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瞧着自家女儿咿咿呀呀的,以为她是想找哥哥,朝外头喊了声:“进来吧,小子们。”
小孩子的目光总是容易被吸引,项天歌又巴巴的看向门外了。
只见三个英俊潇洒的少年走了进来,为首的该是老大项裴,一身青衫,手中握着一卷书,潇洒至极,稚嫩的眉眼之间写满了温柔。
是个清冷儒雅的美男子。
看着眼前的温和少年,项天歌不由得细想起他书中的结局。
项裴原本能在仕途上青云直上,却遭人屡番算计,被诬陷作弊,仕途尽毁!
最后,穿书女杀了人还诬赖原主,大哥项裴念着原主是自己的亲妹,最终还是帮着原主顶了罪责,失足坠下醉香酒楼不治身亡。
紧跟着的是个身强力壮,肌肤呈小麦色的阳光少年,身上带着一把精致的小木剑。
那棱角分明的眉眼看的项天歌眼神发直。
看来这是二哥项霖。
项霖本能成大将军,却在一次重要的战役中,被穿书女泄露了粮草的运送时间,导致遭遇埋伏粮草被抢,几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最终自刎谢罪。
最后一个最为特别,
他吊儿郎当的,手里拿着几个小小的药瓶,上挑的眼里尽是犀利,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似乎下一秒就会捣蛋的干坏事来。
这大概是老三项遇了吧。
项遇喜爱医术,原本能成为救世神医,没曾想被穿书女偷换了给太后的药材,导致太后身死,最终被凌迟处死。
三个哥哥,三种悲惨的结局。
思索间,三人已然来到项天歌的面前,项裴面带羞怯,偷偷的看了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奶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襁褓里塞了个东西。
项天歌冷不丁被打断思路,小眼睛滴溜溜的瞅着怀里跟她差不多大的书,上面写着论语……
突然间就觉得这个大哥哥不可爱了怎么办?
“还是裴儿会送礼物,这正好是幼儿教育啊,不错不错。”
镇国将军一脸的自豪,这个大儿子从小读书就是第一,到了现在更是把一众学子踩在脚下,没埋没他娘的书香世家啊!
项天歌正偷摸的挥舞着小短手,想把书扒拉下去,就见老三项遇眼底划过一丝睿智,恶作剧般挑了挑眉:“哎呀,看来妹妹是很喜欢这书啊,书都快掉了,哥哥给你拿上去,
别客气。”
说着就把项天歌好不容易要弄掉的书又塞了回去,这次还特别紧!
项天歌:“……”
她无力的耷拉着小手,干脆摆烂。
老二项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傻兮兮的把木剑拿出来,放在了奶娃身边,憨憨的挠着头,“这是二哥亲手做的,希望妹妹长大能保护好自己。”
“好!我二儿有出息!”
镇国将军使劲拍了拍老二项霖的肩膀,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想继承他家业的二儿子。
轮到老三项遇了,他贼兮兮的笑了笑,“爹,娘,我这礼物你们可不能看,只能给妹妹一个人看!”
镇国将军了解自家儿子尿性,抱紧了女儿,怒骂一声:“混蛋玩意儿,你要是敢拿你平常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给你妹妹,看老子不把你吊起来抽着打!”
这个儿子最让他操心,三岁摸鱼四岁打狗的,不得安生!
项遇摆摆手,“嘿嘿,放心放心,肯定不平常,哦不对,肯定正常。”
在自家老爹沙包大的拳头下,项遇暂时性的认怂。
嘿嘿,大不了他趁着没人的时候再给嘛。
此刻,宣政殿
内,正值青壮年的安永帝眉宇间却笼着抹忧愁。他一手撑着太阳穴,垂眸看着底下那群跪着的大臣,心里头更显烦躁。
前不久,宁朝边关刚遭受天顺国的几番作乱,动荡不安的处境,让周边百姓苦不堪言。
又逢近几年灾年不断,国库匮乏,若是再与天顺纠缠下去,只怕不仅会战败,国内百姓亦得贫困交加……
安永帝将视线落到殿中,扫了一圈那些长跪垂首的废物大臣,却并未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剑眉一拢,沉声问道:“镇国将军给朕跑那儿去了,这等国家大事为何不来参朝!?”
风丞相位居群臣之首,趁机上前一步落井下石:“启禀皇上,镇国将军定是打仗劳累,才休息的耽误了上朝,他也是劳苦功高,皇上还请体谅。”
这话里话外暗指将军居功自傲,仗着军功在身就怠慢皇帝。
安永帝清楚风丞相一向和镇国将军不对付,干脆冷哼一声,不搭他的腔。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吓得众人以为天灾也冲着京城来了,可不一会就没了动静。
这时,殿外一名御林军匆匆跑了进来,紧而又冲着安永帝单膝跪
下抱拳行礼。
“禀皇上,镇国将军夫人今日生产,遂镇国将军请假在府等待。”
闻言,安永帝眉心并未舒展半分,反倒哼哼了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何至于请假麽?他不都已经有了三个崽子了。”
顿了下,他又补道:“方才的震动是何故?”
“报——”又一名御林军跑了进来。
“禀皇上,镇国将军夫人诞下一名女婴!那震动是千百动物纷至沓来,都围绕在将军府所至!”
安永帝蓦然自鼻息间嗤出一抹轻笑,低语道:“倒是叫那小子终于有了女儿了。”
说完,他又呆滞了下,刚才传报的后半句说的啥?
“报——”又双一名御林军跑了进来。
“禀皇上,江南地区水灾停了!”
“报——”又双叒一名御林军跑了进来。
“禀皇上,西北地区久逢甘露!”
“报——”又双叒叕一名御林军跑了进来。
“禀皇上,前线传来喜讯!天顺军队准备在白峰山围剿我军时,突遇雪崩,天顺大小兵将全给活埋了!”
安永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