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和金边见金老爷真动怒了,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金夫人以为牧家是泥腿子,原本想以势压人,吓唬吓唬这山里丫头,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真是失算啊!
金边宠妾灭妻,从道义上会说,是乱了伦常;从福国的律法上来说,金边已经触动了律法,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金家罪不可恕,他们还有啥可嚣张的呢?
牧牧道:“我小姑姑加入金家五年,未曾生育,这件事,不是我小姑姑一个人的事,而是两个人的事,是以,我劝金老爷金夫人请来郎中,咱现场为其二人诊脉,看看究竟是谁有毛病,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金夫人闻言,怒目而视,心说你这是啥意思啊?难道说你小姑姑不会生孩子,还是金边的错了呗!若是金边的事,他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啊?
思及此,金夫人就想争辩,却被金老爷一记眼刀瞪回去了,若说她不怕金老爷那是假的,金家今时不同往日,不但
不缺钱,还不缺女人。
金老爷暗想,请个郎中过来看看也好,就此坐实了牧采花不能生育之事,就算她和离,离开了金家,日后她不能生养之事传出去,她想再嫁,也万万不能了。
金老爷道:“管家,名人去请郎中,多情几个。”
多情几个郎中,免得牧家有备而来,在这方面做手脚。
牧牧暗笑,真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啊!
管家去请郎中,牧牧闭口不言。
既然金夫人提出子嗣之事,那么,这件事就要从根本上解决,谈事时,也多了一条章程。
等总不能白等,因为和离之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是以,牧牧派侠盗巫山去请镇长大人,因为镇长大人就管着摊儿。
牧牧已经给牧采花上完药了。
牧采花身上的伤痕都是掐伤,不流血,但是会很痛,也很折磨人。
此时,牧采花身上的伤痛减轻,伏在弗离的怀里睡着了,眼泪却从未断过,因为伤心总是难免的,可能令她最为伤心的
事,便是老娘的无情无义吧!
牧老太太的脸已经成猪头了。因为她一直在兴风作浪,不想牧采花离开金家这个金窝窝,如此,岂不是打了她的老脸吗?她可是在人前人后吹牛,说采花在金家过的日子有多金贵啊!
牧老爷子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只要牧老太太撒泼打诨,他就打牧老太太一巴掌,爱咋地咋地,为了牧采花,他这个做爹的不能再软弱了。
牧牧在想,福九让她带着爹娘和爷爷奶奶来金家讨公道,那么哥哥牧野呢?
作为牧采花的大侄子牧野,此时,最有发言权的人,不就是牧家的长子嫡孙牧野吗?
福九没有让牧野来,难道他对牧野还有别的安排吗?
时间不长,三个郎中和镇长便到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牧牧刚刚还在想,哥哥牧野在干什么,牧野便随着云初起来到了金家。
今日牧野的褪去了山里汉子的粗布衣,打扮富贵,身穿天青色锦缎长袍,头戴青色公子帽,
手里拿着山水画的折扇,行动间洒脱不羁,俊美非常。
牧野看见牧牧微微一笑,美人如斯,高贵中带着山里汉子的淳朴,淳朴中带着邪魅的狡黠。
云初起见到牧牧,急忙上前打招呼,躬身施礼,道:“哎呦喂,九奶奶,您怎地大驾光临到桃树镇了啊?本镇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请九奶奶勿怪罪!”
牧牧道:“不怪罪?老娘不怪罪你才怪呢?云深处,金家宠妾灭妻险些闹出人命,这件事你知道嘛?你是怎么当官的啊?”
“什么?宠妾灭妻?不可能不可能!宠妾灭妻是触犯我朝律法之事,金家好歹也是商贾之家,怎能不懂此事的危害性呢?”
云初起上前两步,坐在牧牧的身边,左腿搭在右腿上,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斜腰拉胯,坐没坐相地睥睨着金老爷,道:“金老爷,怎么回事啊?说说吧!”
金老爷对镇长大人的空降,也有所耳闻,据说他老子在吉祥府有权有势,他来桃树镇
做镇长不过是走个流程,镀金而已,回到吉祥府,人家是要做官的啊!
金老爷见镇长大人对牧游极为敬重,心下惶恐不已,他娘的,牧家到底是个啥底牌啊?怎么在桃树镇纨绔无极的镇长大人,也对牧家如此敬重啊?
是以,金老爷不敢得罪这位爷,说话更加谨慎,急忙躬身行礼,道:“金某人见过镇长大人。”
“算了,客套话你就别说了,小爷不喜欢寒暄,你就有事说事,咱都痛快点!哦,还有,给你介绍一下,站在我身边的这位美男是桃树镇的副镇长——牧野。”
牧野微微颔首,与金家人和牧家人点头示意,礼数周全,不失体统。
这下,牧家人的眼睛都亮了,他们且不知,不过是过了两个时辰,牧野就从山里汉子变成了桃树镇的副镇长,这是什么操作啊!
这下,金家人全都傻眼了,牧野成为桃树镇的副镇长,就凭镇长大人治理桃树镇恩威并济、软硬皆施的手段,他金家还有好日子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