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看见女孩虽然打扮艳丽,不像是没钱人家的姑娘。但是,他见姑娘身材单薄,伤心欲绝,便动了恻隐之心,道:“姑娘你别哭了,你说说,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容容的嘴角微不可察低扯了扯,眼中恶毒乍现,道:“我想……”
正在这时,容容的身边跑过来两条狗,这两条狗不停地在她身上闻,围着容容转圈圈,并且发出疯狂的犬吠声。
时间不长,容容看到从四面大方跑来了大批疯狂的野狗,这群野狗疯狂无比,凶恶无比,认准了容容,豪不犹豫地扑上去。
马车夫见状,再无恻隐之心,马车也不要了,抹头就跑,此时怜香惜玉不重要,重要的是逃命啊!
容容被恶犬包围撕咬,不时地发出凄厉地惨叫声,惨叫声尖锐刺耳,传出去很远,声音逐渐地衰弱,时间不长,狗群散开,四处逃窜。
刚刚还如花似玉的容容,此时已经被狗群撕咬的皮开肉绽,死状凄惨。
容容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终于知道小姐说的荷包是什么了,那不是通往富贵之门的钥匙
,而是通往地狱之门的通行证。
容容腰间的荷包有问题,那是被牧牧掉包的荷包,能让野狗发疯发狂的工具而已。乱葬岗经常有野狗出没,野狗闻到那个味道,会大老远地跑来,疯狂地攻击拥有这个味道的人类。
不多时,乱葬岗恢复了平静。
不远处,吱呀呀地行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将昏迷的夫人小姐抬上马车,随后,不急不缓地走远了。
牧牧手里拿着一枚绣着小花狗的荷包呵呵地笑,小花狗绣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正是小姐张旗送给容容的荷包。
牧牧想,想必这枚荷包便是张旗投靠张家的信物。
张旗生性善良,耳根子软,容易被骗,更容易被挑唆,她在“病重期间”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晓,是以,轻易就被容容欺骗了,将自己的信物交给了容容。
但是,在她昏迷的最后一刻,总算是看清了容容的真面目,是以,在她日后的人生路上,应该不会轻易相信这种心机叵测之人说的话了吧!
与此同时,客栈也出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客
栈的一个伙计突然间暴毙而亡。
仵作来验尸,确定伙计是兴奋过度,伤心过度,大喜大悲,情绪失控,气急攻心,暴毙而亡。
众人若是知道,伙计正在兴致勃勃地打开钱袋子查看银子时,不仅是他的不义之财变成了石头,就连他经年积攒的钱财也变成了石头,想必就会理解伙计大喜大悲的心情了。
乱葬岗
马车夫依靠着马车拉脚过日子,是以,他跑出去很远,又提心吊胆地跑回来,他的马车还在乱葬岗,那可是他一家人吃饭的营生啊!
马车夫奓着胆子回到乱葬岗,看见他的马车还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那群野狗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哪个可怜楚楚的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咳咳咳……咳咳咳……”
“小姐,你怎么样了啊?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芒芒,我让容容带着……带着娘亲先回家了,咳咳咳……咳咳咳……等我们在……在张家安顿好,再命人回家接……接娘亲和蓉蓉过来!”
“蓉蓉……”
“容容一时糊涂,迷途知返,无……无碍的!”
马车夫在车棚外听见两个女孩子的对话,当时就吓得魂飞魄散,那个姑娘不是说……马车夫越想越害怕,心惊胆战,不敢上前。
马车夫哪里知道谁是容容,谁是芒芒啊?他现在就知道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心说自己实在不应该贪图几个钱,往乱葬岗跑一趟。
“咳咳……”马车夫干咳几声,示意马车外面有人,让马车里的人有个思想准备,遂道:“姑娘,你们……”
马车里传出来姑娘沉静虚弱的声音,“车夫伯伯,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额……我……我刚刚……”
马车夫是个大老爷们儿,实在说不出自己刚刚害怕野狗的攻击,仓皇逃走了。
姑娘善解人意道:“我家姐姐不辞而别,过意不去,让我们跟车夫伯伯说一声,谢过车夫伯伯辛苦一趟!”
“哦……那姑娘离开了?”
“姐姐发现我们只是休克,并为死去,甚是欢喜,已经先行一步,带着娘亲回家了。我因为身体虚弱,故在此等候车夫伯伯,我还需在客栈修养两天,还劳烦车夫伯伯送我回去!
”
马车夫知晓可怜楚楚的姑娘并未被野狗攻击,而是先行离开了,便放心了。否则,那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若被野狗攻击,可真是可惜了。
马车夫不知道的是,那个“可怜楚楚”的姑娘不但被野狗攻击了,而且已经骨肉分离,尸体已经埋到深土里了,就连地上的鲜血都被清理过了,他的马车,也不再是之前停车的位置了。
马车夫惊悚不已,哪里注意到刚刚停车的位置,巴不得离开这惊悚瘆人的地方,也不废话,让两位姑娘坐好,赶着马车边走了。
客栈对面的茶楼里,云初起笑呵呵地说:“九爷,就凭九奶奶这样的手段,你还担心什么呢?这手段太残酷了吧!”
福九饮茶浅笑,不急不缓道:“这奴才想取而代之的到张家认亲,把自家主子活埋,这种人恶毒至极,倘若得手,必成大患!丫头如此惩罚她,也是她该有此劫!”
红铺径虽未说话,却点头应是,这种人恶毒至极,果真该好好地惩治。
福九道:“我们以茶代酒,恭祝丫头入住张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