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人都给懵了,心道太后您这护犊子是否有些过了头,谁料她又说。
“那花瓶不过就是一个贡品罢了,本来就没什么用,放慈安宫还碍手碍脚,哀家这才让你送宴会上摆着。”
说罢,太后她老人家一脸无所谓,又朝花姣姣摆摆手,“既是已经碎了,那你便先去宴会吧,哀家要和项丫头聊天。”
花姣姣哪怕再不甘心,再气愤,却只能强迫自己忍住,“是,柔怡暂且告退。”
看着她憋得表情僵硬,项天歌使劲抿了抿唇,眸底掠过一缕狡黠的精光。
看来,太后从始至终,真的只是面上敷衍着花姣姣而已。
最终目的,为的只不过是帮安永帝吊着这宁朝唯一一个异姓王,昌南王花卓。
未等项天歌多想,太后惊奇的声音便将她拉回到现实。
“项丫头,你养这么大的一只黑狗做什么?”
彼时黑狼见没事,倒也没再自责,只是恍然间又听太后将它误以为是狗,急得它索性嚎了一嗓子。
“嗷呜~”老子是
狼啊!
太后眸中泛光,“哎哟!居然还是一只会狼嚎的黑狗!”
“……”
项天歌笑得眉眼弯弯,得,项上给整得没性子了。
继而,老太后又将她们两人留在慈安宫聊了会天,直到宴会即将开始,适才慢腾腾的将她们带过去。
反正宴会的开场不外乎就是那一套,君臣之礼过后,还得帝后念叨几句好听的场面话。
项天歌和傅茵,一左一右扶着笑呵呵的太后,当三人出现在宴会现场时,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全然投了过来。
当中,不外乎便有项怜儿和甄甜两道相差无几的目光,心里强烈的不平衡感,让她们都恨不得将项天歌给生吞活剥了。
凭什么项天歌就可以得到那么多关注,凭什么她一出场便受人瞩目,而她们却只能窝在角落里什么都不是,剧烈的嫉妒几近将她们吞噬。
项天歌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了这极为不友好的目光,但她却懒得去理会,如今在宫中,能少一事便少一事。
不然,早在花姣姣冤枉她
那会,她便可以让项上冲过去咬她了,反正狼又不是她养的,她叫不住也正常。
“茵儿,项丫头,你们小姑娘们便寻些好玩的自个儿去玩吧,哀家便不烦你们了,哀家烦那些狗大臣去。”
项天歌:“……”
抬眸便见太后还真就拄着凤头拐杖,带着一串丫鬟太监,先是朝帝后所在的方向而去。
中途,似还瞟了眼男席位的方向。
见此,项天歌嘴角微抽,因为她知道太后大抵是在看韩成周,估摸着俩老顽童刚刚已经互相以眼神交换了战书。
眸光触及男席,无意间她看到了风丞相始终都将杨岱带在身边,简直就比风博盛还要再像是他的亲生儿子。
怕是已经准备将杨岱拉上朝廷了,也不知她家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婉婉,我们过去那边坐吧,你干脆与我坐在一起算了。”
“好。”
项天歌并未拒绝,眼下宴会刚开始,她也无处可去,倒不如先坐下观望一番。
她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游离于整个宴会当
中,最终停留在男席靠前的某个位置。
席位上端坐着一名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看起来眼生,穿着还与宁朝有所不同,若是没猜错,此人便是那位天顺二皇子了。
只是,未免也有些老了吧?
她原先还以为对方是个十几二十几的大帅小伙子,虽然人家长得也不差,可是放在这古代,都足够当她爹了。
内心os:对不起了爹!
项天歌咂咂嘴,一边与身旁的傅茵嘀嘀咕咕着说些八卦,一边空出手来挼着黑狼柔顺蓬松的毛发。
主要注意力却仍旧在赫连宇良身上,这人明面上瞧起来,还真就像只是单纯过来游玩一样。
不过,他带在身边的那一个蒙脸侍女,好似有点意思。
一曲歌舞毕,安永帝爽朗的声音传来,“哈哈哈,二殿下觉得此舞如何?”
被点明的赫连宇良拱了拱手,亦笑着答复,“甚妙甚妙,本殿便在此多谢皇上的犒劳了!”
“说的是哪里话!”
项天歌竖着耳朵听着,悄然在心里猜测着双
方话里的意思,安永帝的话说白了就是——
老子怎么可能仍由你在宁朝乱跑,鬼知道你突然过来干嘛,还不如斥巨资请你吃一顿,然后顺势给你送回老家为妙。
两人依旧还在客气着,项天歌却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唯能转悠着滴溜溜的眼珠子,打量着四下。
一圈下来,她并未看到那抹身影,心里不由得疑惑万分。
由着视线多在明启侯所在的区域望着,司骅还以为项天歌看的是他,不由得嘴角微勾,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上挂起了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与他同等想法的,还有始终悄悄留意着司骅的风凝月,她紧紧咬着下唇,眼底的神情惹人生怜。
风凝月虽只比项天歌长了三岁,模样却早早的长开,她很好的诠释了一种,什么叫做小小年纪便生就一副倾城之姿。
她缓缓垂下眼帘,使劲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
这副样子让人一瞧,便忍不住想要把她拉到怀里安慰,就连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的赫连宇良却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