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之婆闻言心中恼怒不已,暴脾气说来就来,怒骂道:“紫苑的人来敲门,你说我们是报丧的,你他娘的诅咒我家主子短命不成?你他娘的把门打开,老娘死了你的嘴!”
“紫苑的?我呸!紫苑的人到这里来干嘛?你们他娘的别拿紫苑的那个小贱人说事,否则,老娘撕了你的嘴!”
阿无婆重重的敲了两下门,你骂道:“你他娘的骂谁是小贱人?你他娘的敢当着老娘的面说嘛!”
“说就说,老娘就说了咋了?”
说话间,看守清凉院的婆子打开了院门,迎面便看见了紫苑的一等丫鬟大兮小兮。
大兮小兮之前就在张府当差,所以,这个婆子自然识得大兮小兮,不过看见阿之婆和阿无婆时,却觉得眼生的很。
阿之婆的暴脾气上来了,上前一脚就将看门的婆子踹了个仰八叉,怒骂道:“你他娘的说谁报丧呢?你他娘的说谁是小贱人?”
此时,另外一个看守婆子过来了,
她不认识阿之婆,见阿之婆进门就打人,遂怒骂道:“拿来的没有教养的野婆子,竟敢在西苑撒野,找死吗?”
婆子虽然不认识阿之婆,但是却可以肯定,阿之婆不是西苑的人。
“你他娘的诅咒我家主子短命,咒骂我家主子是小贱人,你他娘的还想让老娘有教养不成?”
阿无婆上前两步,给了那婆子两个耳光子,怒道:“紫苑的主子其实你们这些奴才可以诅咒和辱骂的?”
那婆子凶悍无比,也不是好惹的,否则,也不会担起这害人命的差事。婆子上前,就和阿无婆撕扯在一起。
大兮小兮、阿之婆阿无婆原本手里都拿着礼物,此时已然顾不得礼物了,把手中的礼物扔在地上,加入战斗,与那两个穷凶极恶的婆子扭打在一起。
四对二,那两个婆子很快就被打趴下了,人被打倒了,嘴里却不停地在咒骂,骂出来的话即为龌龊,难听的很。
清凉院毕竟属于西苑,是以
,清凉院闹事,别的院子里早就听到了风声,是以,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就掐头去尾的将此事禀告了三夫人。
掐头,掐得是挑起事件的人是清凉院的看守婆子;去尾,去得是打人的人是紫苑的人。
三夫人闻言清凉院出了事,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心说自己的计划马上就成功了,只要十二娘已死,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盛怒之下”,打死为了争宠而失手害死张家小姐的珊瑚。
现在清凉院出现了变故,岂不是坏了她精妙绝伦的计划吗?这是谁再跟她唱反调呢,是以,带着家奴便去了清凉院。
而此时,清凉院的主子珊瑚和十二娘、早婆子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虽然他们昨晚命悬一线,不过经过牧牧的救治,已经保住了性命,但是也只是保住了性命而已。
既然那位姑娘说,是张旗让她来搭救紫苑的主子,是以,后续事宜,张旗定会插手,只是没想到,张旗院子里的人来得这
么快。
时间不长,三夫人带着浩浩荡荡的恶奴已经逼近了清凉院,并且将清凉院的门口堵住,她要让闹事的人有去无回。
张婆子气势汹汹地道:“什么人在西苑闹事?”
大兮小兮站在前面,阿之婆和阿无婆站在后面,四人怒目熊熊的看着来势汹汹的人,居然毫不畏惧。
张婆子识得大兮小兮,知道他们在紫苑当差,遂吃惊道:“怎么是你们?”
三夫人疑惑道:“她们是什么人?”
张婆子低声道:“他们是紫苑张旗的一等丫鬟,很受张旗的喜爱。想必这两个婆子,也是紫苑的人。”
三夫人听说是紫苑的人,心中的怒火更胜,但是却不敢发作,因为家主千叮咛万嘱咐,各房各院,不得已任何理由任何形式与紫苑的人发生冲突,是以,她也不敢招惹紫苑的人,哪怕他们是紫苑的奴才。
正在这时,三夫人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怎么这么热闹啊?”
话音落下,
管家带着人从外面进来。
因为牧牧叮嘱芒芒,让她找机会把紫苑的人去西苑的事传到管家的耳朵里。
西苑是三夫人的管辖之地,三夫人是怎样的人品,管家岂会不知?遂担心紫苑的奴才会在西苑吃亏,遂带着人过来看看,没事更好,有事就及时折损。
管家看到三夫人,急忙躬身施礼,“奴才见过三夫人!”
三夫人神情不悦,道:“管家,你怎么到西苑来了?”
“奴才到西苑看看,西苑各房各院的房屋是否需要修缮,也好为三夫人解忧。”
“你看过了吗?”
“奴才刚到西苑,就听闻清凉院有人闹事,三夫人带人来了清凉院。奴才护主心切,过来保护三夫人。”
管家说话滴水不漏,三夫人也不好明面上与管家起冲突,毕竟管家是家主身边的红人。
三夫人皮笑肉不笑道:“本夫人没事!”
“三夫人没事就好!”
管家环视四周,怒道:“什么人在西苑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