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小孩惊惧胆小的哭声,引起了项天歌的注意,这档子上,她也懒得去理会钱双双,扭头将她撇在原地。
不管身后钱双双再怎么落井下石的挑衅与奚落,她都不做回应,人命面前,他人爱误会便误会去吧。
经历过一次莫名的死亡,她比谁都要惜命,更比谁都知道生命的重要。命没了,哪怕你生前多么的努力,也都与你再无任何关系可言。
这世间能如她一般得到新生的机会,简直微乎其微,就连她都屡屡质疑,生怕大梦一醒,不过是死前走马观灯时庄周梦蝶了一场。
项天歌未再多想,快步朝那个约莫两三岁的小娃娃走去,只见守疆站在他跟前,慌乱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东家,这小公子怎么样都止不住哭声啊!”守疆被他哭得手足无措,“带他来的那位小姐适才也晕过去了。”
瞅着眼前哭得冒鼻涕泡的小正太,项天歌也头大得厉害,她也不会安慰小娃娃啊!
跟在她身后的清水却是手疾眼快的上前,一声声温柔的安慰着那小
娃娃。
不过一小会儿,便在项天歌和守疆震惊佩服的眼神底下,成功将那小娃娃给哄消停了下来。
海底捞紧张的氛围,似乎在这道孩童啼哭的停滞时,有所好转。
清水掏出手帕为小奶娃擦去眼角垂挂着的小珍珠,可随之而来的状况,却再一次将整个海底捞拽进了难看的局面。
三人跟前原本停住了哭声的小娃娃,骤然小脸一皱,眼睛不住的翻白,整个人直接躺到了身后的仿制沙发上抽搐了起来,仿佛犯了癫痫般可怖。
见此,项天歌眸色一沉,伸手迅速夺过清水手中的锦帕,二话不说塞到了那小娃娃嘴里。
“解开他的衣扣,让他放松,小心别让他咬住舌头。”她极快的叮嘱着。
这小孩子绝非不是突然犯了癫痫,肯定和那些人的突然昏迷有联系。
项天歌这个念头刚落,店内便传来员工以及食客的惊叫,“他吐白沫了!”
“啊——她是羊癫疯了吗?!”
海底捞再度陷入了混乱中,项天歌手心泛汗,吩咐清水守着这小娃
娃后,便带着守疆去到了别处。
同时让莫黎莫琪稳住店内员工的情绪,尽可能的淡定下来掌控好局面,暂时性的采取措施帮助那些莫名突发状况的食客。
此刻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纵使海底捞被误会,也绝对不能慌。
否则,不但会连累店内那些无辜的食客和员工,对她而言更是不利的。
项天歌抬眼直视店内的打手,眸色深沉如夜,冷着嗓音吩咐道:“将外头围观的人全部拦住!”
“郡主!”莫琪皱着秀眉,担忧得厉害,“店内都这种情况了,我们要是再动手拦住他们,岂不得给他们误会了?这不就坐实了海底捞毒害食客的事情了?!”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极其宝贵的,误会便叫他误会去吧。”
若是那些人在钱双双的搬弄下,直接涌了进来,那局面将后果不堪设想。
项天歌一脸凝重,淡漠的扫了眼环抱前臂,站在店内眸光幽幽看着戏的钱双双,又见她满眸挑衅的看向自己。
“哟,没想到锦鲤郡主这般大气呢!”钱双
双阴阳怪气的说着,“也不知道今日这场戏,会不会就是她自己在自导自演呢?”
那些本被拦住的百姓,听到她这番话,刹那间皆是一副焕然大悟的模样,接着便跟着一起叫嚷了起来。
“就是!锦鲤郡主,你快给我们个交待!”
“对!别以为你人小就可以躲避那些事,只要我们闹大起来,谁都躲不了!”
“啧啧啧,没想到啊,人儿小小的,心肠却是这般歹毒!里头得多少人哟,快瞧,连小娃娃都不放过,真是叫人心疼。”
“锦鲤郡主!快给我们个交待!放我们进去!”
“我们要去报官了!”
“……”
一时,店外沸腾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堪比菜市场。
他们可不管事情最终会如何呢,反正又不是发生在他们身上,自然是闹得越大越好,他们乐得看戏。
“呵,本小姐倒是想看看,你这次能怎么洗白自己!”
项天歌睨着钱双双,倒也没想过这事是不是出自钱双双之手,但眼下也不是抓出真凶的最佳时刻,希望她家
三哥能快些赶来,毕竟她也没办法给他们看病解毒。
“婉婉!”一道心急如焚的少年音陡然袭来。
只见穿着一袭天青色锦袍的小少年,板着一张略带婴儿肥的俊脸,带了一行提着药箱的医者匆匆而来。
“三哥哥,婉婉没事。”
项天歌安抚了声,抬眸示意守在门口的那些打手让他们进来。
项遇蹙眉看着店门前团聚着一众,一瞧便是来闹事的人,那双好看的瑞凤眼半眯,透露出几分不高兴的意味。
“咋?都争相来救人还是咋滴?出了人命你们担?”看着他们一脸怂样,项遇冷哼了声,“那还不都给小爷让开!”
他语调略带恶劣,丝毫不给那些盲目跟风的人好脸色看。
他向来便不畏世俗的目光如何,他家妹妹全家都恨不得捧在手心宠着,他们倒好,在没有真凭实据面前,空凭他人口头上几句挑衅,便那般对待她。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客气相待?若是可以,他都想直接现场给他们每人颁发一份,从头痛到尾的药粉大礼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