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月姐姐,那甜甜讨厌的人,你还会喜欢吗?”
“不会。”
“谢谢凝月姐姐。”
“好了,夫子快来了,随我去座位吧。”
“嗯!”
项天歌手中的墨笔“啪嗒”一声掉落在课桌上,她眼底掠过一缕幽光,那张稚嫩的脸庞似乎萦绕着一丝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深沉。
得嘞,感情这甄甜就是故意的,否则也就不会特意跑到她身后说这些话了,不外乎就是把她准备抱的一条大腿砍断了而已。
项天歌垂下眸子,遮住了眸底的几分深暗,轻弹着葱白的指尖。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甄甜来一招,她便接一招,没什么好怕的。
不就少了一条金大腿,哦不对,从古至今的书,男女主向来就是一体的,她少的应该是两条……
项天歌抿了抿唇,莹白的小肥脸上仿佛大写着“马麦皮”三个加黑加粗的字,她真的是服了甄甜这个老六了!
恐怕是在她着手准备海底捞,以及被那些琐事缠住了手脚起,便被甄甜趁机钻了空子。
后来她又去了关山县,阴差阳错误入了豹富山山寨,好不容易回来,京中却又遭了那来历不明的毒井水肆虐。
想着,项天歌忍不住鼓起了粉腮,暗叹真是命运多舛。
她瞌上眼帘,略作调息,紧而呼出了一口浊气。
人有失手马有乱蹄,既是吃亏了一次,那便提高警惕,直叫它无孔不入,看甄甜还如何钻空子!
切,不就仅仅只是痛失了,抱原书主角两人金大腿的机会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歹……好歹……大反派也有一双粗大腿,只是相对而言,还得加上一道净化的程序罢了。
思及此,项天歌往上吹了一缕清风,漾起了自己额前几许发丝。
说到底,还是得尽快找到将甄甜送回去的法子才行啊……
否则,她目前虽是有把握甄甜无法毁了将军府
,可甄甜要是一直使劲乱蹦跶,那麻烦也足够将她给烦死了。
今日,项天歌始终都因早上甄甜的那些话,屡屡走神。
课上甚至还被夫子点了下名,引得甄甜一阵得意,心道即便也换了芯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她拿捏住了。
好容易熬到了放学,项天歌被将军府的护卫接送回府后,她一甩书袋子,径直跑到了后花园那棵参天的银杏树底下。
深绿色的叶子在微风的吹拂下,簌簌作响,树影婆娑。
她左右观望了两下,确定此刻周围无人后,方才昂起脑袋,冲树上喊了声,“项厚看!”
一道细微的鸟叫响起,似乎发出了疑问。
紧接着,一只通体羽毛金灿灿的黄鹂鸟,从书上飞了下来,直至落到她圆圆的小肩膀上。
“婉婉啥事儿呢?”项厚看半歪黑乎乎的脑阔,“你又要带我去见我哥哥了吗?”
项天歌伸出食指示意它站上去,而后将它托着
带到了树底下,自己背靠树身而坐。
“倒不是,我是想来问你件事。”
“你说。”
“先前我让你们去盯着名单上的人,你哥哥去关山县后,这事儿你没落下吧?”
前阵子,在豹富山上处理了关山县前任县令张长坤后,她便想着回来就得问下这件事了。
只是前几天又不巧被打断,这会可算是能问了。
既是四舍五入折了两条金大腿,那大反派这一条,便需得看得重中之重,务必不能出任何差池。
那她所整理出来的名单上的人,每一个都必须保护好,不能让大反派又给他们咔擦了。
不然,她还怎么让大反派根正苗红啊……
抬眸只见项厚看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将自己膨胀成一团毛球,“我没落下啊!哥哥在去关山县之前,便特意交待过我了,千万千万要认真做好此事。”
项天歌努了努嘴,嘟囔了声,“还算都有点良心。”
“这
都过了一大段时间了,所以结果咋样?”
说罢,却见项厚看从她食指上,蹦到了她支棱起来的膝盖上。
“婉婉,那些人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人呀,虽然你们惯爱叫我小憨批,但我知道这是你们对我独一无二的爱称,可我也不是个傻子。”
项天歌眸色微动,“什么意思?”
项厚看是个小憨批不假,可它确实不是个傻子,否则她也不会在一开始便将动物特工队交给它俩兄弟负责了。
“先说府邸距离咱们最近的户部侍郎宋元。”项厚看垂眸用红色的鸟喙理了理羽毛,“这人就是个贪官!”
项天歌:?
“负责盯着他的乌鸦兄告诉我,它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有人去给他送钱。”
项天歌将唇瓣抿成直线,好似陷入了沉思,或许只是大反派杀的人中恰好有个贪官罢了?
但紧随其后,在项厚看慢慢的将余下那些人也给列举了出来,她又再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