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见过柔怡县主。”
花姣姣微抬下巴,一脸倨傲,“起来吧。”
眼看刘初柔准备离开,跟在花姣姣身后一起来的关盈笑着往前一步,将她的路挡住。
“刘小姐,县主有话想与你说。”
刘初柔稍显不解,她与花姣姣可不熟,况且刘府和昌南王府也并无任何联系。
许是知道她心里的困惑,花姣姣却是红唇轻勾,意味深长的说着,“本县主能帮你除掉那个姓许的女人。”
刘初柔猛地转眸看向她,眼底似闪过几丝精光,又听花姣姣继续说。
“不过,本县主可是有条件的,
就看你敢不敢与本县主合作一番了。”
闻言,刘初柔咬着下唇,半垂着的眼帘遮住了她眼底的幽深。
瞧着她这副纠结的模样,花姣姣一挑新月眉,迈步绕在她身边走着,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
“本县主可就给你这么一次机会了,若是不想输给一个乡下女人,你便好生掂量着。”
一听这话,刘初柔急了,赶忙抬眸看向眼前的花姣姣,低着声音问,“县主…有什么条件?”
嫁不成项裴一回事,她可不想生为堂堂的太子少傅之女,在贵女圈中被传着争不过一个乡下女人这件事!
更何况,若是那姓许的女人倘真幸运的嫁给了项裴,那日后势必会故意给她使绊子让她难看的!
花姣姣停下步调,半压眉眼,“本县主只需你在那个过程中,帮本县主顺带处理了项天歌那个小贱蹄子即可。”
“别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既想拿到好处,又怎还想着要摘清自己呢?”
说着,她又轻嗤了声,“不过放心,本县主不会让你有事的。”
见她说到这份上了,刘初柔咬咬牙,径直应了下来。
只要能嫁给项裴,不叫她名声受损,她做!
花姣姣颇为满意的微微颔首,“好,
明日午时,醉香酒楼见。”
刘初柔点点头,又瞥了一眼周围,见没引起谁的注意,倒是迅速离去。
……
课堂内,项天歌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是摆脱了那些喋喋不休的八卦同窗。
气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授课夫子便走了进来。
熬也似的,又度过了一节课。
下课铃声刚响起,随后,外头又传出了一阵阵激昂热烈的喧闹。
邓夫子还未来得及将讲台上的课本收拾好,便见课堂内的女学子们,骤然“哗”的一声全涌了出去。
他虽感到头痛,却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但是!
世子祈这个令人头痛的学子,德汇学堂不是已经将他熬到结业了麽?!
这会他来作甚?
边想着,邓夫子垂眸扫了眼课堂,果不其然又是仅仅余下他最得意的门生。
见此,他颇感欣慰的抬手摸了摸嘴唇上的髭胡。
坐在座位上泛迷糊的项天歌,听着外头那等大动静,四舍五入也能猜出是司祈年来了。
不过,他结业了还来作甚?
她垂下眼帘,卷长浓密的睫羽轻颤,在她眼底沉下了一小块暗影。
正巧她今日有些不适应课堂的强度,不妨也出去凑凑热闹吧,正所谓劳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