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几天风博盛和项安佑来奶粉店闹事后,她便让伟大的黑蛇殿下吩咐了两条小蛇,各自跟着那两人。
同时,她也有让项钱看时不时地过去问问状况,想来这会是有什么进展了。
果不其然,只见眼前的项钱看点了点头,“就是他和项安佑!今日我过去得也凑巧,正好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
闻言,项天歌乌落落的眼珠子一转,带过了几分深意。
看来前不久她准备出门那会,遇到项安佑也出门了,想必便是去见风博盛去了。
想到这里,她抬手轻轻挠了挠项钱看的下巴,示意它继续说。
而项钱看倒也是只喜欢抠细节的鸟,不仅把风博盛和项安佑的计策告诉了她,甚至连带着风博盛和风丞相新纳的小妾似乎有一腿这事儿也给说了。
项天歌眨眨眼,心里虽觉得刺激,可也没忘了把重点放到项安佑他们的计划上。
她努努嘴,低喃了声
,“看来科举那一日,得提前安排几个不易被发现的小伙伴,让它们待在我家大哥的考桌底下了。”
“来个偷龙转凤!”她眸底忽闪着狡黠的精光。
正想着,一道熟悉的男声徒然响起,语调和蔼可亲,“小姐,瞧瞧小老儿我给你带了些什么过来。”
项天歌眸光微闪,不着痕迹的将托着项钱看的手缩到了木马的内侧腹部,又悄然示意它先走。
极快的,她又一脸疑惑的睨着站在旋转木马边上的白老头,一双好看的黛眉微微拢起。
“周伯,你不是应该好好的待在家里养伤麽?怎么还大老远的跑过来这儿。”
项天歌急忙从旋转木马上下来,迈着略急的小步伐朝着跟前的木匠周岳走去。
只见他依旧一身朴素,穿着那套洗得有些发白的衣裳,腰间背着个斜挎小木箱,满带皱纹的脸上是亲和的笑意。
“小老儿我待不住啊,平日里在这儿陪着你
们惯了,如今又接不了什么大单子,在家里闲的没事,思来想去还是跑了过来。”
周岳抬手捋着花白的胡须,嘿嘿的笑着,“这人老了啊,闲不得,好歹小老儿我还是有力气能帮得上忙的!”
看着他乐观的模样,但项天歌脸上的担忧并未减少多少,仍打算劝他回去歇着好。
虽然她家三哥也没说周岳有什么大事,但那日见他被风博盛他们伤得衣服上都带了血,脸色苍白得紧,她还是不放心他的身体。更何况,他好歹也上了年纪了。
正欲开口之际,却见周岳一脸笑意的从腰间的小木箱里,掏出了一条木制小鱼来,而且居然还带发条!
周岳眸带宠溺的将小鱼塞到了跟前小团子的手里,亲和的说着,“小老儿没事,小姐不必担心。你瞧,这是我借着先前那些发条小鸭的图纸所做出来的鱼儿。”
那些小鸭在被项天歌定义为限量版后,周岳便没多做
,只在需要的时候便做几只送过来。
项天歌垂眸看着手中的小鱼,心中微暖,但依旧板着一张稚嫩的小脸。
她双手掐腰嘟着嘴,眉宇间透着一股生气的意味,“周伯你怎么能比婉婉还不听话呢?身体不适就该好好的休息!你要不听话,婉婉可就不理你了。”
说罢,她哼的一声,嘟着嘴撇开头故意不去看周岳。
周岳瞧着她这小模样,精神奕奕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夹带真心的笑意,他抚着胡须轻笑道:“小姐安心,小老儿我活了这么久了,自己的身体什么样还是清楚的。”
跟着这小丫头相处久了,他怎么还会不清楚她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呢,到底还是个小孩,要是他有孙女儿,想必也该是和她差不多大吧。
项天歌盯着微微失神的周岳,心知他应当还是打算留在奶粉店帮忙,也不打算和他再继续说下去了,索性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于正你快
出来!帮我把周伯送回去,他身子没好就又跑来了!”
此刻,向来不喜给他人添麻烦的周岳也回过神来,见跟前小丫头坚持如此,暗自在心底轻叹一声。
又摆摆手,无奈道,“行行行,小老儿我听小姐的话,这便回去休息着,身体一日不好就不过来,这可安心了?”
闻言,项天歌方才满意的点点头,转眸示意一脸懵逼的于正继续回去忙。
周岳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抿着唇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再坚持,直接转身准备回郊外的小木屋。
却在他刚走出繁安街时,一抹高瘦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周先生,阁主有请。”
周岳脚步一顿,拧着眉心打量着眼前来者,若是项天歌此时也在的话,那她必定能认出这人便是祥安当铺那位朝奉了。
只见他捏着下巴的山羊须,意味深长的笑着,“急事,周先生快随我走吧,莫让阁主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