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怀疑张旗其人是否被人掉包,也被他的主子训斥了,如果张旗被掉包,之前,家主的主子曾经派人到张家探访,见过张旗,确认来到张家的人就是张旗其人;家主的人到张家确认张旗的身份时,遇到了张员外的余党在保护张旗,更加确认张旗的身份。
此时,紫苑的喧嚣声不曾停止,二老爷和管家之间的争吵亦未停止,而且愈演越烈,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管家怒怼主子,也算是奇闻了,而张家老夫人的愤怒,却只能是愤怒,她的愤怒,在主仆大战中,并不能改变什么。
二老爷见管家跟自己针锋相对,也不管不顾了,怒声道:“来人,将这个恶奴欺主的刁奴捆起来,交由家住处置!”
管家道:“奴才是奴才,也是听命于家主的奴才!家主命奴才照顾好张旗小姐,奴才不敢忤逆家主!二老爷若想惩治张旗,那就从奴才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张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沾亲带故的不计其数,许多人都盯上了管家这个肥差,巴不得管家下台,自己成为吉祥府
首富的管家。
因此,针对管家的各种阴谋诡计纷至沓来,管家防得了赵钱孙李的算计,却防不住蒋沈韩杨的阴谋。
是以,管家也因此心力憔悴,巴不得得住机会,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让那些觊觎管家职位之人退避三舍。
是以,管家对阵二老爷的嚣张毫不退让,左右不过是不成功便成仁之事。管家与其被人当成靶子算计,还不如怒放生命,以正视听。
三小姐天生愚钝,见此情形,不知收敛气焰嚣张的跋扈,而是添油加醋道:“爹爹,咱家二房,还能让奴才踩在头上吗?”
管家道:“三小姐请慎言,奴才不过是听命行事!”
正在此时,张家家主怒吼道:“在这张家,老子的命令,二房可以不遵守吗?二房不服,可以滚出张家!”
家主的话,立场很显然是偏向于管家。
管家见家主来了,急忙跪倒请罪,道:“家主,奴才忤逆二老爷和老夫人的命令,奴才犯了死罪!”
家主声音洪亮,怒火中烧,道:“你他娘的给老子站起来!你执行家主的命令,何
罪之有?”
家主不愧是吉祥府首富,富甲天下之人,那气势、那做派、那穿戴,非常人所睥睨。
“旗儿……”家主快走两步,将哭得梨花带雨无依无靠的张旗搀扶起来,极为自责道,“好闺女,父亲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父亲定会给你交代!”
牧牧饰演的张旗求助似的看着家主,随后又不敢高攀的后退一步,蜷缩着身子,像是受伤的小奶狗,眼神凄凉无主。
家主见状,知道张旗是真的受了委屈,否则她便是装模作样,也装不出如此的凄凉。
家主对芒芒说:“去给你家小姐拿把椅子坐下!”
芒芒不敢怠慢,急忙在凌乱的物品中,找出一把还算完整的椅子,搀扶着小姐坐下。
家主道:“今天紫苑出了什么事?你要如实说来!”
芒芒支支吾吾地说:“三小姐和七小姐来紫苑闹事,骂我家小姐是流浪狗,还要把我家小姐赶出张家。我家小姐寄人篱下,不敢忤逆,可是奴婢看不下去,就与小姐争执几句。三小姐和七小姐因此盛怒,不但砸了紫苑,还将紫
苑的奴才打伤,随后……”芒芒欲言又止。
“随后怎样?”
“随后七小姐命丫鬟去请救兵,说什么三小姐要被紫苑的奴才打死了;随后,七小姐就命随身的奴才相互殴打,打出伤情;随后,老夫人和二老爷二夫人、管家等人就来紫苑兴师问罪了。还好管家伯伯奉家主之命,全力保护小姐,否则,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就……呜呜呜……”
说到此处,芒芒跪下,抽噎道:“若不是奴婢为小姐的安危着想,与七小姐争执,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奴婢罪该万死,请家主惩罚!”
家主命人将芒芒搀扶起来,道:“旗儿我的义女,岂容他人欺辱?好孩子,你做的对!”
家主看向嚣张跋扈正欲叫嚣的三小姐,怒道:“三娘,你怎么说?”
三小姐像野狗狂吠一般,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七小姐早就跟三小姐说明了此事的利害关系,是以,掐头去尾断章取义的一通诉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张旗。
家主冷笑道:“我之前有没有说过,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打
扰旗儿休养身体?”
三小姐不置可否地说:“大伯父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我们没有打扰张旗休息,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她而已。难道姐妹之间,不应该亲密接触吗?”
家主一甩袍袖,怒道:“巧舌如簧,强词夺理!来人,将三娘带来的奴才全部带走,重大二十板子,再发买了吧!”
三小姐不知轻重道:“大伯父,这些奴才是我二房的奴才,要处置也要有我二房来处置!”
家主冷笑着对二老爷说:“你是二房的主人,你怎么说?”
二老爷没有本事,整日里吃喝玩乐,花费的都是张家公中的银子,若是二房因此惹恼了家主,断了经济来源,岂不得不偿失?
二老爷混迹于名利场多年,深知无钱寸步难行的道理,怎会不知其中利害?二老爷察言观色,见家主真的恼怒了,便躬身道:“一切听从家主的安排!”
家主怒视不知轻重的三小姐和心机深重的七小姐,怒道:“三娘忤逆家主,欺凌姐妹,无视家规,重打二十板子,禁足三个月,以示惩戒;至于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