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福九说,此生再不出现在牧牧面前,牧牧的心便被刺痛了一下,居然没有再说“滚”这个字,只是说,“你在这里陪小七也可以,但是别再叫娘子了,民女有名字,名叫牧游!”
福九低头,几乎匍匐在地上,声音哽咽道:“牧游姑娘,我记住了,日后不会再胡乱称呼了!”
“你……”牧牧被福九气哭了,也不知道为啥生气,就是感觉心里空空的,怎么着都不舒服,看着福九因为呜咽颤抖的肩膀道:“你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
“牧游姑娘,不管我是跪着,还是站着,这都是我的事!我只求借你一方宝地,陪陪我的侄子,还请牧游姑娘行个方便!”
“你……你……”牧牧说了好几个你,也没你出什么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流出来了。
福小七悄无声息的竖起大拇指,心说九叔你还真不是个东西啊!
福九没有再搭理牧牧,而是转身握住小七的手,神色哀伤道:“小七,你快好起来吧啊!以后别做这些啥事了!”福九说着说着便呜咽起来,伤心难过啊,“九叔做错了事,不值得原谅,九叔也不奢望把媳妇追回来了,你也不要再为九叔伤害自己了,九叔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啊!呜呜呜……小七,快醒来好不好?你别吓唬九叔啊!”
小七的手再福九的手里画圈圈,心说福九你再做戏,小爷就真的醒来了。
此时牧牧已
经端来了水,用小勺子喂给福小七喝,道:“小七,这是香香水!我们的香香水很珍贵,你可别吐出来啊!”
福小七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是干涸的河床,嗓子疼得都要冒烟了,听说有香香水喝,便迫不及待地配合着牧牧的喂水动作。
福小七为了真实的演绎昏迷之人水米不进的戏码,福小七愣是把香香水含在嘴里,没有咽下去。
牧牧担忧地说:“小七不喝水可不行?”
福九道:“那怎么办?”
牧牧道:“嘴对嘴的灌下去!是你来还是我来!”
“牧游姑娘姑娘治病救人,何须争取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对牧游姑娘很重要吗?”
“你的意见对我当然不重要,既如此,我来!”
“牧游姑娘为救人不计得失!福九替侄儿记下了,他日定当加倍奉还!”
福小七想想,这谁来嘴对嘴的给他喂水也不行啊!
九婶婶嘴对嘴的给他喂水,九叔还不要撕了他的嘴啊!九叔给他嘴对嘴的喂水也不行啊,恶不恶心啊!
福小七想想,权衡利弊,自己便咕咚一下子将香香水喝下去,由于猝不及防的将含在嘴里的水喝下去,加之福小七现在还躺着,福小七活活的没把自己给呛死,剧烈的咳嗽后,就真的晕倒了。
“小七?”牧牧抱起福小七焦急道,“不是喝到了气管里才好!”
牧牧就这样抱着福小七,摸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便道:“不行,他还得喝水!
”
牧牧给福小七喂水,一滴一滴地给福小七喂下去,又给福小七物理降温,时间不长,福小七便醒过来了,说话无力,道:“九婶婶,我浑身的骨头节都疼,这难受!”
牧牧怒道:“活该!”
福小七生无可恋,“让我去疼吧!反正没人心疼我!”
牧牧把福小七平放在炕上,再给福小七试表,此时已经降温了,三十八度多一丢丢。
福小七此时只穿着里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嘚瑟道:“小爷好久没睡热炕了,真舒服!”
“很舒服吗?”牧牧道,“相比大小王神医的药汤子就快来了,喝完苦药汤子,你会更舒服!”
福小七抱住牧牧的胳膊,把美人面靠在牧牧的胳膊上,嗲嗲地说:“九婶婶,你不是说急性风寒打针来的比较快吗?”
牧牧掐着福小七的鼻子说:“你已经打两针了!屁股疼吗?”
福小七闻言震惊,顿时怔愣了,稍后便嗷嗷地哭起来,“九婶婶,人家还是小男男啊,你怎么能看人家屁股呢?”
牧牧笑道:“小七,你再矫情,我就把你的裤子扒了,前后都看!”
福小七认怂,噘着嘴巴喃喃道:“九婶婶你威武,我怕了!此生再九婶婶面前绝不矫情了!”
“你喝水吃药,晚上在打两针,差不多就没事了!”
“九婶婶,小七不要吃药,好苦!”
“不苦!”
牧牧把几片药放在福小七的手里,道:“会吃药吗?”
福小
七此时才露出笑脸,道:“会吃药,九叔教过我!”
天黑前,福小七就已经能够退烧了。
牧牧又给福小七打了两针,再吃两天药就没事了。
吃过晚饭,牧牧对福九说:“我给你铺了被褥,晚上你和小七一起睡吧!”
“牧游姑娘去哪里呢?”
“明知故问!”
牧牧开门走出房间,刚把门打开,门就让福九给关上了,福九道:“我抱着小七回自己的房间,牧游姑娘留在房间休息吧!”
牧牧道:“小七不能着凉,否则感染风寒就麻烦了!”
福九也不说话,只是做了请的手势,“牧游姑娘请!”
“你……我怕你了!”牧牧气得直翻白眼,道,“你们就在这里睡吧!我会空间睡!”
牧牧闪身进了空间,没想到福九也跟着进来了。
牧牧道:“你进来干什么?”
福九也不搭理牧牧,直接奔着洗手间去了,边走边说:“洗澡睡觉!”
“凭什么?”
“就凭我不要脸!”
牧牧没办法,只能将这间卧室交给了福九。
反正谷底山庄那么大,牧牧随便找间房子睡觉就行了,于是乎,牧牧在隔壁院子的卧室洗澡睡觉了。
牧牧睡得不踏实,总感觉福九在吻她。
牧牧想,自己可能又在做梦了。
福九在别的房间,他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牧牧清楚地记得,她睡觉锁门了,福九不可能进来,所以这肯定是梦,是她思念福九成疾的梦。
在梦里,
牧牧经常梦见福九吻她。
于是乎,牧牧便在梦中抱着福九激吻起来,委屈极了,伤心极了,抱着福九流着眼泪说:“九爷,我好恨你!我又好想你!”
牧牧在梦中享受着福九的温存,乖乖地听话,她不想惹福九生气,福九生气了,就走了,福九走了,梦醒了怎么办……
一夜好梦,牧牧伸了伸懒腰,发现自己依然穿着睡衣,身上也没有吻痕,便知道,自己昨晚真的是做梦了。
不过,这傻丫头若是想起来自己的体质特殊,即便是有吻痕,甚至是掐痕咬痕,一觉醒来,她的身上什么也剩不下。
牧牧洗漱完毕,便来到福九的房间。
福九明显有些疲劳,有些困倦,瘫在床上,不愿起来,他故意的露出胸膛,上面是各种形状的吻痕和几排整齐的压印。
“你……你……”牧牧含着眼泪说,“你身上怎会有吻痕?什么时候留下的?是谁给你留下的?”
福九盖上被子,神情冷漠道:“与你何干?”
牧牧痛心不已,流着眼泪嘶吼道:“出去!滚!你别带着别的女人留下的脏东西睡在我的床上?滚……滚……”最后两个滚字,牧牧已经透支了生命,几乎是撕心裂肺般喊出来的!
福九忽地把牧牧拽到自己的胸膛前,戏谑道:“牧游姑娘,请你张开嘴,露出牙齿,比对一下,这是谁的压印?还有这些各种形状的吻,你比对一下嘴型,看看这些吻是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