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祈年睨了她一眼,薄唇微掀,用散漫的声线,幽幽的吐出两个字:“想逃?”
他淡淡的开口,嗓音慵懒动听,没来由的令人心里头一阵酥麻。
项天歌转悠着一双清澈水润的大眼睛,眼见那些夫子都来到跟前了,当下挎起一张小脸,有些委屈。
领着好几个夫子赶来的邓夫子,眼看正骑着高头大马的司祈年,一手将他的得意门生这样子拎着,险些没把他给气死。
他高举戒尺,板着那张严肃的国字脸,“世子祈,这里是学堂,容不得你放肆!快把天歌放下来!”
司祈年眼底掠过一抹
兴致,他斜睨了眼手中的小团子,轻嗤了声,“看来,大家都挺喜欢你的。”
“年哥哥你听我说,你先放婉婉下来,婉婉才能保护你不是?”
话音刚落,她只觉司祈年拎着她后脖领的手猛地用力,她心一提,再次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马鞍上。
她懵逼的眨眨眼,紧而头顶传来了一道清冽好听的少年音,“邓夫子,本世子跟你借一个人,待会还你。”
说罢,司祈年将跟前的粉团子圈在了怀里,手拽缰绳,骏马霎时扬起了前蹄,呼了那些夫子一脸的灰。
在学堂内
所有尚在围观的人,满带惊疑的视线下。
司祈年堂而皇之的将项天歌带走了,留下了一群被气得跳脚的夫子,还有那些陷入了懵逼状态的学子。
隐在人群中的花姣姣脸色难看得厉害,手中攥紧的锦帕“嘶啦”一声,直接给她扯烂了。
站在她身旁的关盈,感受着花姣姣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可怖气息,弱弱的咽下一口唾沫,悄无声息的往后退开了半步,生怕待会成了个倒霉的出气筒。
猝不及防,被某大反派拉出去的项天歌,此刻也不大好。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将马脖子上的鬃毛攥得紧
紧的,虽然司祈年将她揽在怀里,但她依旧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下来,直接松手把她给甩出去了。
这马儿这么高,她非得给摔个半身不遂。
还有!为什么没人告诉她,司祈年骑马这么野的?她的心脏病快要被诱发了!
“匕首可带了?”
头顶上,忽而传来一道犹如山涧清泉般清冽撩人的语调,遁着呼啸的风,轻轻的敲击着她的耳膜。
项天歌顿觉耳后有些痒痒的,她止不住缩了下脖子,嗓音软软糯糯的,“玄铁匕首?”
“嗯。”
“没。”
“为什么不带?”
听着他略显
不悦的语调,项天歌抑制不住嘴角微抽,谁带一柄匕首去上学哇?
但这话,她也就只敢在心里腹诽下罢了,说出来找抽麽?
“放在哪儿?”
“枕头底下。”她眨巴着一双略带狡黠的眸子,“年哥哥,要不婉婉回府去取?”
“不用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头顶上传来了一声悦耳清脆的口哨。
“奶豆别急!我这就去帮你取来!”
一旁屋檐上徒然窜出了一抹巨大的黑影,又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项天歌的太阳穴一阵猛跳,我真是谢谢你。
这狼不能处,有事,它是真变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