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旁的项天歌,始终注意着晏乐山的针法,最终确定这位花甲老人确实是会缝合术的。
片刻过后,晏乐山顺利的结了个尾,抬手用衣袖擦了下额头的汗液,这才示意项遇继续。
原本等得打瞌睡的黑蛇,被项天歌踹了一脚,方才一脸哀怨,迷迷糊糊的抬起三角形的蛇头。
指了指参水,又点了点仍在昏迷中白兔,而后又趴了回去。
项天歌一脸乖巧,小嘴一张一合。
“三哥哥,兔兔近来便拜托你守着了,三日后再给它灌下参水,然后它便能醒来,且活动如初,待伤口好
了,便也恢复正常。”
“为什么不现在就给它解药?”项遇有些困惑。
“现在让它醒过来,它非得给疼死了。”项天歌抿了下唇,“差不多三天后,看它恢复得如何再说。”
“若是情况不太行,那便再延迟些,近来给它灌些糖水,莫让它因虚脱而身亡。”
项遇点点头,表示包在他身上。
即便如今还没见到白兔是真的恢复如常,可晏乐山却已是激动得眼含热泪,难以言表。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晏乐山却紧张得厉害。
哪怕项遇拜入他门下已有五年,也是
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
“师父,没事的,终究会如你所想,这医术会得到传承,这天下也将会太平。”
晏乐山垂首一笑,转头看了眼院里的那棵参天巨树,不知低喃了几声什么,又转头看向身边的项遇。
“阿遇,郡主可来了?”
“来了来了我来了!”
项天歌提着裙摆,呼呼呼的跑到了他们身边,活泼灵动的她,倒让这师徒间有些压抑的氛围轻松了起来。
“晏老先生,三哥哥,兔兔在哪儿?”
这三天,她正巧被学堂里的功课绊住了,便没过来,只是在用膳期间
听她家三哥说起白兔的情况。
“它一直都待在炼药房那边,清静些,也没人会发现它。”
“走吧走吧,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她也略显激动,毕竟这鬼参她也是头一次用。
白兔恢复得不错,但它仍旧在昏迷,哪怕是她抬手去触碰它,也没见它有半点反应。
直至参水灌下,又过了一会,才见它粉嫩的鼻子轻轻耸动了下。
晏乐山当下激动得手抖。
待白兔渐渐恢复了清醒,项天歌也没忘了迅速上前,低声安慰着。
“兔兔乖,你没有任何危险哦,我们是小白的朋友
,还记得不?”
“你的脚好了,但现在还不能动,知道吗?得再过些时日,才能完全恢复到你蹦跳无阻的状态。”
“谢谢。”白兔轻轻的回了声。
这时,项天歌也咧嘴一笑,很好,看来一切都顺利着。
“三哥哥,你最近过来医馆,顺带把小白也带上吧,让它陪着白兔。”
“好。”
项遇直接应下,又认真细致的给白兔检查了一遍后,方才递了个眼神给自家师父。
一切顺利。
项天歌看着眼前浸润于欢喜之中的师徒,眉眼弯弯,粉唇翕动,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