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九道:“你要干嘛?”
花千树冷冷地说:“九爷,就您现在这身子独自出去,我们能放心吗?”
王匡道:“不行,你不能去,你的伤势还没好呢,有事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何保护福九?你在家养伤,别出去走动。”
“我绝不会让福九自己出去,就算是有暗卫保护,他身边也要有人随身保护。”
王匡上前几步,将正在呼呼大睡的云初起踹起来,道:“爷,起来干活了!”
吉祥府张家,紫苑。
牧牧带着夫人、小七、宝宝、芒芒等人正走出紫苑的门口,就看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见到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谁是紫苑的主子,干脆跪在地上说:“奴才给小姐请安。”
牧牧见这小厮机灵,知道随机应变,道:“你倒是机灵,起来吧!”
小厮见牧牧说话,断定她就是紫苑的主子,也顾不得礼数,急忙说:“小姐,你们紫苑的厨娘去浣洗房,说是要带走他的女儿到紫苑当差。浣洗房的管事不允许,说什么浣洗房是西苑掌管的差事,南苑的人管不了,不但将厨娘打了,还将她女儿关起来了,说是
要打板子呢!”
“你是浣洗房的人吗?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名叫狗子,在浣洗房做粗活,以前受过厨娘的恩惠,所以才来给小姐送信的。”
“你在浣洗房的差事怎么样?”
“有时饿肚子,有时挨打,有时……奴才的日子都这样。”
“你愿意到紫苑来当差吗?”
狗子听说可以来紫苑干活,兴奋地不得了,“奴才……奴才愿意!”
狗子当然愿意来紫苑做活,至少紫苑的奴才有饭吃,有衣服穿,还不用挨打挨骂,这是多好的地方啊!
可是狗子不能来,神情萎靡道:“不不不,奴才不能来紫苑当差,牛子被打了板子,奴才还要照顾牛子呢!”
“牛子是谁?”
“牛子也是浣洗房的奴才,因为惹恼了管事,前几天被打了板子,伤口已经化脓了,奴才要留下来照顾牛子。”
“你倒是有情有义,实属难得,起来吧!”
牧牧让阿经把狗子扶起来,转身对阿之婆阿无婆说:“你们到浣洗房走一趟,将厨一娘和他的女儿、狗子、牛子都给我带到紫苑来,若是浣洗房的管事不放人,以势压人,你们就把浣
洗房给砸了,把那管事给我打了!”
阿之婆阿无婆领命,转身离开,狗子见状,也给小姐磕头,跟着撒腿就跑,他还牵挂着重伤在身的牛子呢!
张家南苑正堂
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诞之日,张家开正门,走正堂,迎贵客,南苑正堂披红挂彩,上门祝寿的客人络绎不绝,光看这些人的穿衣打扮,便知身份不凡。
难怪有句话叫做先敬罗衫后敬人,客人们穿戴华丽,服饰考究,女人们五颜六色的衣裳争奇斗艳,各有千秋,没有谁可以艳压群芳,独树一帜。
在这样的场合,牧牧很难不去比较客人的穿衣戴帽,想必各种宴会,就是达官贵人们走秀的名利场。
秋天盛开的鲜花很多,花香遍地,花色斑斓。姑娘们嘻嘻笑笑地赏花,实则是在俾倪谁更漂亮。
此时,老夫人已经来到了正堂,二夫人和三夫人也出来待客了。
二夫人循规蹈矩,墨守陈规,待人热诚,温和有礼;反观三夫人则八面玲珑,迎来送往,不在话下,各个方面都表现得压二夫人一头。
张家大房、二房、三房共有十六位小姐,牧牧只认识十二娘。
牧牧、夫人、福小七、小奶娃等人进入正堂,正堂的喧哗戛然而止。
牧牧的头发随意盘起,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余下头发自然披散,长发及腰,似是瀑布倾泻而下,身穿水蓝色长裙,长裙层层叠叠,无风自动,每走一步,袅袅婷婷,翩然若仙。
夫人更不用说,她身上拥有端庄优雅的气质,骨子里带出来的洒脱,让她看上别有一番风味。
福小七的女装打扮惊为天人,任何颜色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斗不过是点缀而已,因为任何颜色也压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尊贵和风姿。
福小七谁啊?以前没见过,好美啊!”
“你说谁,你说谁好美啊?我看这几个人都好美,就连那小丫丫也好美啊!”
“这种货色就是迷惑人的狐狸精,送到皇宫,也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可不是嘛!长得好看还不在家呆着,出来招摇过市,这是在勾引谁呢?”
“你说什么呢?谁规定人家长得好看就该在家呆着啊!我看你也挺好看的,你咋不在家待着呢?”
“你知道什么啊!长得好看的人都在家呆着,才显着她好看。你看看,我
们长得丑,出来转悠,不能给谁危机感,也没夺走谁的风头。”
“我呸!我跟你说话了,你接茬作甚!”
“哎呦,这位小姐,我也没跟你说话啊,你接茬作甚?”
“哎哎哎,你们吵架去一边儿吵去,别影响本小姐看美人。”
“这姑娘真的好美,你有没有想过让她做你嫂子呢?”
“……”
牧牧几人目不斜视,对来自各方面的窃窃私语和讨论充耳不闻,直奔着老夫人而去。
老夫人一改往日的尖酸刻薄,满目慈祥道:“旗儿,快过来,到祖母身边来。”
老夫人的身边围着十几个小姑娘,大多是张家的小姐,这些姑娘看向牧牧的眼神极为不善,只有十二娘看着牧牧露出真诚的笑容挂。
牧牧来到老夫人身边,微微福身道:“旗儿恭祝祖母寿诞快乐,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旗儿乖,好孩子,快过来,到祖母身边来。”
老夫人拉着牧牧的手,宠溺地拍着牧牧肉乎乎的小手对客人们说:“这是旗儿,是家主的义女,也是老身的宝贝孙女。旗儿啊,这些都是咱家的贵客,快给大家见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