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从外面闯进来一个惊慌失措的人,此人正是王匡,进来便给牧牧跪下了,急切道:“王妃,有关成王府任何的消息,你都不要着急,也不要因此离开福九,求求你千万不要离开福九,我这就起身去帝都城,宰了这群趋炎附势的贱人。”
牧牧知道王匡是为了福九来的,遂道:“王匡,你起来吧!成王府的事是我后院的事,这些事我自己解决。你放心,我不会因此离开福九!”
王匡闻言,便知道福九夫妻已经知道了成王府的消息,见这夫妻俩相安无事,便知道危机解除了,笑道:“福九,你知道了成王府的事,是不是?你害的老子给王妃下跪,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匡蹭地从地上站起来,在福九的腰上掐了一把,福九痒的不停地笑,脑袋往牧牧的怀里钻。
云初起道:“别闹他了,他刚刚吐血了。”
王匡立时紧张起来,“我的爷,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福九眨眨眼,得瑟道:“有媳妇在,我哪里都舒服!”
福九还能说笑,定无大碍,王匡便放心了,心无牵挂,便嬉笑起来,“福九,今天的话你给我记着,日后等你康复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福九撒娇道:“丫头,他想欺负我!”
牧牧笑道:“欠下的债总要还的。”
福九和他兄弟们的事,牧牧才不会插手呢!福九的兄弟对福九的关爱不亚于牧牧,这份关爱弥足珍贵,牧牧才不会去破坏呢!
福九闹够了,便道:“花千树怎样了?”
王匡道:“花千树怕王妃知道这个消息会离开你,他想去杀人,杀了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我一掌把他打晕了。
咱们兄弟,要牺牲,只一个人就够了。”
是的,只一个人就够了,为了福九,王匡一个人牺牲足矣。
这些女人披着倾慕福九的华丽外衣,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嫁进成王府,花千树对之嗤之以鼻,他恼怒,他想杀人。
花千树是福九肝胆相照的兄弟,花千树深知福九有多在意王妃,福九不能没有那丫头,否则,福九的生命将会干涸。还有一点,花千树喜欢牧牧,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福九和牧牧。
相比之花千树的愤怒,王匡还算是冷静,他尚能分析判断福九和牧牧的感情,以及彼此的信任依赖和不离不弃。
王匡痛恨这些心急叵测的女人毁掉福九的幸福。在这世上,任何人不得伤害福九,是的,任何人都不许伤害福九,因为王匡不允许。
王匡来到紫苑,就是想知道福九和牧牧知道成王府的消息后会有什么波澜。
如果王妃真的因此离开福九,王匡真的会去杀人,王匡不用亲自动手,他只要发号施令便可以了。
牧牧对福九这些兄弟的想法真是不解,难道在他们的心目中,她福九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难道她会因为福九身边的十里桃花而放弃福九嘛!
牧牧道:“你回去告诉花千树,成王府后院的事我自己解决,否则我德不配位,也不配坐在成王妃的位子上!还有,你们以后做事别冲动,你们出事了,福九怎么办?我知道你们在意福九,难道福九就不在意你们吗?”
王匡挺直腰板道:“是!属下遵命!”随后又笑嘻嘻地对福九说,“福九,你在意我们不?”
福九很认真地说:“在意!我在意你们每一个人!”
王匡在福九的脑
壳上弹了一下,宠溺地笑道:“真乖!”
福九娇憨地笑笑,在兄弟们面前,他大多都是撒娇的,因为他知道,兄弟们喜欢看他笑,喜欢看他笑得没心没肺。
王匡刚刚离开,门外就传来红胜火掐着嗓子娇柔的声音,“什么人?来紫苑作甚!”
牧牧知道紫苑来了外人,便将福九放在地上,为他整理好衣装,笑道:“这姑娘可真俊啊!”
云初起站起来,挺了挺不知道什么东西做出来的高耸,像只骄傲的花孔雀,“我去,小爷不好看吗?”
“丫头,咱不看他,他太丑,咱别伤了眼睛!”
几人说说笑笑,各就各位,侠盗巫山则藏到了暗处。
这时,门外传来花婆子讨好的声音,“请姑娘给旗儿小姐回个话,老夫人请小姐去正堂呢!”
红胜火脑袋灵光,在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了一支成色较好的玉簪,道:“原来是花婆婆啊!花婆婆此时正当年,但是你打扮的太素气了,我看这支玉簪蛮适合你的。”
花婆子刚刚得了小姐的赏赐,此时又得了丫鬟的赏赐,心里美得不要不要的,伸手接过玉簪,也不等红胜火问话,便低声说:“正堂的小姐公子们正在比试才学呢!有人听说张家新收了义女,还是个美人,大家都想一则芳容呢!老夫人盛情难却,请小姐去正堂凑个热闹。”
牧牧听见花婆子说话,知道她是个贪财的,也知道她因何需要钱,便道:“请花婆婆进来说话!”
红胜火微微福身道:“花婆婆请!”
花婆子进屋说话,小姐少不了赏赐,急忙进屋说话去了。她在低头时,眼中的深邃带着寒芒,那寒芒犹如利刃,可令人胆寒。
花婆
子的脚步进入房间,花婆子眼中的寒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贪婪。
屋里都是美人,各个美得惊世骇俗,娇艳动人,花婆子进屋险些被美人亮瞎了眼。
牧牧笑道:“花婆婆,祖母有什么吩咐!”
花婆子似是为了拿到赏钱而拿到赏钱,态度极为谄媚,便将正堂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比如说哪位书生作诗惊艳全场、哪位小姐跳舞惊为天人、哪位小姐的歌声绕梁三日,花婆子说的是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牧牧知道花婆子需要银子,便赏了花婆子几锭银子,足足有五六十两银子。
花婆子是老夫人身边得力的人,牧牧若想知道老夫人的事,花婆子就是突破口。花婆子贪财是好事,只要她有需求,牧牧就能让她张嘴说话,牧牧有钱,穷得只剩下钱了。
花婆子说了几句话就得了五六十两银子,心里美得不行,要知道,别的主子打赏不过是几个铜钱而已。
“花婆婆留步!”花婆子笑嘻嘻地转身就想离开,牧牧却道。“我母亲有几件首饰不喜欢了,花婆婆若是不嫌弃,就给你屋里的人拿着玩去吧!”
这些首饰有金镶玉的发簪、玛瑙镯子,翡翠耳坠,可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啊!
花婆子是奴才,不能戴这些名贵的首饰,但是她可以拿去换钱啊!这些首饰可值不少钱呢!这可比几十两银子还值钱啊!
牧牧提到花婆子屋里的人,花婆子眉头一蹙,眼中寒芒乍现,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
“小姐,这些首饰太贵重了,使不得啊!”花婆子虽是这样说,却把收拾揣在了衣襟里,实在是贪婪的很。
牧牧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悄无声
息地放到花婆子的手里,低声道:“这药瓶子的药水极为金贵,价值万千,你那木盆子的药汤子里,滴入一滴,足以!”
花婆子此时有些惶恐,深色暗沉,周身释放的威压险些逼退牧牧,声音低沉且冷酷,“小姐,你都知道些什么?”
“花婆婆,有时候一粒小石子打在人的腿上,就能引发一些小事端,争取一些世间,您说是不是呢?”
“难道说那天的人是你?是你在暗中相助!”
“是我!那些女人被绑成粽子也是我干的,如此,岂不是更真实更能彰显您凌虐女人的变态心理嘛?”
“你想怎样?揭发我嘛?”
“我想帮你!”
“为何?”
“替天行道需要理由吗?”
牧牧表明心迹,我知道你在替天行道,而我在帮你。
花婆子想解释什么,却又不好开口,结结巴巴地说:“小姐,我……我只是给她们治伤,我……我没有……没有欺负她们!”
牧牧俏皮地笑了笑,对花婆子耳语几句,花婆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羞恼道:“你这丫头,怎地有这么多龌龊的想法?”
牧牧又对花婆子耳语几句,花婆子这下子更加羞恼了,哭笑不得,险些失态,生怕别人发现端倪,神情立即恢复了奴才的贪婪和谄媚。
花婆子低声对牧牧说:“小姐,这些日子您可别去山脚那边的院子去晃悠,老夫人特意交代我们几个人,说那里是不能踏足之地,若是误入,格杀勿论。这可是秘密,奴才只跟小姐说,小姐留意些才是。”
“谢谢花婆婆提醒,您没事就来紫苑跟我说话,旗儿很喜欢和花婆婆说话呢!”
花婆子对牧牧有了些好感和信赖,道:“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