完了完了,他背地里说掌柜坏话,还被掌柜本人抓住了!
池丰一脸黑线,暗道现今的年轻人都这般多愁善感的麽?
他暗自呼出一口浊气,一下下的轻拍着李贵生的肩膀,“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好干,没人说想炒你鱿鱼,东家刚还跟我夸你呢!”
这话说完,他便是真的朝里边走去,唯留李贵生站在店前。
没人炒我鱿鱼,太好了!
等等……
似想到
了什么,李贵生突然有些风中凌乱,刚刚那位小小姐,就是华翡阁东家?镇国将军府的锦鲤郡主?!
彼时,项天歌和清水正站在路边,跟一白须爷爷买了两根糖葫芦,一边等待着宋叔驾驭马车过来。
她咔咔的咬着糖葫芦,突然几个百姓匆匆忙忙从她身边走过,嘴里还说着些什么海底捞打起来了。
一下,险些让她到嘴的糖葫芦掉地上。
清水自也听到了,难免有些担心,“小姐咱莫听信旁人之言,谨慎些好。”
项天歌觉得惊疑的同时,也知道清水说的不无道理。
海底捞怎么
可能又会打起来?那些打手怎么又会不管?难道还真的想从舒舒服服的海底捞回去武器行?
想着想着,她心里也莫名有些打鼓,在马车快路过东阳街时,她叫住了马车夫。
“宋叔,咱先过去一趟海底捞吧。”
待马车缓缓停下时,人还未出去,便清楚的听到了海底捞里头嘈杂的声音,其中伴随着闷响。
项天歌眸色深沉如夜,便是想都没来得及细想,直接掀开车帘子跃下了马车。
圆圆糯糯的小脸蛋鼓鼓的,她气呼呼的提着裙摆快步走了进去,她倒是想看看,这次又是谁在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