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见张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遂吃惊地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你来我张家的目的是什么?”
牧牧故作卑微道:“张旗乃落难之人,来到张家,只为有个栖身之地。”
七小姐上前,不知对三小姐说了什么,三小姐便对牧牧说:“你既是落难之人,寄人篱下,因何还不安分些?你来到张家,便兴风作浪,搅得张家鸡犬不宁,是何道理?大伯父容得下你,本小姐却容不下你,来人,给我教训教训这小贱蹄子,让她知道知道本小姐的规矩!”
芒芒故作惶恐,护住牧牧,恳求道:“小姐怕是误会了,我家小姐来到张家,安守本分,从未生事啊!”
七小姐对三小姐耳语几句,三小姐点点头,便是十分赞同七小姐的话,遂怒不可遏道:“我倒是说,落难之女怎地如此刁钻,原来是有刁钻的奴才在兴风作浪,来人,给我打!”
阿经阿纪站在芒芒身前,道:“谁敢?”
三小姐跋扈道:“狗奴才,给我滚开,否则,本小姐连你们一
起打!”
牧牧道:“三小姐稍安勿躁,切勿动气!”
“你怎知我是三小姐?”三小姐看见大兮小兮,便有了答案,遂道,“你们两个贱婢来紫苑当差,你们是来此处找死的吗?”
大兮道:“回禀三小姐,奴婢来紫苑当差是管家的安排!”
“你别拿管家来压我,我是主子,他是奴才!”
小兮道:“奴才并无此意!”
七小姐又嘀咕了几声,三小姐瞬间怒气冲天道:“来人,将这两个贱婢带回去,本小姐要亲自惩治。”
牧牧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支支吾吾地说:“咳咳咳……三小姐想要,想要带走我的丫头吗?”
“怎么,你有异议?你不过是条流浪狗,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想护住奴才吗?”
“正是!三小姐,三小姐……”牧牧似是鼓足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若想带走我的丫头绝不可以。”
三小姐见牧牧如此懦弱,气焰更加嚣张,“哈哈哈……一院子狗东西,来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给我狠狠地打!”
牧牧伸出小拳头比划比划,像
是柔弱的小白兔,毫无杀伤力,“三小姐欺人太甚,我……我也……我也不会客气!”
“怎么着?你还敢打我不成?”
“你打我,我……我就打你!”
正如牧牧所料,此时七小姐站在三小姐身前,训斥道:“三小姐乃为张家嫡小姐,岂容你外来之人欺辱?你若敢动我家三姐姐,我绝不容你!”
“不容我?你要怎样?”
“代表张家的家法惩治你!来人,给我打!”
牧牧较弱地往后退去,声音惶恐道:“芒芒保护我,我好怕啊!”
三小姐和七小姐对视一眼,鄙夷之色尽显无余。
三小姐一挥手,她身后的奴才便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
三小姐爱打人,爱摆排场,是以,出门必带上恶奴造声势。
这些恶奴有丫鬟、婆子、家奴组成,平日里跟着三小姐凌虐家奴,为虎作伥,一天不打人,手就痒痒的很。
此时,这群恶奴又可以肆无忌惮的打人,哪里还等得了,恨不得将这一院子人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才算是淋漓尽致。
芒芒见七小姐挡在
了三小姐的面前,已知时机成熟,便动手打人,给了最先冲上来的奴才两个耳光。
大兮小兮见状,也豁出去了,跟着牧牧动手打人,左右不过是你死我活 的事,就算她们什么也不做,三小姐和七小姐也不会放过他们。
阿经阿纪见芒芒和大兮小兮动手了,知道定是得到了小姐的首肯,遂甩开膀子动手打人。
紫苑的奴才都知道一个道理,他们若是此时出手保护小姐,还能得到小姐的庇佑;若是小姐被打了,不说他们在紫苑待不下去了,就连管家也饶不了他们。
是以,厨一娘、厨二娘挥着铲子勺子从厨房冲出来,粗使丫鬟阿纷阿罔、使唤婆子阿之婆、阿无婆也挥舞着扫把冲上来加入战斗。
三小姐的恶奴不过是穷凶极恶而已,但是阿经阿纪却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是以,奴才与奴才的对战中,紫苑的奴才很快就占了上风。
牧牧观察着战事,惊奇地发现,紫苑的奴才似乎都是有些功夫的人,就连阿之婆和阿无婆动起手来都势不可挡。
芒芒和大兮小兮
绕过人群,直奔着七小姐而去。
芒芒薅着七小姐衣服,将她拽到一旁,好一番招呼,打得七小姐呜哇的惨叫。
此时,保护三小姐和七小姐的奴才已经倒地不起,哭爹喊娘,跪地求饶,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保护主子呢?
若说有啥样的主子,就有啥样的奴才,七小姐的丫鬟见势不好,偷溜着去找二夫人报信去了,可想而知,她定会对二夫人说张旗虐打三小姐云云。
战事结束,牧牧看热闹也看累了,伸伸懒腰,招招手,让奴才们进屋说话……
时间不长,二老爷二夫人和老夫人、管家……张家众人,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紫苑兴师问罪,可见七小姐的丫鬟口才不一般,告状的功夫绝对一流。
二老爷二夫人都是四十几岁的年纪,虽然容貌平平,但是穿着华丽,给人一种我有钱我牛逼的视觉感。
二老爷骂骂咧咧地说:“他娘的,落难之女而已,也敢反客为主,在我张家放肆!”
二夫人道:“三娘刚刚刚还在家里呆着,怎地这会儿就到紫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