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道:“瞪眼霸不但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给别人家的孩子做父亲的人!这份不怕死的精神,这份广阔的胸怀,怎会畏惧烧红的烙铁呢?”
顶天拿着烙铁走近瞪眼霸。
瞪眼霸刚刚昏迷,身上还有泼醒他的水迹,顶天将烙铁的一端放在水迹上,发出令人恐惧的声音,可见,这烙铁放在人的身上,会有怎样的后果。
此时惊恐如瞪眼霸,他感受到了烙铁逼人的热度,也亲眼所见水迹沸腾的瞬间,吓得早就魂飞天外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个从未谋面、从未叫他父亲的女孩是不是他的女儿啊!
瞪眼霸的眼中满是惊恐,用力的往后蹭,似乎是往后蹭一些,就会远离伤害,可是不管他怎么往后增,那烙铁的热度都与他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吓得他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嘶吼道:“姑奶奶,我招,我招,你问啥,我都招!”
牧牧道:“为什么要诬陷红不棱是你的主子?”
“那女人说,红不棱就是畜生,他糟蹋了我的女儿,让我为孩子在主持公道!”
“我呸!你的女儿?你问问那女人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瞪眼霸不说话,心里却在骂娘,想来他真的被那女人骗了!
牧牧看出了瞪眼霸游离的眼神,知道他心里的防线已经崩溃,遂斩钉截铁地说道:“说说吧,你把你污蔑嫁祸红不冷的经过详细复述一遍,否则,老娘扒了你的皮!”
瞪眼霸整个人的精神世界都崩溃了,不敢隐瞒,将女个女人如何进入牢房、如何让瞪眼霸看见自己的“女儿”、如何痛诉红不棱糟蹋女孩的罪行……之后,瞪眼霸便把他如何污蔑嫁祸红不棱的事
说了一遍,最后签字画押,
如此,红不棱是药方镇瞪眼霸主子的事,尚未发酵,就被牧牧给销毁了。牧牧的手中,却有了那女人污蔑嫁祸红红不棱的证据。
牧牧心想啊!真是知人之面部之心啊!牧牧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这么恶毒,想要把红不棱甚至是与红不棱相关之人置于死地。
牧牧对瞪眼霸说:“瞪眼霸,你可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混进牢房的吗?”
瞪眼霸摇头,他哪里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混进牢房的啊!
牧牧戏谑地笑道:“来人,将牢头给带过来吧!”
不多时,牢头就被带来了。
牢头的身上有伤,想来是刚刚太过嚣张跋扈,被牧牧的人揍了。
牧牧道:“牢头,说说吧,那女人是怎么混入牢房的?你若不说,牢房管理不当之罪,便是渎职之罪,你承担的起这个后果吗?”
牢头心思倒是通透,知道现在牢房已经不是他的天下,。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随时会成为人家的盘中餐,遂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不再猖狂,不再天地间唯我独尊,而是乖乖地招供,免受皮肉之苦。
“那个女人找到我,给我很多银子,让我严刑逼供,让瞪眼霸招出其背后主使之人是红不棱,之后将其杀人灭口。可是,牢房里有官府的内线,他阻止我屈打成招,我没有完成那女人的任务。那女人就让我带着她和女孩进入牢房见瞪眼霸,我知道瞪眼霸是朝廷要犯,这样做违反律法,极为冒险。为此,她陪着我睡了五天,还让那女孩赔了我两天,我才答应她……”
牢头招供,签字画押,随后被人带回牢房,严加看管。
牧牧讥笑不已,对目瞪口呆的瞪眼霸说:“
瞪眼霸,你的女儿还真是成才啊,这么小的年纪便已经开始陪客了!”
瞪眼霸像是蒙受了奇耻大辱,暴躁、怒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他聪明一世,却“一世英名”毁于轻信女人言的耻辱泼出来,像是泼去心里、灵魂甚至是身上的脏水,“她不是你的女儿!”吼声震天,震得阴森恐怖的牢房久久回荡着“她不是你的女儿!”的回声。
牧牧表面上是善解人意的肯定那女孩不是瞪眼霸的女儿,实际上则是撕开瞪眼霸的伤口,大把大把的往伤口上撒盐,“她当然不是你的女儿,否则也不会让你坑害红不棱,随后买通牢头将你杀人灭口,世间怎会有如此狠毒的女儿呢?好在瞪眼霸你慧眼识珠,识破了她的阴谋诡计!”
瞪眼霸雄霸一方许多年,经手糟蹋的女人无数,却被曾经玩弄过的女人算计了,心里过不去这道坎,恼怒至极。
牧牧将瞪眼霸彻底击垮,为的就是要瞪眼霸彻底崩溃,失去所有的防线,如此,牧牧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秘密。
牧牧狡黠地说:“瞪眼霸,现在呢,你有两种选择……”
瞪眼霸疑惑地看向牧牧,极为震惊,脑子里转了三百六十个圈圈,也不知牧牧葫芦里卖得的是什么药,他尚且不知,他身陷囹圄,还能有别的选择。
牧牧道:“不错,瞪眼霸,你没有听错,此时你有两个选择,你要不要听听?”
瞪眼霸急忙道:“你说来听听!”有选择,总是好事,瞪眼霸很清楚这一点。
“其一,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全部招出来,我不需要谎言,我需要的是真相,如此,我可以给你条活路;其二,你严防死守你的秘密,我用尽所有酷刑,让你招出
你的罪恶,最后将你千刀万剐,以解民恨!”
瞪眼霸的老婆是怎么死的,他可是亲眼所见,恐怕世上最残酷的罪行,也不如他老婆死时的惨状。
更加恐怖的是,他老婆死的那么惨,却是她自己动手弄死了自己,如此酷刑,令人毛骨悚然啊!
可见,眼前这个女人恶毒到了什么程度!
瞪眼霸到现在了,也不想效忠谁,更不想硬抗着了,可以活着,谁愿意死呢?故而,瞪眼霸高声道:“我选其一!”
牧牧满意地笑笑,道:“还算你聪明!”
于是乎,牧牧问一句,瞪眼霸答一句,很快就将瞪眼霸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了。瞪眼霸在供词上签字画押,牧牧给他吃下保命药丸,让人将他待下去了。
阿纪不解道:“主子,您真的要给瞪眼霸活路啊!”
牧牧意味深长的看着阿纪,微微笑道:“阿纪,活着呢,有很多活法。如果有天,瞪眼霸自己不想活了,那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阿纪、顶天立地、安生立命吓得直缩脖子,心说,主子定会实现诺言,给瞪眼霸活路,但是,这种活法未必是瞪眼霸想要的活法。
活着或者怎样活着都是学问,每个人追求生活的方式各有不同,怎样活着的概念也各有不同。
主子这是以退为进,她给瞪眼霸活路,却不是瞪眼霸想要的活路,主子这是要把瞪眼霸给逼死啊!
顶天立地、安生立命几人对视一眼,各自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敬畏,此生此世啊,他们不能作奸犯科,千万不能落到牧牧这位故奶娘的手里,否则,后果很严重啊!
顶天立地、安生立命不知道牧牧有多可怕,他们的确不知道牧牧有多可怕,因为牧牧在审问瞪眼霸的同
时,已经命人审问了狱卒。
众狱卒对牢头的残忍冷酷和猖狂恨之入骨,已经招认了牢头利用职权徇私枉法和施行酷刑的罪行。
牧牧让人把牢头重新带上来,将狱卒的供词对牢头系数,证据确凿,牢头不可抵赖,牧牧让牢头自己交代其罪行。
牢头为免皮肉之苦,招待了自己的罪行,比如说牢头威胁犯人的妻女,若想犯人在狱中不受酷刑,就要委身于他,供他享用;比如说牢头利用职务之便,将狱卒困在牢房,他则将狱卒老婆占为己有;比如说狱卒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给狱中犯人动用酷刑……
牢头的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牧牧有样学样,让牢头供出了与牢头八竿子打不着之人,毫不相干之人,成了牢头背后的主子,牧牧这是现学现用,与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药石县是阿纪的地界,牢房该怎样管理,那是阿纪的事,旁人无权插手,是以,牧牧用了一天的时间,为阿纪拔除了隐藏在牢房的黑暗势力。
如此,药石县已经全部落入了阿纪的掌控范围,日后如何治理和管控药石县,那就要靠阿纪的本事了。
阿纪若有真本事,牧牧稍微拽拽,阿纪就成才了;阿纪若是没有真本事,牧牧就是在拽着也无济于事。
牧牧回到院子,花蝴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姑姑……”
牧牧想说什么,却被忧心忡忡的花蝴蝶打断了。
“主子,奴才有要是回禀!”
牧牧撒娇地依偎在花蝴蝶的怀里,撒娇娇道:“姑姑,您也算是老谋深算的老江湖了,什么事让您这么紧张?”
花蝴蝶把在她怀里撒娇的小丫头拽出来,神色焦灼,面色阴沉,“主子,您可知九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