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以后再说吧,我还小呢,再说了,茵姐姐你都还没嫁人,我急什么?”
话音刚落,却见傅茵霎时消沉下来。
她状似低语,“我啊,婚事由不得我做主,也许以后我们也没办法见面了。”
项天歌怔愣了下,对了,生为公主,日后要么是帮着父兄拉拢权臣,要么是与其他国家和亲。
不过,按照宁朝眼下的状况,这两个情况应当都不会发生呀。
她连忙安慰,“好了茵姐姐,你想什么呢,今日可是太后的寿辰!”
太后自然也知道傅茵的伤心处,可生为皇家女,这
便是宿命。
她看着左右两边,恢复了方才那般热闹欢腾模样的小姑娘,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流。
虽然项丫头拒绝了她,但这个心思她可没随之消散,等项丫头再大些再说。
待她们抵达筹办宫宴的御花园时,那儿已是欢闹声一片,听得太后高兴得很。
“太后娘娘驾到——”
一道太监独有的尖锐语调响起,众人连忙起身朝当今的和慈太后行礼。
“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太后一手拄着凤头拐杖,抬起右手往下压了压,笑道:“好好好,免礼。”
一旁的帝后看得出她非常高兴,安永帝更是起身相迎,“母后,今日您最大,快些上座。”
这边有多其乐融融,下边暗潮涌动得就有多厉害。
自打项天歌与傅茵一起扶着太后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注定要承受最大最多的风波。
在公主。席位那一片,风贵妃所出的五公主傅蕊手中的锦帕都快要搅烂了。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垂着脑袋一阵低语,“傅茵那个贱人便也罢了,项天歌她凭什么?一个莽夫之女做什么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抢尽风光?!”
彼时,坐在
她身后的六公主傅馨清晰的将她的话听了去。
她也很是嫉妒,可是,她的母妃安淑妃与昌南王府闹掰了,眼下只能屈于沈皇后之下才得以生存。
她更是没有任何权力或是能力去争取些什么。
可她也是公主啊,为何别人总能得到更多?
公主。席位这边到底有所收敛,女席那边可就乱得厉害,花姣姣都不知撕碎了几条手帕了,坐在她身边伺候着的芍药半句话也不敢啃声。
跑到风凝月席位上的项怜儿也是差不多,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风凝月的脸色明显不甚好看。
……
坐在男席的司祈年,眼角余光始终不动声色的看着,被太后拉在身边的那枚粉团子。
他缓缓收回了视线,骨节分明的手捏起了席位上的白玉酒盏,置于唇前抿了一口,喉结滑动间,煞是诱人。
只是,他周身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冷冽气场,拒人于千里之外,根本就未有人敢接近他分毫。
他便在那独酌独饮,仿佛这天地间仅剩他一人。
“为何不与你兄长一起去敬酒?”
闻言,司祈年手中动作微顿,继而又恍若未闻般继续幽幽的品尝着手中酒,未理身旁的人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