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原本就是狂妄之人,昨日,她原本已经对牧家刮目相看,不敢招惹了。
但是呢,金边前脚被官差带走,柳老爷紧跟着就把人捞出来了,是以,她也没觉得牧家到了不可招惹的地步。
今日来桃花村参加盛会,她存了心的想羞辱牧采花一番,所以才派来两个婆子请牧采花过去说话。
也不知道那两个婆子对金夫人说了什么,金夫人怒火冲天,失去了理智,才会闹成此时的局面。
若是牧采花真的去县里打官司,那么他金家宠妾灭妻的事便坐实了,金边不能生育的事,也张扬出去了,这样对金家有百害而无一利。
金老爷得到消息,说夫人被两个婆子挑唆,去找牧采花闹事了。
金老爷闻言,吓得不轻,紧赶慢赶的赶过来,还是晚了,金夫人已经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了。
金老爷知道,这件事要想压下来,还要牧游说话,遂躬
身施礼道:“大侄女,金某人教妻无方,惹下祸端,还请大侄女海涵!”
“你教妻无方是你的事,但是你妻子上门欺负人,欺负到我家头上,那便是我的事了!”
“可有解决办法?”
“有!拿出五十两银子,作为我小姑姑的受到侮辱的精神损失费!”
金老爷怒视金夫人,你他娘的快乐快乐嘴,老子的五十两银子没有了。
金老爷无奈,为了保住金家,保住金边,只好拿出身上仅有的五十两银票,交给牧牧,道:“理当如此!”
桃花村的盛会,让金老爷看清了一件事,那即是:福九是他不能招惹也找惹不起的存在。
牧牧料定金老爷盛怒,金夫人和那两个婆子会受到惩罚,是以,心情大好,道:“小姑姑,这是你挨骂的钱,拿着吧!”
弗离伸手,接过银票,转手交给了牧采花。
牧牧道:“金老爷,慢走,不送!”
牧
牧说玩,抱着福九就走了。
自始至终,牧牧就把福九细心呵护地抱在怀里,不曾让他受到半点委屈,而福九也乖乖地伏在牧牧温暖的怀里,尽可能的不露脸,享受着牧牧的万般宠爱。
福小七扛着小奶娃,快步跟上,“回家喽!回家喽!”
牧牧手撕淑惠母女、手撕金夫人,福小七看得畅快淋漓,他还没看够呢,战争就结束了。
弗离道:“咱也到土坯房增饭吃,咱家的男人可都在哪里呢!”
淑媛已经是红不棱公开承认的外室了,荷花和马寡妇闻言,皆羞涩地低头不语。
牧采花挽住老娘的胳膊道:“爹娘,你们和我们一起去吧!”
牧采花不知道老娘因何改变了观念,但是她知道,老娘开始维护她了,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没错的。
而且,刚刚牧采花看的清楚,牧老太太的鞋底子就是卯足了劲儿,故意往淑惠和牧草的脸上招
呼的……
牧老太太道:“我回家吃饭!”
牧老太太也想跟儿女吃饭,儿孙绕膝,满堂欢乐,何其美哉?但是,脸呢?想想之前她办得事,几乎是没有人性,愚蠢至极,她哪有脸网儿女跟前凑活啊!
牧老太太暗自捏了一把汗,如果她不是听到了淑惠母女的对话,此时应该被淑惠母女关在哪个犄角旮旯遭罪呢。
若真是如此,今天桃花村的盛会不会如此顺利完成,淑惠淑明的奸计也能得逞,最后,牧老太太成功的成为坑害儿女的罪魁祸首。
牧老爷子见老伴儿的脸色苍白,神色恍惚,急忙问道:“老娘子,你咋了?”
牧老太太晃过神来,看着孩子们远去的背影,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说这样的场面险些永不存在,而所有的灾难,都由她的愚蠢而存在。
牧老太太由于内心波澜起伏波动情绪激动,险些摔倒,好在牧老爷子反应快
,搀扶住她。
“你这是咋了啊?找个郎中看看吧!”
“呵呵呵……?”牧老太太苦笑,世上没有后悔药,她的心病,如何治疗?“老头子,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老伴儿老伴儿,老来是伴儿,牧老太太饱含深情地看着老伴儿,人生风雨几十年,苦也好,泪也好,愁也好,怨也好,这个不爱言语的牧老蔫,就这么默默地陪伴着她。人生啊,要什么荣华富贵,此生有你,足以!
桃花村一年一度的盛会,用最短的时间,搞得最为热闹,村民皆是笑开颜,家中有未婚儿女的人家,都得到了福九赠送的银项坠。
有些事,便是有人欢乐有人愁。
比如说,与淑明共同绸缪阴谋诡计,意图在桃花村称王称霸的人,原本指望着今日一战成名,谁承想他娘的战都没有战,一切都结束了,最后皆是心有不甘,带着落寞,灰头土脸的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