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未央向来独自一人惯了,也未曾有人一直念叨着她,现如今到底也算是被眼前这比她,还要小上三岁的小破孩给烦到了。
她盯着他看,见眼前小破孩嘴角始终挂着抹坏坏的笑意,简直让人难以想象此人是位医者。
但为了快些结束任务回去,她索性答应了,反正她这身体折不折腾都活不久。
见她终于同意,项遇也没浪费时间,当即便用银针为她排了一次毒。
倒也收起了一脸顽劣,眉宇间沉着抹认真,“三日后,你再来找我一趟,此毒无法一时根除。”
虞未央
并未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她听了,但也仅仅只是听了。
她赶回了驿站,却见赫连宇良的情绪很暴躁,但依旧将医馆里的事汇报了,自然除了项遇帮她清了一次毒的事。
赫连宇良勉强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心中想起杨杜衡前段时间,刚在项遇手中吃了一次亏,难免对项遇颇感警惕。
他从袖内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自里头倒出了一枚黑乎乎的小药丹,递给面无表情的虞未央。
“服下。”
他向来谨慎,虽是虞未央没说项遇有没有给她解毒,但为防她背叛,他仍旧给了
她一枚毒药。
虞未央心知是什么,但未迟疑,直接接过当着他的面服下。
这东西虽不能让她死,但也足有维持,乃至是加重她体内的毒素。
“去一趟明启侯府,暗中留意下司祈年在做些什么。”
“是。”
彼时的司祈年,正收到了黑狼叼过去给他的千纸鹤。
纤长好看的指,把玩着那只折叠得奇妙的千纸鹤,好一会儿后,才见他慢腾腾的打开。
微微上挑的含情桃花眼,触及纸张上写下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他眼皮先是一跳,看清内容后,眼底一阵晦暗
不明。
司祈年绯薄的唇上扬,漾起了一抹极致的弯弧,他的心情似乎极好。
“那小团子果然知道些什么,宴会上也不是错觉…”他低声呢喃了句。
“从川。”
从川闻声遁现,“属下在。”
“把这些证据一一去验证,真实存在的便取出来,而后结合我们手中的证据,再掰掉他的一个爪牙!”
从川接过那张纸,目光落到上面时,嘴角忍不住微抽,但又不敢问些什么。
瞥了眼旁边那头白眼狼,他有些汗颜,为何那项小姐的字……这么的丑……
在从川离
去后不久,司祈年便发觉那匹白眼狼有些异样。
纵使它再白眼,可到底也是他亲手养大的,它这反应是个什么意思,他自然知晓。
暗中有人在盯着他!
思及此,司祈年那张冷白的面庞始终没有丝毫情绪外露,只是垂下眼帘,纤长的鸦羽遮住了他眼底的一缕深暗。
他轻嗤了声,并未去理会躲在暗中探查他的人,不用猜,便知是赫连宇良派来的了。
当他在宫宴中与赫连宇良第一次见面后,他便笃定会引起赫连宇良的注意,但他注意了又如何?他仍旧没有丝毫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