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莫气,可是发生何事了?我能否为父亲解忧?”司骅温和的说着,“项小姐挺喜欢我的,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待明启侯情绪稳定下来,听到他这话时,有些意外。
下一瞬,似想到了什么,他眯了眯眼眸,抬眼打量着他这个如沐春风的儿子,心里悄然合计着。
“骅儿当真能帮为父解忧?”他意味深长的问道。
见计策成功,司骅暗自在心底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他一定会成为父亲眼底最好,最优秀的一个儿子。
他朝跟前的明启侯微微颔首低眉,语调温润平和,“我是父亲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不为父亲解忧?”
只要他成为父亲眼中最优秀的一个儿子,他势必也会成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明启侯满意的点点头,面上倒是浮现出平时待人宽厚的神色来,果然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好儿子。
届时,如若他成为宁朝万人之上的人,那他的骅儿必定便是太子!他从来都不需要
什么厉害的儿子,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儿子。
明启侯抬眸与跟前的司骅对视,眼中带着些许坚定,却又夹杂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幽光。
“既是他的乖女儿挺喜欢你,那你便多找机会避开项丞毅,引导他那乖女儿与他分裂有隔阂!”
说罢,却见司骅眉心微蹙,有些欲言又止。
明启侯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抬手制止,“无须问原因,你只管听着去完成即可。”
“是。”
见此,明启侯满意的微抬下颚。
他和昌南王本就打算让项丞毅死全家,现今只让他的二儿子“战死沙场”,他倒也不介意先让他的乖乖女儿与之决裂!
思及此,明启侯转眸看向窗外那片幽蓝的天,春风扫落了一片片树叶,簌簌作响。
银杏树下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她懒懒的摊开手脚,形成了个大字型。
在她身旁,还趴着一匹黑狼在打着滚儿,带起了片片落叶。
自头顶茂密的银杏树上,陡然飞下了两
只羽毛金灿灿的黄鹂鸟,红红的尖利小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婉婉婉婉~”
“项上!”
“我们来了!”
项天歌缓缓睁开眼,明亮的眼珠子里倒映着绿茵茵的树叶,以及那两抹呈点缀性的金黄。
她直挺挺坐起身来,支棱起两个小膝盖,让黄鹂鸟兄弟停落下来,声音奶呼呼的,“你俩可算来了,我和项上都快给等睡过去了。”
黄鹂鸟哥哥项钱看抖了下羽毛,理直气壮的说着,“这不扩展人脉去了嘛。”
“对呀对呀。”弟弟项厚看跟着附和,“婉婉,现在就我们兄弟俩的努力,临近的鸟类爬虫兽,可都知道你的大名了。”
项天歌嘴角微抽,“啥玩意儿,你们给我整了什么?”
项钱看眸色一慌,赶忙挥起翅膀,猛地拍向它那憨批弟弟黑不溜秋的脑袋上,嘿嘿的看向项天歌。
“婉婉你别听它胡说八道,哪儿什么大名啊…话说你喊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见着项钱看故意扯
开了话题,项天歌倒也没打算拆穿它,只作势清了下嗓子,“现在正是验证你们所扩展人脉的时机。”
她抬手轻轻摁了下项厚看黑乎乎的脑袋,一双闪烁着狡黠的眼珠子滑溜溜的转动着。
这俩兄弟一直出去扩展人脉其实也是她要求的,他人建设人力消息渠道,而她则改其道而行。既然手头上有一支动物特工队了,那消息渠道自得发挥它的长处,全部替换成动物来。
而且有一说一,大部分时候,动物可比人类好得多。
项钱看戴着黑眼罩的眼睛绽放着缕缕精光,红色的小嘴一张一合,“什么时机,你倒是快些说呀,本小队长可忙着呢!”
“我还是大队长呢!”
项天歌颇为不雅的翻了个小白眼,冷不丁伸出小短指弹了下它的脑袋,转而继续开口,“从现在起,平时积攒的人脉也可以展现出来了,你俩兄弟便专心去查出前几日,那些混混到底是怎么找到我和清水的。”
这个仇,她势必会
亲手报了,只是知道她行走轨迹的人到底太多了。而且那些混混还被她失去理智时全给杀了,如今若想找出点蛛丝马迹来,还真是有点难整。
项钱看点点头,招呼着弟弟项厚看,两鸟当即朝着镇国将军府外飞去。
“奶豆,为什么你不找我家主子帮你找呢?他可老厉害了。”黑狼摇晃着尾巴凑到她跟前,“而且,不是说当时我家主子也在那儿麽?”
闻言,项天歌轻眨眼帘,极快的掩去了眸底一缕微不可见的慌乱。她现在都生怕大反派会不会发现了点什么,更别说还让他帮忙了。
蓦然,她却又莫名想起了早上花姣姣跟她说的话,垂眸看着眼前的黑狼,又伸手挼了下它的脑阔。
“话说项上,你家主子怎么就突然去江南了呢?”
项上一听,当即摇了摇头,面露委屈,“主子也没告诉我,而且你不也知道,我当时还是被主子给莫名其妙甩你这的麽?”
项大怨种:“嘤嘤嘤…”
项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