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名气不敢说,不过是看不惯为富不仁者欺凌百姓,劫富济贫,出手相助贫穷的百姓而已。”
巫山说话,依然保持着拱手抱拳的姿势,因为他凭直觉感觉到,这位爷他惹不起。不过这位爷知晓他的名号,他还感觉挺自豪的,因为,这位爷说——侠盗巫山,小有名气。
福九笑道:“往日想见巫山一面,甚是不易,不成想今日,巫山居然来到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公子言重了,真是折煞我也!”
“进门是客,巫山你也不要拘礼了!何况,你要见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家夫人!”
此时,巫山才收回礼数,原地站好,不敢有丝毫的造次和不恭敬之意。
牧牧见巫山礼数周全,行为检点,是知进退懂礼仪之人,便笑道:“巫山兄,请。”
巫山站在篱笆墙外,他看见有只大黄狗伏在福九的身边,而他要进入篱笆墙,定要经过大黄狗这一关,遂躬身道:“狗兄,我可以进去吗?”
福小七和小奶娃在屋里听见动静,便出来看个
究竟,小奶娃道:“它的名字叫疾风,你说话,它听得懂!”
巫山刚刚的拘谨收敛了一半儿,顽劣的本性显露,顽皮地说:“疾风大哥,巫山这厢有了。”
讥讽围着巫山转了一圈,低吼两声,算是让行了。
小奶娃既不认生,又很善谈,自我介绍道:“我叫福星,小名叫宝宝;这位是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七哥哥,人称福小七;刚刚与你说话的人是我的美人爹爹,福九是也;这位国色天香的绝色美人,便是我的美人娘亲,也是你要找的牧游是也!”
“福九?福星店铺的老板?哎呀呀,原来您就是九爷啊?”巫山崇拜地看着福九,小迷弟见到偶像,激动的不能自已,“闻名不如相见,九爷,巫山给您见礼了。”
牧牧见巫山虽然表面上礼数周到,但是骨子里也是顽劣之人,你跟他好好说话,他未必跟你好好说话,这种人不吃软也不吃硬,对症下药,就是别把他当外人,遂道:“哎,我说那个巫山,你有事说事,别老是寒暄啊,见礼啊
,弄些有的没的,你说点正事行不?”
巫山顽皮一笑,举止洒脱,神情中带着三分顽劣,三分正经,四分激动,“姐姐,你想让我给我的偶像九爷见礼,稍后,我在把事情与你详谈,稍等,稍等!”
巫山正经八百的给福九行了礼,又与福小七和小奶娃分别打了招呼,才道:“我是采花一面之缘的朋友,她请我给牧游姑娘送信,让你去救她。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好像是受了刑,看上去极为痛苦,想来是正房夫人凌虐她了!”
牧牧听了巫山的话,确定她和牧采花是一面之缘的朋友,因为她不知道,牧采花便是金家的大少奶奶——正房夫人。
但是,牧牧如何确认,巫山此人的话是真是假呢?她与巫山素不相识,她总不能凭借巫山的一句话,就确认他所言属实吧?
福九道:“你怎知是正房夫人在凌虐牧采花?”
“牧采花住在厢房,身边连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可有两个丫头,还是站在门口监视她的。九爷啊,您说这正房夫人是不是
忒苛刻了点啊,牧采花虽说是小妾,但是,她也不能这么对待一个柔弱的女子吧!”
牧牧蹙眉,脸色立即暗沉下来,道:“牧采花住在厢房?我如何相信你所说之言?”
“我去金家劫富济贫,第一次就是在厢房遇到牧采花,我们相谈甚欢,还没来得及相互了解,她就被丫鬟叫走洗衣服去了;今天我专程去看她,就看见她只剩下半条命了,狼狈至极,憔悴的很啊!采花请我来找你救她,我就来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可是你却在怀疑我?你说这话,也太伤人了吧?”
福九道:“丫头,侠盗巫山,为人仗义,他没必要说谎!更没有必要欺骗我们!”
牧牧看向福九,怒火中烧道:“九爷,如此说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小姑姑在金家,果真受尽欺凌!”
“你打算怎么办?”
“听你的!”
“你带上咱爹娘和爷爷奶奶去金家讨说法,余下的事,自会有人安排。”
牧牧在福九的脸上亲了一口,道:“你别担心,我会把事情办好,你等
我回来。”
福九点点头,眼中柔情似水,星光闪烁,宠溺道:“丫头,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随时保持清醒。”
小奶娃伸出手,让娘亲抱抱,吧唧亲了娘亲一口,叮嘱道:“娘亲,您要永远记得,面对无耻之人,你要比他更无耻,才能战胜他!”
“宝宝,你放心吧!你老娘可不是善男信女,谁他娘的无耻,我定比他更无耻。”
“还有我!还有我!”福小七绽放笑脸,嚷嚷道:“九婶婶,九婶婶,我还要叮嘱九婶婶呢,以我纨绔多年的经验来看,您遇到这种无耻之人,就要先暴打他一顿,再暴打他一顿,打得他满地找牙,咱在算账!”
牧牧见福小七是个暴力狂,遂拍拍福小七的肩膀,笑道:“小七乖,九婶婶会把你的愤怒带走,回头连本带利的送给金家!你呢,就在家好生的陪着九爷,看着宝宝学习,可好?”
“好!”
福小七很顽劣,甚至是顽劣不堪,但是在福九和牧牧面前,那简直是乖巧的不得了。